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的某日
「喂,簡瑤華起床了。」每日的清晨,某人必定會在她的帳篷叫喊她,今日也不例外,只不過今日他們會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慌亂地爬了起來,她答應了單文杰今日陪同他去見他的所謂的長輩,她則在帳篷內回應︰「等等啊,我……我馬上就好。」她一骨碌地從床上跳了起來。
她早已經對草原的裝扮已經很嫻熟,不出五分鐘,她已經梳妝完畢,整個人了呵呵地站在了單文杰的面前。
「你看我今日的這身打扮如何啊,你昨天吩咐我穿的那套啦,還算很漂亮吧。其實我自我感覺也不錯啦拉。走吧,你發什麼呆啊。」她很自然地拉起了單文杰的大手。
其實她不是自然,而是她早已經習慣了,她習慣與單文杰裝甜蜜,她習慣被單文杰呵護,只是她的心里的那一角還是裝著一個人,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的人。
日子一久,她已經覺得放下了,她已經告訴自己以後再也不會跟此人有任何的來往。反正草原的簡單的生活反而讓她覺得很放松。
每一日他們二人用過早膳,單文杰則會帶著她去騎馬。她現在的騎馬技術已經很不錯,至少不會被駿馬給摔下來。
傍晚的時刻,她則一個人看著日落,只是因為那一日,他們二人坐在行宮的外面看著日落。這件事反而成為她的一個念想,就算是一個人,她也不會覺得很孤單,因為放下了,她反而覺得日落可以完美。
「在想什麼呢?瑤華?」單文杰微微感覺到她的手心沁出些汗。
簡瑤華嘿嘿一笑,「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樣的日子很舒心。我還真的不希望有朝一日就這麼給結束了。我真的很喜歡草原。」
「如果你想要留在這里,你可以隨時留下,我不會趕你走的。」單文杰認真地回答她的話。
她則遞給你單文杰一個大白眼,「單文杰,你可別對我這麼好啊,要不然那些姑娘只會羨慕我,而不會喜歡你了。以後你討不到老婆了。」
單文杰的心微微地一顫,他裝作無所謂地哈哈大笑,「你還希望我納妾嗎?我們還未成親,你就想要給我納妾,這算什麼娘子啊?」
她調皮地眨了眨眼楮,對單文杰吐了吐舌頭,「為什麼我總感覺你跟之前的那個你不一樣的呢?我真的說不上,為什麼你給我感覺總是很熟悉,可是我卻說不出來。我可警告你哦,單文杰,要是被我發現你干了什麼壞事。我肯定打死也不你來往,直接斷絕關系。」
單文杰欲發誓,「我單文杰如果做了……」
瞧他那認真的模樣,簡瑤華抱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會吧,單文杰,你當真了啊。你真的當真了啊?」
單文杰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他瞪大了鳳眸,直接橫了簡瑤華一眼,「簡瑤華,你居然敢玩我啊。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啊?」單文杰直接沖了過去,把她的死死地扣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提著她的身子向前走去。
「喂,喂,你這個壞蛋快點放開我,放開我,我真的有些喘不氣來了。」她的胸口突然開始了被什麼物體填滿似的,她根本無法呼吸了。
單文杰聞言,立即松開了手臂,他的眸中劃過了驚慌,「怎麼了,瑤華,你哪里不舒服啊?」他甚至有些懊惱,為何自己跟她嬉戲呢?
簡瑤華大口大口地吸氣,雖然只是暫時地呼吸困難,但是她卻感覺頭部開始了疼痛,太陽穴驟然發起了猛烈的跳動。
她有些招架不住,她的眉心顰了起來,她無力地叫道︰「我的頭,我的頭好痛啊,我好痛啊。」
單文杰的的心仿佛被提到了嗓子間,他二話不說,直接抱起了她的身子。「瑤華,我們先回去,我去給你找了大夫看看。」
簡瑤華只是感覺頭越來越沉,她有些開始分不清楚眼前抱著她的人是誰,她只是小聲地念著︰「墨,墨,是不是你?為什麼……」她很艱難地抬起了手臂,朝著單文杰的臉撫模上去,她的手卻怎麼不足力氣。
她只好放棄,她的視線甚至有些模糊,只是她還可以辨別這個抱著她的男人眼底全是寫滿了焦急,他的眼眸雖然像深潭一樣,為何她此刻會覺得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這種眼神她只在李梓墨的身上看到過。
「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我好了。我已經很少犯頭疼病的。我想我睡一覺就沒事了。墨,是不是你啊?」她有氣無力地詢問。
單文杰的心感覺被刀子割過一樣,他依然表現怡然自若的樣子,「簡瑤華,我不是李梓墨。我是單文杰,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早知道上一次你犯病的時候,就應該讓太醫治好你,都是我們的大意了,要不然你今日也會……」單文杰的言語間充滿了懊悔。
簡瑤華只是微微地擺動著腦袋,「單文杰是吧?你真的是一個好男人。你真的跟以前的你不一樣了。我感覺的出來,李梓墨他不會在這里,我也知道。我現在好恨我自己,為什麼在這個時刻,我都不能忘記他,為什麼在這種關頭,我都希望他陪在我的身邊,我真的不是人。」
單文杰則是在他的臉上印下了一吻,「沒事的,就算李梓墨沒在你的身邊,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這一刻,她的腦袋瓜有些混亂,這個眼神她明明覺得很熟悉,她真的很熟悉。也許這段日子跟單文杰待的時間久了才有這種熟悉的感覺吧。
她堅定的語氣告訴自己,「我不可以有事的,我不可以有事的。李梓墨還沒來喝我的喜酒呢?我不可以有事的。單文杰你好熟悉啊……我有些分不清了。」她的口中反復地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