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像潮水般涌來淹沒了所有的的思維,抓起酒壺狠狠的咂地面上,「 」的一聲,酒壺四紛五裂。從地上撿起碎片,將鋒利的一端對著手腕上的脈搏,方璇盯著大夫人,眼楮閃動著瘋狂的光芒「以我之血凝結為詛,以我之命祭祀為咒。我詛咒王家所有女兒活不過十八,這個詛咒會纏繞著王家子子孫孫,讓他們永世不得安寧!」
說罷,方璇將手中碎片劃破跳動的脈搏。
「嘀嗒,嘀嗒…听著手腕上血滴在地上的聲音,」方璇的思維漸漸回到自己腦里,心里恨意退去,手腕上的劇痛襲來。怎麼了?怎麼會這樣?方璇看著手腕上流出的血,心驚恐起來。自己在干嘛?她想收回正在用酒壺碎片割脈的手,可是那只手被無形的力量控制,越來越用力的割著手腕上筋脈。
「以我之血凝結為詛,以我之命祭祀為咒,我詛咒王家女兒都活不二十,」那瘋狂的聲音回響在耳邊。
方璇顧不得那聲音,拼命的想縮回拿碎片的手,她不想死,這麼死太冤枉了。
「我念你可憐,一再容忍你。你卻越來越囂張。別怪我無情了。」很溫柔的聲音,帶深深的寂寞。
一只手抓方璇正在割脈的手腕,然後輕輕一提,白析細滑的手指奪過方璇手里的碎片。「再下去,你就沒命了。」
方璇抬起頭,看到一張寂寞如月的臉,月兌口喊出「易安!」
易安一只手抓方璇的手,另一只手修長的指甲夾著從方璇手里奪下的碎片,眼神安靜的看著方璇「紫玉,動我的人,你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方璇听發呆,心念還沒轉,只听自己開口說「我恨,她如此對我和我娘,我要她子孫後代永世不的安寧。」
「罷,那你去吧」。易安低嘆一聲,袖子拂過方璇的身上的衣服。
方璇听到女子慘叫,接著覺身上好像有什麼慢慢離開,就好像衣服剝落的感覺。忍不往身上看了一眼,方璇立刻尖叫著抱住胸前。確實有東西離開,那件大紅的旗袍正在用肉眼可見的死速度風化,風化的粉末掉了地,方璇身上的春光一覽無遺。又驚又急,加之疲勞和失血,方璇在驚慌中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方璇發現自己睡在湖邊,身上蓋著件青色長衫。想起昏迷前的赤身**,慌忙坐起來,一坐起來,身上的蓋著的衣服滑落,上身出來,方璇趕緊拉起衣服裹在胸前。動動腳,身上貌似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松了口氣,看樣子沒被人佔到便宜。環視四周,這里是小丫環帶自己來過的湖變。瞅瞅周圍沒人,方璇跪在地上縮著身子,將青長衫拿起來套在身上。穿好衣服後,站起來扯扯衣服,心里別扭的要死。內衣木有,內褲木有,這長衫套在身上空蕩蕩的感覺和沒穿一般。將就將就吧,總比什麼都沒穿強。方璇拍著衣服自我安慰。
「你醒了。」身後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方璇嚇心跳加速,急忙回轉頭。看見易安站在身後微笑著看著自己,扯緊身上的衣服,暗自琢磨著,剛才四周明明沒有人,他怎麼突然就出現在自己身後了。
「你餓了麼?我這有吃的。」易安手里拿著一籃隻果。
方璇一整天沒吃飯,肚子早就餓了。當下也不客氣,接過隻果大口大口的啃起來。正吃的起勁,易安的手突然伸過來輕撫她眉。
「咳…咳…」口里的果肉卡進氣管,方璇嗆差點背過氣去,拍著喉嚨使的咳著,臉咳的通紅。
「慢點,吃完我還有。」易安輕拍著方璇麼背。
「那個…我吃東西的時候,你可以別模我臉嗎?」。
方璇咳嗽著,往旁邊走了幾步,和易安拉來距離。
「好。」听到這個回答,方璇正想滿意的點點頭,易安後面的話卻讓她的動作僵住「那我等你不吃東西時再模你的臉。」
「呃…」方璇瞅著易安滿臉認真的表情,心里產生了不好的聯想,在昏迷的時候這家伙沒在自己身上亂模吧?皺著眉頭糾結了一會,方璇拋開了這個惱人的問題,算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他救了自己,就當報答他好了。這麼想著,方璇拿著隻果繼續奮戰。易安在旁邊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第六個隻果下肚,方璇模模肚子,長嘆一聲,總算飽了。
「易安,謝謝。要不是你我只怕已經死了。」方璇抬起左手,手腕上被割傷的地方凝結出一長條血塊,隱約還有些疼痛。
「不用。」易安淡淡的笑著。
「紫玉其實也蠻可憐的。」方璇想起割脈前那那一瞬間心里無邊的恨意,那就是紫玉死前的心情吧。那麼年輕的一條生命就這麼生生被逼死了,王家人也因此背上了詛咒。
「因果報應,前世因,後世果,一切皆有循環。」易安仰頭望著月亮,臉上出現一絲落寞。
「微兒給我穿的旗袍是紫玉的吧?」方璇問。
「是。」。易安扭頭看向方璇,「所以她的詛咒和怨氣凝結在面。大夫人和小丫鬟都是詛咒凝結成的。王家每個女子在死之前都會重復她當年死時的情景」
易安的眼神很奇特,臉上的笑有點曖昧。方璇從他的笑里仿佛看到自己先前赤身**的模樣。臉一紅,手不由的護在胸前,「易安,你呢?你在這古宅里是什麼身份?」幾百年前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方璇很好奇他的身份。
「我…」易安的笑容退去,那種深深的落寞又浮現在臉上「我是一被人遺忘了的…」後面的話方璇沒听清楚,因為竹林突然響起女子的慘叫聲。
淒慘的叫聲像刀劃一般劃過方璇的心髒,方璇身子哆嗦著扭頭向竹林看去,想起竹林的女尸,本能聯想到又有人遇害了,當下也顧不得害怕,拔腿朝傳出聲音的方向跑去。竹林里傳出一個聲慘叫後,再沒有響起聲音。方璇加快腳上速度,心里的唯一的念頭就是找剛才慘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