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暈的七葷八素時,一痛,被人扔在地上,身上一松穴道解開了。
「再……再劫我,不……不要大頭朝下,我,暈路!」穴道一解我暈頭轉向顫聲道,「再說,這……樣太不……Lang漫了,最好……像‘泰坦尼克號’那樣。」我真佩服自己了,性命攸關之時,竟然還能想到這個。
邊說邊扭頭看向「劫匪」,一身黑衣,帶著帷帽,好眼熟,竟然……是「帷帽哥」!?
我立刻感覺臉的溫度上升,想起了茅廁中的尷尬,希望他沒注意到我的表情。
「要不咱換個方向再來一次。」「帷帽哥」譏笑一聲道,他蹲,摘掉了帷帽看著我。
我立刻眼楮又濕潤了,你可別誤會我感動了。
我這人吧,有個很沒出息的毛病,別人見了帥哥辣妹流鼻血,而我卻是流淚。
其實,還不如流鼻血呢!怎麼著顏色上出彩啊!這叫什麼動不動就流淚,真衰,像被人非禮了似的。
就像現在我見到「帷帽哥」,這廝長的真帥,像前世我生活的現代社會中的混血兒,高鼻深眼,五官的輪廓線條很是清晰明朗。
跟司馬玨不同類型的帥,司馬玨是冷酷型,「帷帽哥」是陽光型。
這迷人的表情,這面上帶著的若有若無的笑容,真讓姐不淡定,哎!你說干嘛非臭美的帶個帷帽,硬把他的帥遮住不讓人欣賞呢?
又沒人跟他搶。只是現在,他還不如戴著帷帽呢,那樣我還能看上去很淡定,不像現在眼楮蓄滿了淚,嘴巴大張著,真丟人啊!
在他的注視下,我趕緊定定神,訕訕笑道︰「不用客氣!下次!下次!」
沒听說過被劫持還上癮。不過,被這麼帥的劫匪打劫,多來幾次吧!姐願意!但前提條件是只劫著玩,別拿性命開玩笑。
「莫要哭!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我說什麼來著,被誤會了吧!
「我哭了嗎?我是愛哭的人嗎?」。我趕緊抹一把要奪眶而出的眼淚,沖他嚷道。
「帷帽哥」繼續盯著我看,「你是誰?」他肅起了面容,冷臉問道。
「你說呢?」我反問,難道這廝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越王妃,不對呀,我們只在茅廁有過一面之緣,他如何知道曉?在詐我吧?
「越王府除了我這越王妃有讓人劫色的資本,你覺得其他人配嗎?」。我故意高傲地昂頭答道。
「帷帽哥」淺勾唇角,嘲諷道︰「越王妃就你這個樣子嗎?」。
「那她該是哪個樣子」我說著把手中的鞋穿上,拍拍手站起來,反問他,「你半夜三更偷听別人家的牆角,想干什麼?你又是誰?」
「我喜歡。」他答。
「你變態。」我答。
他眼神凌厲起來,不會被惹毛了吧!
我們互瞪著對方,月光下他眼神清冷明亮,不錯眼珠地看著我,我不懼,還他以眼色。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莞爾一樂道︰「听聞夏思柔公主才貌堪稱南杞翹楚。」說著上下打量我一番,「在下有個問題想請教越王妃‘麟趾關雎,後妃之德’出自《女範捷錄》第幾篇。」
‘女犯……杰路’?這,這是什麼路?這古代真是奇葩呀!犯了罪的女犯人還有杰出的路線呢?
剛才那廝說的什麼指關著,出自哪篇?听所未听聞所未聞啊?他這樣問我,一定是對我的身份還心存懷疑。可我真不知道啊!
月老,你這廝為什麼就不對我培訓一下啊!讓姑女乃女乃出丑!
架勢上絕對不能輸,我一揚頭不屑地冷聲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莫非你不知?」「帷帽哥」譏笑道。
「我會不知道?我像是不知道的嗎?你剛才還說我是翹楚呢?你是不相信自己吧!」我急急地辯道,翹什麼楚啊,我是真不知道啊!
「那就請越王妃賜教?」「帷帽哥」一副不恥下問的樣子拱手道。
我眨眨眼楮,故意做出一副鄙視的樣子,卻又不敢肯定地道︰「你,真連這個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他不理我的鄙視,堅定地點點頭。
不知道?哈,這就好辦了,我心中立刻輕松起來,拿出老師教訓學生的派頭,背著手圍著他踱著步子,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道︰「這麼大人都記不住,真是孺子教不得呀!」
腦中卻在飛速地轉著,這「女犯人杰出路線」我猜八成是一本「反面教材」,古代對女性要求相當無節操的嚴格,為了讓她們謹記「三從四德」,有正面的肯定也有反面輔助類的書了。
對!肯定就是這樣,我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釋然。
听完我的話,「帷帽哥」不在意地嘴角上揚,一副虛心請教地樣子道,「在下愚笨,還請王妃賜教。」
我看著他那俊朗的面容,心中竊喜,既然你不知道就好說了嘛,我非常不厚道地揚揚唇角,「我偏不告訴你,憑什麼要告訴你呢?我一不想做老師,二不想上‘百家講台’做叫獸。」
他一愣,轉瞬一臉認真地道︰「我如此虛心請教,你也不告之?」
「不告之。」
他默然了片刻又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劫你到此?」
「切,你變態唄!呃,等等,你為什麼呀!」我還真想知道這帥哥為嘛劫持我,不會是暗戀我吧!
「先回答我的問題!」
「你必保我性命無憂!」
他點點頭。
為了滿足好奇心,也為了保性命,裝模作樣道,「那你听好了,我可要說了!」是腦汁絞盡也不知道啊!
出自哪篇呢?管他呢,反正他也不知道,還不是是我說了算,我想起了前世上大學時的學號,「你記好了,是第十二篇。」蒙吧!而且我蒙的是一點都不臉紅。
那廝听完睜著一雙熤熤生輝的眸子愣愣地看我幾秒,「噗」地一聲笑了。
我瞬間又不淡定了,月光下這笑容太有殺傷力了,迷死個人啊!這一笑似乎月亮都暗淡下去了。
「多謝,受教了!」他說著向我一揖,臉上依然帶著迷死人的笑容,可我怎麼覺得都像是在嘲笑我呢!
「不用客氣!」我謙虛地擺擺手,內心卻七上八下敲小鼓,鬼才知道是不是,女人犯了罪就犯了唄,怎麼也要搞出書!變態的古代!不過,這動不動就是古言,可真叫人不適應啊!
「你劫我來此,不會就為了向我請教學問吧?該說正事了!」我怕這小子再給我說出點古文古語的露怯,忙差開話題。
那廝繼續笑著看著我,卻道︰「我叫樓揚,你叫什麼?」
「你傻啊!剛才還說我叫夏思柔呢!這會兒就忘了?」我揶揄道。這貨難道被我的美色迷的腦中缺了弦?怎麼會問這麼個弱智的問題,「我劫你來是跟你合作!」他收斂了笑容。
「我有合作的資本嗎?」。我道。
說完,耷拉下了腦袋,一坐在地上,灰心喪氣道,「你剛才也听到了,我都在生死邊緣徘徊了?還能如何?」想起司馬玨母子的對話,。
樓揚和我並排著,也坐在地上,輕輕嘆道,「這就是要跟你合作的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