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晚了,這兩天白天有些事情要忙,所以耽擱了,等過兩天就穩定了,請見諒。今天只有這一更了。)
馬超、龐德、馬岱、韓承等人回到高平城後,立刻就如何消滅韓遂展開了商議。
韓承這才將韓遂的兵力分布圖全部給拿了出來,徹底的攤開在了馬超等人的面前,然後指著他在地圖上做出的標記說道︰「韓遂大約有十五萬兵力,但這十五萬兵力卻分散在各郡,急切之下,很難全部集結起來。所以,我們務必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首先突破韓遂布置在邊界上的那三萬多雄兵,然後將矛頭直接瞄準韓遂,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冀城城下,殺韓遂一個措手不及,只要韓遂一死,韓遂的那些舊部就會群龍無首,猶如一盤散沙,到時候再各個擊破,就易如反掌了。」
馬超听完韓承的這個計策,覺得韓承說的極有道理,韓遂兵多,要是與韓遂拼兵力,打持久戰的話,就以馬超這些家底,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韓遂消滅,而且還會造成他的軍隊嚴重損傷。
馬超本就是個不拘一格的人,韓承這個極為冒險的建議,恰恰讓馬超有些蠢蠢欲動。
但是,馬超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是看了一眼在身邊的龐德,問道︰「令明,你覺得韓軍師的這個計策如何?」
「韓軍師的計策十分大膽,若能成功,自然能夠一舉消滅韓遂。但是。我覺得韓軍師的計策風險也很大。我們這樣做的話。就如同是孤軍深入。一旦不能很快消滅韓遂,勢必會引來韓遂部下的群起而攻之,到時候我軍四面受敵,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龐德分析道。
韓承道︰「這個計策的風險雖然大,但卻是最直接,最快速的一條路,如果跟韓遂正面交鋒,以我們目前的兵力。根本不是韓遂的對手。而且我們在短時間內,也無法招募到那麼多的兵勇,即便能夠招募到等同的數量,但也只是一盤散沙,只要一交戰,肯定會被打敗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馬兄是神威無敵的天將軍,難道還會擔心害怕嗎?」
馬超道︰「我不是害怕,而是謹慎。畢竟此次行動關乎到我們整個馬氏的存亡……」
韓承道︰「馬兄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此時此刻。馬兄應該摒棄諸多顧慮,一心一意的投入到戰斗中來。若是前怕狼,後怕虎的,那馬兄一輩子也成不了什麼大事!」
馬超被韓承的這一番話激怒了,但是他並不是怨恨韓承,而是怨恨自己,自己以前一向都很果斷的,怎麼今天卻變得武斷起來了?
想了片刻,馬超朗聲說道︰「好吧,就用韓兄的計策……」
「主公!」龐德信中一怔,立刻叫了出來,卻被馬超給擋了回去。
「大哥,你還是想清楚一些再做決定吧?」馬岱道。
馬超道︰「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韓兄說的很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所有的人都覺得這個行動太過冒險的話,那麼對方也一定會認為我們不敢孤軍深入,這樣就會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契機,說不定我們還能真的能夠殺出一條血路!」
「可是,大哥……」馬岱道。
「不用可是了,就這樣定了。這次行動,我準備只帶一千精騎,韓承、龐德你們兩個跟我一起走,馬岱留下來鎮守安定郡。」
龐德、馬岱都知道馬超的脾氣,已經決定過的事情,從來不後悔,也絕對不會回頭。所以,龐德、馬岱二人沒有勸馬超,而是勸馬超多帶一些精兵,以防備不時之需。
馬超藝高人膽大,覺得一千人足矣,但是在馬岱的堅持下,馬超于是又帶領了一千人,共同組成一支輕騎兵的隊伍,然後按照韓承的計策,在地圖上一一加以演示,馬超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不得不說,馬超很是佩服韓承的獨到眼光。韓承很熟悉韓遂軍的一切,包括口令、部隊換防的時間,以及巡邏隊伍的間歇。
正因如此,韓承才能制定出如此大膽的計策,孤軍深入,直奔冀城。
為此,韓承專門讓馬超定做了兩千套軍裝,按照韓遂軍隊的編制,來進行偽裝,由韓承來擔任向導以及將軍,打的旗號也是「韓」字大旗。
韓承和韓遂決裂,也只有極小範圍的人才知道這個消息,而且韓遂為了不至于名譽掃地,所以特別封鎖了消息。
所以,在外人的眼里,韓承還是韓遂的兒子。而放眼整個涼州,能夠打出「韓」字大旗的旗號的人,也唯有韓遂和韓承兩個人。
于是,韓承決定以假亂真,由自己掛帥,帶著馬超等人偽裝成的兩千大軍,名正言順,大搖大擺的朝冀城走去。
馬超、韓承、龐德等人來到安定郡和漢陽郡的交界處,拿著兵力分布圖,輕松的避過了韓遂軍的游騎,直接進入了漢陽郡內。
不過,韓承卻沒有走直線,而是避重就輕,避開了韓遂軍重兵防守的地帶,專門挑選兵力較為薄弱的地方來走。
但是,他們也沒有對韓遂的軍隊發起任何攻擊,始終保持著一致的步調,即便是遇到了韓遂的一些部下,也是趾高氣揚的,反倒是那些軍隊紛紛想馬超、韓承、龐德等人投過來了注目禮。
「韓兄,你這個計策可真是了不起啊,簡直可以瞞天過海啊。」馬超在一旁說道。
韓承笑道︰「如果我不是對韓遂的軍隊很是了解的話,我也不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去冀城,即便是被韓遂的軍隊發現了,他們看到是我,也會紛紛前來溜須拍馬的。馬兄。今日天色已晚。我們趕了一天的路。我看不如就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吧。」
馬超他們為了避重就輕,沒有走隴縣這條近路,而是翻越過六盤山,經阿陽、成紀、顯親三縣,然後渡過渭水,直接抵達冀城城下。
這條路雖然較遠一些,但是卻相對安全,一路上兵力比較薄弱。也沒有什麼重兵,即使遇上什麼麻煩,以馬超軍隊的戰斗力,相信也可以很快就能將其解決了。
馬超他們一連走了兩天,已經過了阿陽縣城,現在正處在阿陽縣與成紀縣交界的地方,這里是韓遂兵力最薄弱的地方,應該不會遇到什麼麻煩,所以馬超就近選擇了一片樹林,就在樹林里休息。沒有安營扎寨,只是隨便找個地方睡上一晚而已。天當被,地當床,隨遇而安。
可是,韓承卻不太習慣這種軍旅生活,他養尊處優慣了,睡在這種露天的地方,他全身上下都難受,而且還不解去身上的甲冑,更讓他喘不過氣來。不過,為了復仇,他還是忍了下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距離冀城越近,他就越興奮,等兵臨城下之後,先殺了韓遂,然後再去殺了侯選,大仇得報,他便可以展開他的計劃了。
眾人都吃著干糧,喝著隨身攜帶的酒水,吃飽喝足之後,便睡下了。
差不多到了子時,累了一天的人們都睡著了,韓承突然睜開了眼楮,他輕手輕腳的離開了眾人所在的樹林,朝樹林邊緣走了過去。
天空中掛著一輪冷月,慘白的月光映照在大地上,韓承小心翼翼的來到了樹林邊緣的地方,四處望了望,便用口技吹響了一聲清脆的哨音,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哨音落下不多時,在距離樹林不遠處的一條小溪邊,也傳來了一聲同樣的聲音,韓承這才朝小溪邊走了過去,而此時,一個黑影從小溪邊上的一塊岩石後面現身出來,穿著黑色的勁裝,蒙著臉,看不清他的模樣,但一雙深邃的眼楮卻露出了道道寒光。
兩人見面後,韓承當即開口小聲說道︰「都準備的如何了?」
那黑衣人道︰「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公子一聲令下了。」
韓承道︰「很好,我這里一切進展的也都很順利,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那黑衣人「喏」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韓承擺手道︰「去吧,一切要小心行事,千萬不要打草驚蛇。另外派人通知楊將軍、張將軍、梁將軍、成將軍,讓他們四個人三天後率兵抵達冀城城下,我們給他們來一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喏!」
「去吧!」
黑衣人領了命令,轉身便離開了小溪,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韓承于是解開褲腰帶,褪下褲子,當即朝小溪里撒了一泡尿,而他的臉上則洋溢著無比的笑容。
「你剛才在和誰說話?」
突然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韓承頓時一驚,這聲音是馬超的。他急忙提上褲子,竭力掩飾內心的驚恐,扭過臉時,果然看到馬超帶著朦朧的睡意朝他這里走了過來,不等他開口,馬超已經解開了腰帶,站在了他的身邊,沖著小溪便撒了一泡尿。
「你怎麼來了?」韓承故作鎮定的道。
「我被尿憋醒了,看你不在,這才出來找你,怕你遇到什麼麻煩。剛才我好想听你在跟什麼人說話……」
韓承立刻打斷了馬超的話,搶著說道︰「哪有什麼人,我自言自語而已。」
「哦,我還以為你遇見鬼了呢!」
「你才愚見鬼了呢。現在距離天亮還有些時間,我們回去再睡一會兒,接下來的路還長著呢。」
馬超提上褲子,點了點頭,和韓承並肩向樹林里的棲息之地走去,但是眼楮的總是不經意的瞥向韓承,心中也開始擔心了起來,捫心自問道︰「我剛才明明親眼看到韓承和一個黑衣人說話,他居然不承認。也好,我就姑且看看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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