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鎖深宮——絕代郡主 斷袖之癖斷

作者 ︰ 默戀海藍

這兩日中,我閑得很,幾乎除了吃就是睡。愨鵡曉而高釋玄卻恰恰相反,似乎很忙。同在正軒宮,我都很難見到他的身影。但想到兩日後可以出宮,我還是忍不住竊喜。

時光悠悠,約定出宮的日子轉眼而至。這日清晨,我早早起身。小培卻已在屋外等候,手上捧著個大托盤。她一見我,便禮貌地打招呼,「季雪姑娘早。」

我回應了一聲,「早。」

她將托盤往我眼前一送,「季雪姑娘,這是皇上為你準備出宮穿的衣服。」

我低頭瞅了一眼,順手就接過托盤,道聲謝了,便進屋換衣澩。

揭開遮蓋的紅布頭,里面有兩套衣服。一套是水青色的男裝,一套是鵝黃的女裝。我癟癟嘴,不去管高釋玄是怎麼想的,毫不猶豫地選了那套男裝,利索換上。配合著男裝,束起黑發。將那套女裝放入包裹。行囊一背,就蹦達出屋。

小培瞧見我一身女扮男裝,輕輕笑道︰「季雪姑娘,皇上已等候多時,請隨奴婢來。」

等候多時?望了望天際那抹還未綻放的陽光,我好奇地問,「皇上每日都起得這麼早嗎? 」

小培邊走邊說,「皇上每日晨起都要在院子里舞劍。」

腦中立馬就勾勒出一幅,楓林竹海下劍光流轉的情景。不由又問,「是在那片種滿竹子的院子嗎?」

小培回了聲,「是的。」

「皇上似乎很喜歡竹子?」

「是的,以前在王府時,皇上也種了不少。」

「小培,你在王府時就跟在皇上身邊了?」

「是的,奴婢從小就伺候皇上。」

「哦……,」

三言兩語間,小培便將我帶到前院。只見高釋玄已坐在了輦車上,他今日換下了龍袍,一身藏青色的便服,卻也難掩一身狂妄霸氣。

見到我的剎那,銳利的目光,將我渾身上下打量了個遍。這種赤、果果的目光,隔空傳來,還是令我渾身不自在。

我剛想低頭,他渾厚的聲音沉沉響起,「出發。」

太監抬著輦車,霍青、步雲分開兩旁,一左一右隨車同行。我背著包裹,急急趕上。

不多時便來到宮門口。此刻天色尚早,宮門口除了幾隊守衛的禁軍,還有公孫測和駙馬兩人。空場地上停了近十來匹馬,匹匹高大,毛色順滑,體型矯健。

眾人行過禮後,高釋玄從輦車上下來,環掃了圈眾人,最後回眸瞅我一眼,沉聲說了句,「走吧。」便率先走向停馬的場地。

霍青、步雲則緊隨兩旁。

公孫測、駙馬紛紛朝我頷首點頭。我則禮貌地回之一笑,也就趕緊跟上。

眼前幾人加上我也只有六人,場地上卻停了十匹馬。我心中疑狐,便回頭一瞧,只見剛剛抬輦的四名太監,也緊隨我們而來。方才並未留意,現下仔細一看,四人均高天挺拔,渾身還帶著冷冽的陽剛之氣。第一感覺,這四人哪像什麼太監。想來定是高釋玄暗中安排的近身護衛。

正所謂一心不能兩用,我還在費神研究身後四人,腳下卻突然絆到一塊石頭,一個踉蹌差點就跌倒在地。

還沒待我站穩,手腕已被某人倏地拽住,還強行往前一拖。我猛一抬頭,便見高釋玄冷了張臉,一開口便是責問的架勢,「怎麼搞的,你是連走路都不會嗎?」

昏頭昏腦的一句,我竟一時傻愣,「誒……我……」

他哪里容我多說,拽著我轉身就朝馬匹走去。他的步子又大又快,我幾乎是連跑帶跳。感覺自己就好似台上表演的小丑。想到在場的其他人,我回頭匆匆一瞥,便見公孫測、駙馬飽含深意的笑眸,令人有些羞惱。

霍青早已牽著良駒在前等候。待我們走近,那馬突然向前走了兩步,還低低嘶叫了一聲。

我這才注意到它,它渾身青黑色,毛色順滑發亮,體型健壯,給我第一感覺這馬好生眼熟。再靠近一看,即刻便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當初那匹讓我險些魂撒戰場的烈馬嗎!

那日的它就是月兌了韁發了瘋的野馬,高釋玄將我帶回,便派嚴洛維前去尋來。依稀記得,高釋玄稱呼它為騏驥。

高釋玄見到它好似見到了多年的老友,伸手就模了模它閃亮的馬鬃。只見馬頭略略一低,同樣親昵地往高釋玄手上蹭。

我忍不住問道︰「皇上,它是不是那日的騏驥?」

高釋玄回眸瞅我一眼,揶揄了句,「記性不錯!」

記性不錯?虧他還說得順溜,那還不是拜他所賜。我癟著嘴,輕聲嘀咕,「死里逃生的事情,誰會忘記!」

他輕不可聞地低低而笑,「那日,它險些害你送命,今日就讓你再騎它一回如何?」

雖說我已經學會騎馬,但就騏驥那日的瘋癲,還是讓我心有余悸的。何況它還極其認主人。我可不想逞強,再讓別人看了笑話去。故而,我委婉拒絕,「皇上,英雄偉人配良駒,我怎可這麼沒有自知之明。騏驥還是留著皇上自己,我隨便另挑一匹就行。」

他雙眸微眯,勾起邪惡的光芒,復又玩味的輕笑兩聲,「你以為你能駕馭得了騏驥?朕可不想重演那日的場景,朕是要與你共騎它。」

我睜大了眸子,很是一愣。旋即想到與他共騎的曖昧情景,瞥了眼霍青、步雲還有身後的公孫測、駙馬以及那四人。他可以隨心所欲,唯我獨尊。但我可不能當這麼多人不存在。

我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皇上我自己可以單獨騎的。」

他有些不耐,狂妄霸道的聲音就這樣沉沉傳來,「別鬧,你又不會騎馬。你不想與朕共騎,難不成你還想與別人一同騎馬?」

原來他在擔心我不會騎馬,其實我早已學會。我不著痕跡收回了手,解釋道︰「皇上,我早已經學會騎馬了。」

他打量著我的目光掠過疑狐之色,顯然有些不信。他突然眉宇一緊,口氣不善,「什麼時候學會的?誰教你的?」

之前策馬飛馳的逃亡經歷歷歷在目,現在想來,我不禁莞爾。抿了抿嘴,俏皮一笑,「逃命的時候學會的,我是無師自通。」

他卻不容否決地說道︰「那也不行,你剛學會,騎術能好到哪里去。到時還不是拖大家後腿。」說罷,伸手就欲來拽我。

我早有防備之心,連連後退兩步,直到與他保持安全距離。要讓我和他共騎一匹,我終究不願。急切之中我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想了個蹩腳的理由,「皇上,你就不怕人家說你有斷袖之癖。」

聞言,他上前逼近一步,眼神有些玩味,直直注視著我,痞子氣地說了句,「若你真是男子,朕不妨試一試。」

听聞他大言不慚的話,我簡直下巴都快掉了一地。終是發現,這人其實非常月復黑。

彼時,身後傳來公孫測沉沉的笑聲,連一向冷靜沉默的霍青步雲都不覺地勾起嘴角,溢出淺淺笑意。

我頓時臉色一赧,瞪他一眼,有些生氣地損了他一句,「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他啞然失笑。不過幸好他突然良心發現,松了口,「你自己去選一匹馬,如果還像上次那樣,就沒的選擇了。」

我撇撇嘴,低聲嘀咕了句,「那還差不多。」

我們一行十人,馬不停蹄一路沿江而行。遇河道折彎處、窄小處都會停下來仔細審查測量一番。

公孫測真正是學識淵博,見解獨到準確,很多地方考慮得比我還要深入周到,故而一切進展得很順利。

駙馬無疑是極其認真細致的,他來之前就將河道的分布圖,全部詳細地畫了下來,一路上便將需要整改的地方全程記錄圖上。

眼看薄暮將至,一行人便前往就近的集鎮上。我們避開了熱鬧人多的主街道,在相對冷清的街道找了家干淨的客棧住下。可盡管如此,我們一行十幾人的龐大陣場,再加之某幾位的非凡氣勢,還是惹來旁人的不少注目。故而,我們在樓下用完膳,便各自回客房休息。

一日奔波,終還是累了。觸及到柔軟的枕頭溫暖的床,我還是抵不住疲憊,沉沉睡去。睡夢中,我飛山過海,騰雲駕霧,不知道有多刺激。

也不知睡到何時,我總感覺臉上癢癢的,好似有只小貓竄過,我翻了個身繼續睡。豈知,換了個方向臉上還有東西。我不由伸手去抓,結果好似模到一只大爪子,把它拉下。我嘿嘿憨笑,含糊不清地嘟囔,「季蒙,別吵了啦。我還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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