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鈺卿注視著她,雙眼漆黑如墨,深邃如洞,空洞無神.被那樣的眼神盯著,花晚照只覺一股透心涼意從腳底傳來,爬上脊梁骨鑽入腦中。
他的嘴角掛著薄良的笑容,邪惡的猶如地獄的魔鬼。一言不發地,拉過那送著血香的玉腕,狠狠吮吸了下去。
神智沒有蘇醒,但身體卻因為血液與藥性相沖,走火入魔。
銳利的酥麻從唇齒相接的地方清晰地傳來,燃成一路灼燒的火焰,竄入心尖。
手腕被制,花晚照根本掙月兌不開,只能大叫,試圖拉回他的神智︰「慕容!醒醒!慕容!」
無奈慕容鈺卿對外界的叫喚毫無感知,血液,香甜如美酒,壓抑了體內躁動的同時竟還有些欲罷不能。
花晚照當時一心只想救人,刀子割的極深。鮮血幾乎噴涌而出,從慕容鈺卿的唇縫間,沿著她雪白的手腕淌下,狀若血色花睫。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美味的殘漏,抬手點住她腕間大穴,舌頭沿著血跡蔓延的方向一路tian舐,那樣的觸感太過強烈,花晚照只覺一陣頭暈目眩,早已分不清那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他的極盡挑逗,整個身體都近乎僵硬,被他一把攬入懷中,似要融化。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
花晚照定了定神,猛地一把推開身後的人,就往洞口跑,卻還未逃下草垛又被一只手扯著頭發拽回到絨毯上。
花晚照吃痛,腦袋重重磕在枕頭上,頭暈眼花。
頃刻間慕容鈺卿已然傾身而上,俊臉依舊帶著邪魅的笑容,一言不發地俯視著她。被那笑容所駭,花晚照嚇得只往後縮,左右張望著,尋找可以助力掙月兌的工具。下顎卻被一只強有力的手鉗住,她被迫仰頭,吻再一次暴風驟雨般落下。
不同他清醒時候的纏綿溫情,此刻只有毫無憐惜的掠奪,唇上忽然一疼,熟悉的甜香再次滿溢口中,花晚照下意識地張口欲呼,卻被盡數吞沒在慕容鈺卿的口中。
舌如小蛇般靈巧地在她的口腔中滑動,吮吸著血液的味道,引著她的丁香粉舌同他的一起共舞,偏偏慕容鈺卿的眼楮始終注視著她,使得她不得不閉上眼楮來逃避那樣的眼神。
這簡直糟透了!
她沒想到這次的血喝下去見效如此之快,慕容鈺卿自身的真氣得了助力與藥性在內體廝殺踫撞,導致他一時嗜血成性,走火入魔。
可看他這個架勢,怎麼看怎麼都有不吸干她不罷休的勢頭。天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飲飽,更糟糕的是,另一只大手居然開始拉扯她的腰帶,貼著腰側一路向下滑!慕容鈺卿武功莫測高強,她卻手無縛雞之力,根本抵擋不住。
花晚照簡直欲哭無淚,她怎麼不知道,原來養著蠱皇的血液還有藥的作用!
完了,完了,這回虧大發了,失血又失身。
血液大量流失,花晚照兩眼開始泛黑,四肢無力,干脆賭一把,抱著視死如歸節省體力的態度挺尸絨毯。
許是見她不再掙扎,慕容鈺卿也撤了對她下巴的鉗制,冰涼的手探進她的衣裙里,點燃一串顫栗。唇上的血液早已滿足不了他的渴求,牙壓至頸邊,熾熱的鼻息噴灑在花晚照皮膚上,脖上突然一涼,他竟伸出舌頭隔著薄薄的皮膚tian舐著她的頸動脈,濕滑一路向上,心跳無可抑制的狂跳,頭順勢向上揚起,呼吸早已凌亂的一塌糊涂,幾乎喘不上氣。
「慕容!慕容!」終于意識到自己可以開口,花晚照無措地死死拉住他滑至大腿內側的手掌呼喊,聲音卻沙啞異常。
不行,在這樣下去,就真的要失身了!
花晚照一咬牙,咬破唇上的血口子,托起他埋在頸間的腦袋,狠狠吻了上去,抱著他側身翻倒。
慕容鈺卿本欲掙扎反抗,卻在嘗到血液的那一刻,停住了動作,配合著讓她趴在上面,加深親吻。
桎梏不再,花晚照起身,身子箭一般掠向洞外,卻沒想到一頭撞到一堵肉牆,抬頭一看是慕容鈺卿,拔腿就跑,卻被他捉住手腕,用力一帶,人再次落入他的懷中,低頭,尖銳的牙齒在頸側狠狠咬下,花晚照只覺鈍痛傳來,雙腳一虛人就要倒下,被慕容鈺卿穩穩托住。
深知再躲不過,徹底暈倒前,花晚照腦中盤桓著最後的吶喊卻是︰丫的!這白眼狼是抓過多少女人!技術怎麼這麼純熟!
這當然不能怪慕容鈺卿太厲害,因為對付花晚照這樣功夫全無腦子卡殼的女人,難道需要技術這種東西麼?
就在她放棄抵抗的時候,火電石光間,一記悶哼在耳邊響起,身上的托力消失,花晚照失重倒向一邊,然而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她落入一個冷清中略帶溫暖的懷抱,嘴巴被迫張開,有什麼冰冷的東西滑入喉中,原本暈沉的腦袋霎時變得清明無比。
「晚使,請恕在下逾舉。」
不等她有所反應,脖間幾處大穴被制止住了還在流淌的血液。花晚照卻一把推開身後的人,撲向倒在旁邊昏迷不醒的人,手準確的探入腰間想要拔出匕首,卻發現匕首早已在同慕容鈺卿糾纏時掉落在草垛上。
「你是誰?給我吃了什麼!」眼神不復方才的迷離無措,透著入骨的冰冷和警惕,藥丸入口即化,根本咳嗽不出。
似乎是一瞬的功夫,外面的雨水落的更急了,山風陣陣,吹的面前一襲白袍翻飛不止,垂至腰間的烏發部分豎起,其余的在風中飛揚,奇特的是,他的身上發上居然雨露不沾,干淨清爽。
那人不在意她的毫不領情,微微一笑,傾身行禮,聲音不大,卻帶著柔和溫暖︰「在下‘未必堂’左護法白降,奉堂主之命特請晚使‘未必堂’一敘。剛剛看晚使失血過多似要暈倒,故獻上清心丸一枚,有醒腦提神的功效。」
未必堂?
花晚照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東西,貌似完全沒有听過。不過她卻听清了他的稱呼——晚使,這個人似乎很了解自己啊。
她狐疑不定的目光盡數落入這個滿面微笑的白衣男子眼里,白降卻不再接話,任她上下打量。
看出對方似乎並沒有要立即下手的意思,花晚照終于開口︰「我不知道什麼未必堂,也不認識你和你們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