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著,去觀禮人必不會少,司馬玨即答應我去,必不會生出無端的事端,他不會辦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兒!當然為了自己的臉面也定不會讓別人砸我的腳。
想著能一賞古代的成人禮真是件令人心情爽快的事兒,這麼熱鬧的日子在府中「長蘑菇」委實Lang費陽光,該出去曬曬太陽了。
許是壓抑的時間久了,我這樣一想,竟然興奮地小失眠了一把,在床上烙了許久的「煎餅」方才安生下來,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著實沒出息。
……
軒王府很熱鬧,蝶兒的母妃已去世,由軒王爺和側妃迎接著眾賓客的到來,中間不乏許多少女。及笄禮還未開始,大家隨意地輕聲聊著。
我和司馬玨坐在觀禮席上,保持著對外傳言的夫唱婦隨的樣子。
「七哥,七嫂,有時日不見了!」狐狸廝搖著折扇風騷如故出現在我們面前,只是今日他未穿他的大紅狐狸皮,卻著了一身翠綠色的衣服,這綠色讓我想到了春天里耐不住寂寞早早探出頭的狗尾巴草。
只是這廝喜歡的顏色也忒獨特了,不服牙都痛。
穿在他身上卻也不顯得俗氣,愈發顯得少年英氣勃勃!想來他今日不想讓大紅色顯得那麼出挑吧,可難道他不知道這顏色最是吸引桃色嗎!更吸人眼球嗎!
我掃一眼四周,你瞧瞧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我們,神色頗復雜。也難怪,司馬家的兄弟幾個,個個生就了一副招桃花的皮相,看看把那些少女為難的,想看看帥哥都不敢明目張膽,不是用帕子就是用團扇遮了半張粉面偷瞧,多害人吧!
狐狸廝身邊還跟著一名生得油頭粉面的灰衣青年男子,向我和司馬玨行揖禮。
「鐘琦見過越王爺,越王妃。」
「鐘公子不必多禮。」
我忙面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也站起來道福。
鐘琦和司馬玨又客套了一番,一揖手「越王爺越王妃請隨意,在下去向姑父道賀。」
估計早就著急了,他的眼神泛著赤熱,絕不是見到司馬玨和我的原因,而是追著一個身影留連,我也學著那些少女的樣子,團扇半遮面順著他的眼神瞧去,不由暗嘆,聖人蕭不在甚是一大憾事,鐘琦直接就奔向了蝶兒。
真乃窈窕淑女,公子追著求。
「七嫂,身子可無恙了。」狐狸廝的話打斷我的發憾。
我淺勾唇角點點頭。
「七嫂清減了不少,卻多了幾分病態美姿,七哥果然好福氣!」
你病態!你一狐狸窩病態!我依然淺笑著點點頭。
「九弟,皇叔哪兒去見過了嗎?」。司馬玨冷著臉提醒道。
「不急,七嫂看著身子還甚是弱,是不是還沒好利索,七哥可護好了,莫要再昏倒!」有些人天生生就了一副賤骨頭,他不犯犯賤渾身汗毛孔都透著不舒服!
「信王,你……」我說著一指他身後,「不要face!」
狐狸廝忙轉頭去尋,「何物?」自己原地轉了一圈,才詫異轉向我,「不要費思?」轉瞬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七嫂提醒的是,「我不要費思,不要費思!」
我點點,對他的回答甚是滿意!
狐狸廝還想說什麼,司馬玨臉黑了,冷言讓他去拜見軒王爺,他笑嘻嘻地樣子甚是「不要費思」地向我拋個笑媚眼,風騷地在周圍一幫花痴少女的偷瞄中巡走過去!。
听旁人議論,及笄禮在等著正賓到來。
正賓,肯定是個大腕極的人物。也對,一般大牌明星不遲到個把時辰是不會現身的,那樣方可顯得重要,等著吧!看看帥哥美女,養養眼!
我的目光落在那些少女身上,這些女子平日里應該是甚少出門,眼光全是悄悄地圍著年輕的男子打轉,就是奇怪怎麼看向我的目光白眼比黑眼多呢,看向司馬玨的眼神卻是黑眼中泛著熱烈呀!
揣摩一下,也就理解了,這麼帥的哥們,一人霸佔著,她們且只遠觀不可親近,還得努力把持著自己小鹿亂撞的心,委實不公平,不易!
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八卦,有八卦必不可缺了桃色,一旁眾女議論聲清晰傳入我耳中。
一女︰「瞧越王爺夫婦甚是恩愛,真是羨煞旁人;」
二女︰「話雖如此,越王妃可是差強人意,以前我甚是崇拜她,如今見她真有種‘掃把星’之感,總給越王爺惹麻煩,越王爺對她依舊體貼,好生羨慕。」
三女︰「听說她和男子們蹴鞠贏了,此等事現在我甚是不信,想來是大家讓著她。定是故意模仿冰凌皇後的生活習性,以此引起太後和皇上的青睞,此等手段好生的讓人瞧不起!」
四女︰「是了是了,瞧她那柔弱的樣了,哪有一點像冰凌皇後?我瞧著八成是使了媚術,迷惑了眾人。可惜了越王爺這樣芝蘭玉樹般的人兒被她所累,豈不是愈發的不討皇上喜了!
五女︰「听說淑妃娘娘對她甚是不滿,成親這麼久也沒見她的肚子有動靜,已有替越王納側之意。且不知誰家的女子幸運!」
六女︰「好女不愁嫁,看我們的蝶兒郡主,听說她和萬俟世子走的甚是親近,還听說前不久都去拜‘迷榖花’了。」
「真有此事……」
「越王真要娶側妃……」
「真要納側?……」
「……」
好事不出門,壞事流四方!我是隔著門縫吹喇叭,名聲在外啊!
「迷榖花?」我思忖著,低頭看著茶中飄浮旋轉的茶葉出神,司馬蝶兒,你究竟演的什麼角色?小說中不都是女配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女主做對嗎?譬如唐靈依,怎麼你這女不知幾配總搶鏡了呢?
……
「笄禮始,全場靜。天地造萬物,萬物興恆……」隨著贊者清柔的聲音唱起,笙樂響起,蝶兒的及笄禮開始了。
我們又重新被請上了觀禮席。
就見那贊者盥洗手就位,請出了今天的主角司馬蝶兒,她長發披肩跪坐在場中,贊者也跪坐下來給蝶兒梳頭,然後向觀禮賓客行揖禮,請出正賓。我一看那正賓眼直了,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