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鬼談情 一百三十五,鏡子對城堡

作者 ︰

身後響起關門的聲音,方璇匍在地上,地毯上的絨毛貼在她的臉上,刺激的臉部皮膚癢癢的。眼皮很沉,一夜的未眠,一夜的恐懼,一夜的疲憊,順著地毯的絨毛鑽進了她的毛孔里,很快她就恐懼里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模糊中看見文佳倩系著圍裙在廚房里忙碌,鍋里飄出的香引動方璇肚子里的饞蟲。正要跑進廚房,一個聲音將她喊醒「起來吃東西」。

方璇睜開眼思維還停留在夢境里,嘴含糊不清的說「媽,我要吃油燜大蝦」。

「油燜大蝦是什麼?」有人彎,蹲在方璇面前問。

呃…抬起頭,方璇看見鏡子端著一個盤子蹲在她面前滿臉好奇的看著她。鏡子的臉離得很近,近得方旋能看到他琥珀色的眼楮里倒映的白色影子。

「沒什麼,一種吃的。」方璇迅速的扭頭離開那張臉,並以極快的速度爬起來站好。

「給你。」鏡子站起身,將手里的盤子遞到方璇面前。

方璇朝盤子里看了一眼,立刻雙手捂著嘴巴跳開老遠,一臉惡心的問「碗里面是什麼?好惡心啊!」

「這是土的黑蟲。」鏡子端的盤子里蠕動著許多黑色的蟲子,那些蟲和蚯蚓很像但顏色是黑色的,滿滿的一盤子讓人皮膚發麻的翻動著。

「你端這來干嘛?」方璇一臉惡心的問。

「給你吃,你不是說餓了嗎?」。鏡子端著滿盤的黑蟲走向方璇。

「別過來,我不吃。你把那東西端走,太惡心了。」方璇向前伸出兩手,兩掌張開,想借此阻止走向自己的鏡子。

鏡子看方璇滿的臉惡心就在離她幾步的地方停住腳步,看看盤子里蠕動的黑色蟲子問「你真不吃?」

「不吃」。方璇惡心的搖搖頭。讓她吃這麼惡心的東西不還如殺了她算了。

「好吧。」好在鏡子沒有繼續勉強,轉身將滿盤的黑蟲放到蠟燭邊「你什麼時候餓了再吃」。

「我不會吃的。」方璇堅決的說。

放好盤子,鏡子走到床邊重新坐下,眼楮看向方璇。

「你平時就吃這?」方璇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沒話找話說,當她把這句話問出來後立刻抱著脖子干嘔,那情景想想就讓人作嘔。

「沒有。我從來不吃東西。」鏡子的回答讓方璇心安些,若他吃過那些惡心的黑蟲,她堅決要和他保持很遠的距離。

「不吃東西?人沒有不吃的飯的,那你是什麼?」方璇記得鏡子拉住自己手腕時他的手是帶著淡淡溫度的。

「我是鏡子。」鏡子回答。

「好吧。這座城堡叫什麼名字?」方璇換了問題。

「鏡子的城堡。」

「呃…」對面的人貌似很難溝通,回答的全是一些沒價值的話。方璇哀嘆一聲,沮喪的垂下頭。

「唱首歌」。倆人無言的沉默了一會鏡子說。

「不唱,沒心情」。方璇垂著頭心里盤算著怎麼離開這里。

听到方璇的拒絕,鏡子臉上浮現惱怒的神情,他起身臉色陰沉的朝方璇走去。

听到朝自己走來的腳步聲,方璇急忙抬起頭。鏡子站在她面前,惡狠狠抓住她的肩膀,一言不發的抓著她朝黑色的大床走去。

「你想做什麼?」方璇驚恐的縮著身子往後退。鏡子沒說話手上的力度加大,拖著她走向大床。

「你放開我」。看著越來越近的床,方璇雙手握拳狂亂打在鏡子的身上。鏡子任憑方璇的拳頭雨點般落在自己身上,抓著她肩膀拖著她往前走。走到大床邊粗魯的將方璇扔到床上。

方璇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想向床的另一邊跑去,一抬腳被身下的裙擺絆住又重新跌倒在床上。

「別亂動」。方璇想在起身時,後背被溫熱的手臂按住。臂上的手掌牢牢的抓住她的胳膊。手臂上的力量很大方璇被壓的快喘不過氣來。

「放開我」。方璇臉色被憋的臉色通紅。

「就這麼陪我睡覺,你別在亂動」。背上的臂膀松了松。新鮮的空氣灌入喉嚨,方璇趕緊大口的吸了兩口氣。吸了一會氣,見壓在背上的手臂沒有動作,方璇扭過頭朝鏡子看去。鏡子躺在她身邊閉安靜著眼楮。

呃睡著了?方璇動了動被鏡子抓住的胳膊。

「別動,睡覺」。鏡子漆黑的眉毛皺了皺,口氣里帶著惱怒。

這麼暴力的把自己扔到床上來就是為了這樣?靠,早說嘛,剛才要知道是這樣自己走過來好了,也免了剛才的那番折磨。方璇想著眼楮不安的盯著鏡子,極力屏住自己的呼吸,她怕驚動鏡子。過了一會鏡子沒有任何動作,方璇亂跳的心漸漸放下來,看樣子他是真只想讓自己這麼陪他躺著。

扭轉頭方面對這對面的白色的牆想著最近的遭遇,想著文佳倩,想著夜辰會不會來救自己,想著想著疲倦襲來來,眼楮慢慢的閉上,什麼事情睡醒了在說吧,現在她心力憔悴急缺休息。

這一覺方璇不知道睡了多久,睜開眼楮的時候她的視線撞上了一雙琥珀色眼楮,那雙眼楮很安靜的看著她,眼神清澈的如同冰雪。

「你干嘛?」方璇瞬間認出是鏡子。

「沒干嘛,我就看看你睡覺的樣子」。鏡子的眼楮依舊貼在她眼前,沒有絲毫移開的意思。

「你能讓開麼?」這麼近的距離,方璇被看的面色緋紅。

「你是我看到第一個活人,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活人睡覺是這樣樣子。你臉為什麼變成紅色的了?」鏡子說著伸手撫模上方璇臉頰。

「別踫我」。細膩的指尖滑過方璇的臉,她驚的差點跳了起來,伸手打開鏡子的手,神色惱怒的看著他。

「我就要模」。手被方璇打開,鏡子看起來比她還生氣,臉一沉,手再度伸向方璇的臉頰。

「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臉是不可隨便踫的嗎」?方璇瞪了眼他一眼,頭扭向一邊,躲開過來手。

「我想怎麼就怎麼,這里是我城堡。」鏡子伸向方璇的手轉向了她脖子。狠狠的掐住她脖子後,他的另一只手再度攀上方璇的臉頰。「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想做的事情」。‘鏡子下手很重,方璇覺得自己再度呼吸困難,她抬起倆手抓住鏡子掐住喉嚨的手,使勁的把它往後拉。那只手緊緊的掐著她脖子,方璇怎麼都拉不開。

「違背我意思你是沒有好下場的」。就在方璇反白眼覺得自己快要死去的時候,鏡子的手離開她的脖子。

「咳咳」方璇抱著喉嚨狂咳起來。邊咳邊用雙腳蹬著床單滾離鏡子。這男人太可怕了,簡直是個魔鬼。

咳了一會方璇爬起來,靠在床頭,警惕的看著盯著自己的鏡子。她真怕鏡子會再度撲上來掐住自己的喉嚨,喉嚨被掐住的滋味太難受了。

「你只要不違背我的意思,我是不會為難你的」。鏡子冷冷的說。他的每一個字都讓方璇心里發寒,不違背他的意思,那樣自己和那些尸體有什麼區別?方璇瞪著他嘴里說不話鏡子看了方璇一眼,站起身走出房門。鏡子走後方璇撲在床上任藏在眼楮里的淚水狂撒,為什麼要把自己抓到這里來?她討厭這個地方,這個所有的一切都讓人想發狂。還有那個叫鏡子的男人,他就像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隨時會爆發。

正想著鏡子從門外走了回來,手里拿著一串項鏈。

「你把這個戴上」。他把手里項鏈遞到方璇面前,那是由許多白色小珠子穿成的,項鏈的中心掛著顆藍色的寶石,那個寶石成淚狀,閃著藍色的幽光。

方璇抱著身子往後縮了縮,看著那漂亮的藍寶石擺擺頭,和鏡子有關的任何東西她都不想要。

「你戴不戴?」鏡子的眼神變的陰冷,口氣不悅的問。

模模還在疼痛的喉嚨,方璇無奈的接過項鏈,在鏡子威脅的目光里戴到脖子上。

項鏈戴在頸子上有陰涼涼的好像圈戴了塊冰。「這些是什麼做的」?普通珠子是不會有這樣的感覺,方璇瞅著鏡子臉色小心的問。

「白珠子是用死人骨頭打磨的,藍寶石是我撿的」。看到方璇把項鏈帶上鏡子的臉上好了許多。

死死人骨頭?方璇抓住項鏈有把它扯下來扔的沖動,看到鏡子重新變的陰沉的目光,她最終只是撫模一下項鏈,苦笑著說「真是一串很特別項鏈」。

「你戴起來很漂亮,這個是我送你的禮物,你必須天天戴著」。鏡子端詳方璇頸間的項鏈,過片刻,點點滿意的露出笑容。「你身上那件衣服是從一個死去的公主身上剝下來的,在我這里放好好很久了。這串項鏈配上上這裙子太完美了。」

你有什麼不是死人的?方璇心里想著,身上的冷汗不停的往外冒。一身死人的東西,她真想抓狂,不過對著對面的超級危險人物她忍住了抓狂的沖動。

「好了,後面該做點什麼來打發時間呢?鏡子一手支著下巴,頭歪望著方璇思索起來。

「我跟你唱歌吧」。方璇唯恐他想到某些不好的方面去,趕緊殷勤的說。

「嗯」鏡子點點頭,走到床邊坐下。方璇縮在床頭開始唱歌。方璇唱了幾首兒歌後又收腸挖肚的唱情歌,把她所以知道歌重復唱了十幾邊後,鏡子還津津有味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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