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喊聲,狐狸廝無奈停住腳步,轉過身時臉上早就是笑的菊花朵朵開了,他依然一身的大紅衣服,風騷地搖著折扇,故做驚訝道︰「呀,是七嫂啊!我說嘛周圍怎麼突然光芒四射了,原來是七嫂大駕到了,九弟有禮了!」說著上下打量我一番又嘖嘖嘆道,「瞧瞧,七嫂自從被封為皇後,愈發的賢良淑毓了。」
我不理他,臉上帶著笑圍著他轉了兩圈,狐狸廝立刻收斂了笑容,身子警惕地隨著我來回轉著,「七,七嫂,無事臣弟告辭了,美思還等著我回家抱兒子呢?」
「哦,是嗎?九弟真是個好夫君,既然你抱兒子,那明日讓美思進宮蹴鞠吧!」我笑道。
狐狸廝一听,立刻收斂了笑容,青了臉急道︰「七嫂,你就別讓她來了,她現在每天在府里組織僕人們蹴鞠玩,還說你說的產完孩子要經常運動,有助于減肥,不然會‘三高’,就連吃飯都讓我們只食用蔬菜,信王府已經有一個月未食肉香了,我,我都是到七哥這兒蹭肉吃!」
我雲淡風清地看看天氣,笑道︰「蹭肉吃?七嫂大度不跟你收錢了,美思不來也可以,那就按請假算,請一次假呢,要交罰款一萬兩銀子。」說著我一伸手,「信王爺,拿來吧!我知道你不差這幾個小錢兒。」
「小錢?七嫂,你,忒狠……」
「不出?那就讓美思來吧。」我快速打斷他的話。
「不來!」
「那就交罰錢?」
狐狸廝一咬牙,「交也不讓她來。」
我︰「還是信王爺痛快啊!七嫂知道信王爺是忙人兒不用親自送來,這就讓人跟著去你府上取。」我說著沖一旁喊道,「小塵子,駕上一輛車,跟著信王爺去拉一萬兩銀子,不要當面數,信王爺你還信不過嗎?」。
「好 !奴才定會一兩不差地拉回來!」小塵子興奮地答應一聲,屁顛屁顛地跟在狐狸廝後面,狐狸廝咬著牙向我直翻白眼。
我一進奉勤殿,見司馬玨無事人般站在窗前,估計院中的一幕全落入他眼中。
見我進來鐵青個臉,我忙一本正經施禮關切地道,「听說皇上身體不適,臣妾特慰問來了。」
司馬玨干咳兩聲,緩步走到龍書案後坐下,喝了口茶,面皮上的神色緩了緩,才道︰「當真!」
我︰「當真!」
司馬玨︰「嗯,皇後當真慰問來了,朕感覺好許多,如晚上再去景怡宮看看孩子們,朕的身體就徹底無事了。」
他到是不隱晦,說的這麼直接,「只是我的景怡宮有點冷,皇上還是……」
「我去了就不冷了……」沒容我說完,司馬玨打斷我的話,近前一步一把把我摟在懷里,急切的唇就覆了上來。手也伸向我豐滿的胸部,呼吸立刻急促起來。
我大睜雙目支吾著,「你沒預約……這是白天,你……」話不及出口被他長臂一伸手抄到膝窩處,又把我抱到了暗閣後面的軟榻上,身子爭切地覆到我身上,動作激烈,吻似雨點般從我的額上一路向在我的頸部,緊緊吸允著我的耳垂,似不解氣般喃喃著,「思柔思柔……」
不由我反抗他已經是隔著我的胸衣在身體豐滿的柔軟上挑撥著,雙手火熱探入我的衣內來回撫模著,我的身體即刻被他點燃,觸到他的早已是膨脹。有十幾日不曾親熱,我身體在他的撩撥下反應強烈,是迅速滾燙起來。
兩人的衣服瞬間飛走了,兩副身體似纏繞在一起的藤蔓,緊緊糾纏在一起上下激烈地翻動著。
「不許……再離開……不許……」司馬玨邊動作邊急促地喘息道。
「你……不許有……嗚……納妃的念頭……嗚,啊……否則,我消失……讓你……這輩子……都找不到……」我緊緊抱著他,臀部被他的大手緊緊扣著,隨著他身體的起伏猛烈地回應著。
「信我……」
我听完身體一松閉上眼楮,心滿意足地隨著他的身體上下起伏著,像坐在柔韌的枝條般,身子輕的似樹枝間的一片葉子,隨著輕風舒適地一漾一漾……
「老九來跟我說要去封地。」滿室的曖昧氣息還沒散去,司馬玨輕攬著我的腰身道,說著輕吻一下我的額頭。
我立碼從他的懷中探出身子,急道,「為何?」
司馬玨給我理理釵橫鬢亂的頭發,輕輕舒口氣道︰「你說呢?」
「我?真不知道艾,知道的就是別讓他走!」
司馬玨︰「嗯,不讓走……」
他說著就要翻身復要覆到我身上,「等等……」我不等他覆,雙手支撐起身體,注視著他道,「你似乎很信任老九,也不願意讓他去封地,老十剛剛十歲你還不是讓他和他的母妃早早去了封地。對待老九你可沒這番急切。」
「你又是為何這般對他?」他一手支撐起頭,眼楮明亮唇角帶笑地反問道。
「他在清苑行宮‘奪嫡’時幫老五威脅過我。」我道。
他唇角的彎度加大,仰面躺下,道︰「他不會幫老五的。」
「你這樣相信他?」
他點點頭,「他的母妃容貴妃就是死于淑妃之手,老五曾經喜歡一個宮外的少女,卻被王陵霸佔了,他和王陵大打出手,為此他還被父皇關了幾日,痛斥他不用心學業。」
「就憑這你就信任他?」我不屑道。
司馬玨「嗯」了一聲,看我一眼,「因為淑妃陷害他時,卻被我救下了。」
「就如此?」我撇嘴再次質疑道。
「就如此!」他說著伸手摟過我,一翻身覆到我身上,「你竟然懷疑皇上,我罰你!」他說著又開始了前奏動作。
我不示弱,一翻身騎到他的身上,「這回我在……」
……
自我成立了蹴鞠隊,活動之日,哪位隊員不來,我的口諭就到了她們府上,交罰款!
有幾次司馬玨一到景怡宮正踫到我雙眼放光地數銀子,皺眉道︰「又是騙的老九的?還是哪位大臣的?」
我白他一眼,「我自己賺的。」
「賺的?」他嘆口氣坐下,語重心長地道︰「騙騙老九,欺欺大臣們倒也無妨,我會找個由頭賞賜他們,就是萬萬不可收授買賣官職的賄銀,那樣你就又給了言官們的機會了,我保不了你。」
我拍著胸脯向他保證,讓他放寬心,「言官們想從我這兒得到頻頻出場的機會,是門都沒有。不過,你賞賜的銀兩可不能超過我罰款的數字。」
……
幾次下來,我的蹴鞠隊員們再也不無故不來了,每次個個都精神抖擻地早早就進宮了,看得出來她們是真的高興。
我直感嘆,這古代的禮制真該改改,把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憋得長毛了,這一出來「曬太陽」個個似打了雞血般興奮,都不想回家了。我已經群宴了三次了,看今天的架勢,在美思的煽動下估計又要我在太夜池群宴了!虧大了!
歷和三年,四月,我又懷孕了。我又大罵一頓月老。
司馬玨為此非常不解,「赤繩子耳,以系夫妻之足,及其生,此繩一系,終不可避,我心中已是萬分感謝月老把你我的紅繩拴了一起,況且你不也做了‘月老‘嗎?為何要如此大不敬月老呢!」
我支支吾吾,又不能對他說重生之時吃送子豆這事兒。
司馬玨所說的我做月老,是我把采苓許給了公孫珞,采苓已經是十七歲的大姑娘了,在這個時代早該出嫁了。
本想早早讓她和公孫珞成親,可采苓妞哭著喊著抱著我大腿不放,哭訴著舍不得離開我,非等我生完小四再嫁。我念其忠誠,抹抹眼楮也答應了。
緊接著公孫珞也跟我說不急,還說一看到我有身孕的樣子,就讓他想起我生第一胎的情形,至今讓他心有余悸,要讓我身邊有個可靠的人侍候著他才放心,現在讓采苓出嫁也太不仁義了!
我又感動了一把,這兩口子真是替我著想,其實他們完全可以明說,公孫珞還有一年就出他祖母的孝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