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鬼談情 夜校鬼話之3

作者 ︰

走到方璇身邊,拉著她胳膊,低頭看著她發紅眼楮問「方璇,怎麼了?」

流蘇低嘆一聲,從兩人身邊走過去。

「人渣。」石頭瞅著流蘇的背影,大聲的罵了一句。她和周圍人一樣把剛才的情況想當然的理解為方璇被流蘇甩了。流蘇回頭看了石頭一眼,淡淡一笑,走出教室。

「方璇,別難過,是他有眼無珠,不識美玉。後面還有更好的等著你呢。」石頭安慰著方璇。

方璇抬起頭嘆口氣,從石頭手里接過自己的書,朝她勉強一笑「胡說什麼’,我和流蘇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石頭懷疑的望著她「那你哭什麼?」

「哎呀,回家回家,你少八婆了。」盡管沒問出夜辰的在那,但是得知他傷好了,方璇心安不少。抱著書走出教室。進過教室門的時候,看見那個穿藍衣服的女生還端端正正的坐在座位上看書。真是認真啊兩人走在學校的小路上,梧桐樹的影子斑駁的投在地上,像鬼手般張牙舞爪的搖動著。

「方璇,你信不信世上有鬼?」走著,石頭突然小聲的問。

「怎麼突然問著?」夜風吹過,方璇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夏晴說這學校以前是亂葬崗。」石頭幽幽的說。

「你在亂說我和你絕交。」方璇被石頭的幽幽的口氣弄的後背發涼,扭頭氣惱的看著她。

「好,我不嚇唬你了。」石頭笑著吹了吹鼻子。「你今天注意到坐教室右邊的美女麼?就是剛才還在教室看書的那個,絕對是愛學習的好孩子。我剛進教室的時候和她打招呼,她悶著頭看書不理我。後來我看到幾個男生和她打訕,她頭都沒抬。真是女生中的楷模」。

「是你魅力不夠,人家懶得理你。」方璇誠心氣石頭。

「靠,明天,你看我明天怎麼把她勾搭過來。我勾搭妹子還木有失手。」果然,石頭氣的吹鼻子瞪眼楮。

「問題你是妹紙。石頭,我覺得你該恢復女兒身了。」方璇看著石頭偷笑。

「我要是恢復女兒身,許多妹紙會傷心欲絕的。」話間兩人走出學校大門。

走出學校,兩人在校門口分手。石頭家在南邊和方璇家正好相反。方璇回到家站在門口看著夜辰家緊閉的門,忍不住伸手去敲門。這段時間,她每天早晚都會敲一次,心里期待某次,門會吱的一聲打開,然後夜辰站在門後,懶散的靠著牆問「找我有事?」

「吱」的開門的聲音響起,不過是她家的,文佳倩站在門口看著她。方璇縮回手,神色落寞的走進自己家門。

「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強求不來。」文佳倩摟住方璇。

方璇順勢靠在她懷里。模著方璇的頭發,文佳倩一陣心疼。看似嘻哈的女兒,其實有一顆很脆的心。每次問她和夜辰的情況,她要麼左顧言它,要麼就干脆走開,從這些情況文佳倩能判斷出女兒在情感上很受挫,因為自尊心,所以她不願提起。在夜辰消失這麼久後,有時候她忍不住懷疑,方軍當年說過的話,那人真的會是夜辰嗎?

在母親懷里靠了一會,方璇嘻笑著抬起頭,「媽,我沒事。讀書比上班還累,老師留了作業,我寫作業去。」

抱著書走回房間,方璇望著課本發起呆來。想到流蘇說夜辰故意躲著她,方璇心里就堵的慌。走到窗戶邊,推開窗,她深深的吸口氣。窗外月色朦朧,吸了口氣低頭朝樓底看去,方璇頓時楞住。樓下花園的路燈下站一個人,雙手插在褲子荷包里,懶散的靠在燈桿上,抬著頭,一對綠色眼眸懶洋洋的看著她。

「夜辰。」方璇半個身子探出窗外,心撲通撲通的跳起來。

夜辰點點頭,看了她片刻,轉身順著花園小徑往外走。方璇著急的想喊住他,看著那孤單的背影消失在陰暗處,張開的嘴巴最終又閉上。看著樓下的花園,看著孤單的路燈,看著夜辰消失的幽暗小徑,方璇眼里晶瑩閃爍。

「叫他,他會停住嗎?」。方璇在心里暗自問。隨後否定的搖搖頭,因為知道他不會留步,所以她才把快月兌口而出的名字吞回去。既然知道結果何必再去讓自己失望,值得慶幸的是他真的好。看著窗外她發了很久的呆,直到一陣夜風吹的窗簾沙沙作響,才回過神來。關上窗戶,抬起發麻的腿走到床邊,張開雙臂躺在床上,方璇將臉埋在被子里,懸著許久的心終于落在地上了,可它卻被其它東西刺痛著。

「方璇,如果他成心躲開你,我告訴你他的下落你也找不到他。」一夜,流蘇的話回響在耳邊,通夜無眠。

第二天方璇跳下床直奔石頭家。

到石頭家的時候,石頭正匆匆忙的要出門,方璇一把逮住她「今天你那都不準去,陪我玩一天」。

「大姐,別逗了,我上班快遲到了」。石頭掙開她的手,往前走。走了幾步,覺得不對,轉回來來圍著方璇上下打量一番,最後盯著她浮腫的眼楮問「眼楮里好多血絲,你昨晚一夜沒睡?」

「這個你別管,一句話陪不陪?」

「陪,我陪,你老這樣了我還敢不陪?」石頭是在一家茶館做事情,當下回家用電話和茶館老板打電話請假。

請完假石頭什麼也沒說,拉著方璇就是一陣狂奔,直到跑的快虛月兌了,她才拉著方璇止住腳步。

「怎麼樣心情好點沒?」石頭累直喘氣。

「好多了。石頭,我請你坐海盜船去」。倆人停的位置正好是公園的游樂場所,倆人對面就是海盜船。

石頭看正海盜船臉色有點發白,牙一咬,拉著方璇朝海盜船走去。

「石頭,你不敢玩就算了,我們換別的玩」。方璇看到石頭咬牙切齒的模樣,好心的建議。

「誰說本少爺不敢玩?不就一個海盜船,誰怕誰啊?」石頭一甩頭,烏黑的短發頓時飄逸的舞動起來。看到石頭甩頭的動作,方璇總會想到一句很經典的台詞「老衲用飄柔」。

坐上海盜船,石頭緊張的拉著方璇的手。當海盜船轉到最高空時,石頭抱著方璇尖叫起來。

「坑爹啊,你怎麼不跟說我這海盜船是滿轉的?」石頭滿臉眼淚的抱著方璇。方璇也比她好不到那去,嚇的臉白的沒一絲血色。

從海盜船上下去,倆人坐在長椅上半天都還覺得腿是軟的。下午倆人跑去看了一場恐怖電影,又在各種商店里晃蕩到精疲力盡才往回家的路上走。

「現在心里舒服了麼?」石頭挽著方璇的手問。

「嗯,好多了」。進過一天的發泄,方璇心里格外輕松,悶在心里的情緒甩的干干淨淨。

「嘖嘖,這是你新男朋友?」迎面流蘇站在廣告牌前,眯眼看著挽住方璇的石頭。

「不管你的事。」石頭惡聲惡氣的搶著回答,拉著方璇從他面前走開。

「石頭,你誤會了。我和流蘇沒關系」。回頭,看見流蘇依舊站廣告牌下含笑看著她。他廣告牌上閃爍著絢麗的彩光,瞬間,方璇居然有一種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錯覺。

「你這家伙就是好面子,你和我說你被他甩了,我又不會笑你,那麼嘴僵干嘛?有什麼不高興的你要說出來啊。憋在心里不好,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喜歡把難過的事情憋在心里。朋友是要來干嘛的?就是分擔你煩惱和憂愁的」。石頭拖著方璇邊走,邊哇啦哇啦的說出一大堆讓她感動不已的話。

「我怎麼覺得你比我媽還嘮叨?當心嫁不出。」挽緊石頭的胳膊,心里感動萬分,臉卻故意板著逗石頭。

「嫁不出拉到,反正誰都把我當男孩子。嘿嘿,要不我當你陪嫁丫頭,賴你一輩子好了」。

「不要。想賴我一輩子,先把文憑弄到手,不然咱看不上」。

「好,回家拿書,去夜校,然後賴你一輩子。」。

兩個女孩子手拉手的在街上狂奔起來,笑聲灑落一路。

路口,倆人分手各自回家。快到家時,方璇看見馬路上圍著許多人,她好奇的擠進人群,一擠進去,她立馬捂住嘴巴瞪大眼。眼前一輛大卡車撞在一輛小汽車的車頭上,小汽車被撞的縮成一團,前面的鐵皮像波Lang般起伏,擋風玻璃的碎片撒滿車身,駕駛室里一個男人歪仰在椅背上,仰著臉上插滿碎玻璃,鮮血橫流,已辨不清面目,他的一直手伸在車窗外,像是想抓住什麼一般。車窗外的地上躺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玻璃的碎渣和淒慘的畫面依舊掩蓋不住玫瑰的美麗。

方璇捂住嘴巴飛快的退出人群,蹲在路邊干嘔了幾聲。車禍每個城市里都會發生的,對于那些不幸在車禍里喪失的人,除了深深的嘆息幾聲,我們亦無他法。

回到家做好晚飯,上夜校的時間也快到了。跟文佳倩送去晚飯後,方璇抱著書本急匆匆的趕到夜校。到大門口,石頭也剛趕到,倆人一起跑進教室,前排沒有位置,只好坐到後排去,還沒坐穩,老師就走進來。上課時方璇在教室掃了一圈,看到流蘇坐在教室後門課桌後,手撐著頭,一臉的無聊。

「奇怪,他怎麼也來夜校」?方璇收回目光暗自尋思。說他是來充電的,鬼都要笑掉牙。那麼他是來這里是為了跟著自己?好像每次倒霉時候總會遇到他和夜辰。想到夜辰,心微微一痛,方璇煩躁捂住額頭。

課就在恍惚中過去。下課後,方璇走出教室,站在走廊上凝望著教學樓前面的梧桐小路。看到梧桐樹總會想起那雙綠色的眼楮。心煩的蒙住眼楮,听到耳邊有人問「你看起很煩躁」。

不用看就知道是流蘇,方璇將手肘支在走廊的陽台上,兩手撐住下巴,反問「你來夜校干嘛?別說你是來充電的讀書的,我不信」。

「我來夜校,當然是為了追你啊」。流蘇站在方璇身邊看著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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