我看著一身淡紫色宮裝的沁妃,四十多歲的人了,由于保養的好,看上去頂多三十歲,穿著繡了淡紫色海棠花的緙絲衣裙,淡紫色帔帛。戴了滿頭的釵呀簪呀步搖呀,看著真是好看,就是戴那麼多,她頭不累嗎?這些東西這麼貴重,她也不怕一不小心丟了,可都是古董啊!
沁妃看了我片刻,笑著拉過我一只手,她的手好滑啊,我想起電視上一句廣告詞,如牛女乃般絲滑。
沁妃娘娘下面的話讓我忙把跳躍的思緒扯回來,「玨兒性子冷,一心向佛,你莫要怪他慢待了你,你是越王妃更應謹守婦道,安心在府中,莫要再失了皇家的臉面。」說完上下打量著我,眼中的神色甚是復雜。
我听完,對她的好印象立刻大打折扣,有人要殺我?你們不去追查原由,只想著皇家的臉面。
我又是怎麼失了皇家臉面了?不就是出去春游一下嗎,你兒子不理這具肉身,難道也不允許人家自己找點樂子?豈不是悶死了。張張嘴剛要反駁,看著沁妃那溫柔帶著笑容的面寵。
突然意識到了身處的環境,時代不同了,男女真不一樣啊!再者,父母永遠都是關心孩子的,兒子在老媽面前永遠都是完美的,我這做媳婦的又怎麼能傻乎乎地的在她面前告我那冷漠老公的狀呢,婆媳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留下壞印象。
算了,美女不和老太太一般見識,全當她是好心吧。
我立碼從諫如流,唯唯連聲,「母妃教導的是,思柔記下了。」
沁妃可能對我的答話還是滿意的,只是她看我的眼神我總覺得透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里面,是什麼呢?
她又教導了幾句,我始終報以「好媳婦」的姿態眼觀鼻鼻觀心從諫如流。
終于她在宮人的前呼後擁下,儀態端莊地離去了,我立刻渾身一松,沒形象地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裝古代人真累啊!
……
時間就像我房間漏刻中的水,嘩嘩流過,眼看解除禁足的日子到了。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
這幾天,我每天在梅馨閣的院子中做一些現代運動,鍛煉身體從中找樂子。
在天氣進入三月底時,我終于踏出了梅馨閣,空氣中到處彌漫著春天讓人舒爽的氣息。
我站在古代雕廊畫壁,亭台水謝,曲徑通幽的大院中伸伸腰踢踢腿,跳跳健身操,練練瑜珈。呼吸一下古代的新鮮空氣。一個字「爽」。
采苓跟在我後面嘮叨著,「王妃,當心點,身子還沒好利索……」
我可等不及了,司馬玨還在廟中「參禪」。參吧!反正你對我也是不聞不問,我也不想看到你的冷臉。
我要熟悉了一下屬于我的一畝三分地兒,越王府,不管司馬玨如何對我,我是越王府的女主人鐵定的。
我像跑馬拉松似地歡快地跑了一圈,引得下人們頻頻側目,看他們的王妃八成摔傻了,魔癥了。
這王府可真大,跑的我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地問追在後面,也是一頭汗水的采苓,「王府有錢嗎?」。
采苓估計經常不運動,氣喘如牛忙不迭地向我點頭。
我立刻雙眼冒光,「啊?在哪兒,有人看著沒有,別讓人惦記去了!」我興奮又擔憂道,真是小氣人啊!
采苓說著領我去找錢管家,去了銀庫。
我看著那眼前的金光銀光一片,暈了,我費馨發大了,以後做什麼都不用像我前世生活的那樣為錢發愁了,我叮囑一番管家錢旺財,好好看著我和王爺的銀子。
錢旺財本名叫錢籬,我嫌傷財運,臨時給他改了,得聚財呀!雖然是司馬玨的財產,可婚姻法不是規定了嗎,結婚後財產是夫妻雙方共同擁有的,就算將來有一天離婚了不還有我一份兒嗎?
打住,說什麼呢,呸呸,好不容易嫁了,怎麼能這樣想呢,況且古代好像沒有離婚,有的只有男人休了女人,太他女乃女乃的不公平了!
我正神清氣爽地在這氣派的王府中興奮地溜達時,就見兩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吸引了我的目光,見到我,是千嬌百媚、婀娜多姿地向我走來。
還沒容我發問,采苓一見立刻恨聲道︰「王妃,王爺那兩名最得寵的侍妾又來炫耀她們多得王爺寵愛了,不知羞恥。」
說完見我還是一臉的茫然,立刻想起來什麼,忙向我做說明,「穿紅衣裙的叫紅蓼,碧色衣衫的叫玉翹。」
說到這兒又義憤填膺地道︰「成親之日王爺和王妃拜過堂後,王爺說王妃身上有傷,便宿在了紅蓼房中,最屬她愛勾引王爺了。瞧她得意的賤樣子!」
有傷?又受傷?夏思柔啊,你讓我說什麼好呢?還有比你更倒霉的孩子嗎?新婚之夜就這樣白白地送給了「小三」。
我從采苓的言語中已經知道,我這具肉身之前性子文柔怯弱,看采苓擰眉噘嘴怒目而視的樣子,估計之前沒少受這兩名侍妾的氣。
「賤人!」采苓小聲怒罵道,我看著她,怎麼都覺得是紅蓼搶了他的男人,真想勸勸這丫頭,何必為爭男人生這麼大氣呢?當心月經不調。再者,對于男人來說,向來就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就見紅蓼和玉翹走到我面前,躬身施禮,「王妃吉祥。」
二人禮後抬頭看著我,我從她們的眼中看到了得意和不屑,尤其是那個叫紅蓼的一雙如絲的媚眼看向我充滿了挑釁,玉翹看上去溫溫柔柔的一副與世不爭的樣子。
我笑笑,柔聲說道︰「兩位妹妹辛苦了,我生病期間多虧你們照顧王爺,多補補身子,早日給王爺生個兒子。」
讓我和你們爭男人?也許以前的夏思柔會吧,可現在是穿越千年而來御姐費馨。
我這人呢,好熱鬧,是無鬧不歡型,我來了興致,到要看看正牌和小三誰能做到紅旗不倒,是妻妾大戰中不敗的戰斗機。
兩人聞言明顯一怔,紅蓼挑挑眉脆聲道︰「侍侯王爺是妾身份內的事兒,況且王爺喜歡讓妾身侍侯。」聲音中充滿了得意,「王妃身子孱弱,好好休養就是了,王爺那兒有我們姐妹呢。回頭妹妹讓張嬤嬤給姐姐多備些補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