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我閉著眼楮念的經,我把自己知道的繞口令、歌詞全拿來當經念,用一個調念,還不用太清晰,听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許氏看我確實挺認真,看一眼書閉著眼念叨一會兒,翻一頁看內容片刻,又接著念念有詞,就像真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呢!
「那就請真人把《六祖壇經》的‘妙行品第五’背抄下來吧,老奴可以稟皇上,真人經頌的是如此的上心!皇上必龍顏愉悅。」
我翻書的手不由得抖了抖,虛握了拳干咳兩聲,慢條斯理道︰「姑姑說的甚是,容我歇息片刻,再抄寫。」是愉悅了他人,可害苦了我,牛皮被采苓這妞吹破了。
許氏微皺眉頭沒說什麼,帶著青溪和鳳錦去庵中取飯食。
我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直沖采苓咧嘴,牛皮是你吹破的,你就負責補好吧。
采苓撇著嘴,苦著小臉直嘆氣。
我注視著遠去的三人,許氏到也罷了,青溪和鳳錦一看就不同于其她女子平時走路的樣子,看似輕盈且快,實則步子沉穩,身子中正挺拔,手臂擺動的也有力,更確定了這兩人是練家子,身手必定不凡。
晚飯時,我在接鳳錦遞給我的湯時,手一抖,碗沒端住向地上落去,只見鳳錦出手如電,一下子就接住了下落的碗。
我感激地看她一眼,向她點點頭,接了過來。
……
時間就如普化庵山後嘩嘩而過的溪水,匆匆快速流著,一個月的時光過去了。
在庵中除了頌經讓我頭大外,用自己的方法到是還可以糊弄過去。
其次就是飯菜,每日除了青菜就是豆腐,要不就是豆腐青菜,對于我這種無肉不歡的人來說,用那些有個性人的話來說,就是嘴里都要淡出個鳥來了。
偶爾改變一下也就是蘑菇豆類,我感覺都要忘了那些長腿動物的模樣了。
什麼時候吃上肉啊!看來只有離開這庵了,我坐在院中,雙手托腮望著頭頂上的天空出神,腦海中竟然出現了司馬玨的身影,這廝的仗打得不知如何了!信他?要等到何時?
我說服許氏開始了一項運動,就是爬山。
我帶著四人爬上了庵後的山頂,輕風拂面,山花爛漫,攤坐在地上放眼遠眺,遠山層巒疊障,一目千里,不由沖著遠處高呼一聲,心情也覺得舒暢了許多。引的身後的四人看向我的眼神甚是復雜呀!
采苓和許氏累的攤在地上氣不接下氣,青溪、鳳錦雖然也累的不輕,還不至于像我們攤坐在地上起不來。本來我想只帶著采苓,可這三人硬是一副舍命陪君子的勁頭,我也不好打擊人家的熱情,那就一起爬吧!
自此,我立了個規定,每日晨起先去爬山。
許氏開始不同意,怕我有個三長兩短,她被降罪,後來可能覺得在這庵中也算是安全,又有青溪和鳳錦護著,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再者,可能看我每日憋在這個小院中頌經著實辛苦,也信了我所說,早上出去爬爬山有助于頌經頌的心誠。
最初幾天四人都跟著,許氏必竟年級大了,爬了幾次便停了下來留在院中,以防庵中師太有事來找。
青溪和鳳錦到是一直跟著,再後來就遠遠地墜在後面,她們愛跟不跟,采苓是必須跟我一起爬到山頂。就算她哼哧著再有怨言,累的似一灘爛泥,我也要把她扶牆上粘住,不許她偷懶。
可能見庵周圍還是比較安全吧!青溪和鳳錦對每日早上的爬山活動似乎也不太上心了,我便善解人意地讓她們兩個陪許氏留在院中。她們倆叮囑我一番,也樂得省勁。
剩下我和采苓,半月有余下來,腿腳總算是不酸痛了,也習慣了這項運動,我倆是上下山輕松自如,再也不用氣喘吁吁了。
這日,剛爬上山頂,就見迎面站著一位玄衣公子,我一見顧不上抹一把汗,忙扯了采苓轉身就跑。
「玉真真人,別來無恙吧!」玄衣公子厲聲道。
我看著面前攔住我去路的兩名侍衛,其中的一位面熟,竟是那日搶劫時我攔馬的那位。
只好回頭看向王翥,那王訓之子,稍欠身沉聲道︰「阿彌陀佛,公子要進香請去庵中,本真人不接待香客。」說著轉身要走。
「請真人把本公子的東西歸還!」
我故做不解道︰「公子說笑了,本真人和你素未謀面,怎麼會拿了你的東西?」心中忐忑,這廝來要他的瑯玡王玉佩了,這不難為我嗎?別說司馬玨拿著沒在我這兒,在我這兒也不能拿他呀!這不找死嗎!
王翥近前一步,嘲笑道︰「噢?是嗎?看你的情形,想來你的家人似乎沒有被燒光?也沒人再有膽量輕薄你?」他說撇著嘴上下打量我一下,冷哼道︰「衣衫剛穿戴整齊就忘了赤身**?我是不是太小瞧你了?哼!害我不淺。」他說著沖兩名侍衛用下巴示意了一下。
兩名侍衛立刻欺身上前,采苓嚇得躲在我後面直嚷︰「你們……別過來,不想活了,知,知道她是誰嗎?」。我忙扯她一把,制止住她的廢話。
我就說嘛,「春光乍泄」會上頭版頭條,還會被人念念不忘,這不,報應來了吧!「這位公子的話未免太歹毒了,真是太冤枉本真人了!要折壽的!」我說著又一副關切的樣子道︰「噢,對了,你丟了什麼東西?是丟了你娘?還是狗?要不去‘媚思院’找找?我這兒真沒有……」我邊說邊緊拉著采苓向下山的道路那邊一點點地挪。
我話剛落,只听「倉啷」一聲,兩名侍衛拔出了刀,「刁婦,想走把東西交出來!」瞪眼又攔住了我和采苓的去路。
「玉真人!看來你果然是吃罰酒的主兒,我的忍耐有限,識相的速速把東西拿出來吧,否則我可不管你是王妃還是真人。」他說著冷笑聲聲。
我穩穩狂跳的心,正色道︰「這麼貴重的東西的,你以為我會帶在身上嗎?你在此等著我到庵里拿。」拉著采苓就想繞過攔著的兩名侍衛下山。
「你留下,讓這丫頭去取。」他說著給他的侍衛使個眼色,那名侍衛一把抓過采苓,「走!」
「王妃,奴,奴婢不離開您,放開……。」采苓大叫著拼命掙扎。
「放開她,否則我……」
「佛門靜地,何人在此行凶。」還沒容我說出「否則」下面的內容,就听一旁傳來一聲厲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