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三國的鐵血騎兵 595燃燒的長江(35)

作者 ︰ 我的傷心誰做主

陳到去了一趟劉備、關羽、張飛家人所居住的府邸,負責監視那里的人立刻將這個消息稟告給了孫權,孫權沒有做出任何行動,而是命令他們繼續監視,在他看來,陳到原本就是劉備的屬下,劉備死後,又跟著關羽、張飛,去見一趟他們的家人,也是應該的。

不過,孫權對陳到這個人並不放心,所以也派去了一隊人去監視著他。

陳到身手矯健,也非常的警覺,孫權一派人來監視他,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不過,陳到還是裝作渾然不知的樣,滿大街的帶著他們溜達。

陳到白天逛街,晚上回到驛館休息,整個人一連兩天都過得很有規律。每天負責監視陳到的人,都會把情況報告給孫權,孫權又讓人監視了陳到一天,覺得陳到沒有什麼異常,索性就撤去了監視陳到的人員,省的被陳到發現了,到時候不好說。

不過,孫權還是留了一個心眼,他撤去了大部分,只留下兩個人負責監視陳到,想要看看陳到究竟會不會和劉備、關羽、張飛的家眷再有所來往。

陳到也是聰明的,知道孫權派人在監視著他,雖然這今天突然撤走了一些人,但無論他走到哪里,還是會有人跟著,只不過人數少了點而已。

索性,陳到白天睡大覺,晚上也不出來了,所有的飯食,都讓人送進屋內。一連兩天下來,那些監視他的人,也有所放松了。漸漸的也就不把陳到當回事了。而孫權也覺得這樣下去沒什麼意義。便撤去了所有的監視人員。

陳到在南昌城的第五天的時候,陳到在街上閑逛時,突然看到了向朗、彭月兌二人出現在人群,一群士兵帶著他們直接前往孫權所在的地方。

陳到和向朗、彭月兌有過一面之緣,知道這兩個人都是張飛身邊的人,此時突然出現在這里,立刻引起了他的興趣。于是,陳到悄悄的跟在後面。一直等候在府衙的外面,想要了解一下關于張飛的情況。

向朗、彭月兌兩個人這次來到南昌,也算是歷經了千辛萬苦,因為他們所乘坐的船只行走到江夏境內時,漢軍封鎖住了整個長江,所有船只,均不能到下游去,無奈之下,向朗、彭月兌二人只好下船,改走陸路。買了兩匹馬,一路上都偽裝成商客。跋山涉水的,這才來到了南昌城里。

孫權正在府衙的大廳里翻看著周瑜回寄的書信,信,周瑜的字里行間都透露著一種危險的信號,因為周瑜派出去的斥候,已經打探到了漢軍正在積極備戰的消息,很有可能不出一個月,張彥就會率領大軍對江東展開全面的進攻,並希望孫權的心里能夠有個底,積極的備戰,以便在戰爭來臨之時,好有應對的方案。

自從張飛戰敗,關羽戰死之後,戰爭的陰雲一直在孫權的頭頂著盤旋著,近些天來,孫權一直關注著張彥的動向,因為這一戰是在所難免的。

如今,孫權看完周瑜的書信後,覺得戰爭的陰雲越來越密集了,他的心理面也越來越緊張了起來。雖然上一次在他的指揮下,成功的擊退了以陳登為首的漢軍的攻擊,但當時出兵的也只有陳登和少數水軍而已,而且還缺少精兵強將。

而這次不同,張彥親自率軍南下,先奪取了荊州,以荊州為跳板,帶著荊州水軍,便可以順流而下,除此之外,張彥還調遣了精兵強將,再配合在潯陽、金陵兩地屯駐的兵馬,三路齊攻,水陸並進,江東的兵力有限,很有可能會應付不過來。

所以,孫權的心里,這幾天一直都很低落,不知道能否撐過這次的危機。

「唉!」孫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一臉的惆悵。

這時,一個親兵從門外走了進來,一進門便抱拳說道︰「啟稟主公,彭月兌帶來了一個叫向朗的先生,說是張飛派來的使者,說是有要事要求見主公!」

孫權一听到張飛的這個名字,立刻來了精神,然後沖那個親兵說道︰「快,快讓他們進來!」

向朗是荊州一帶的名士,但在江東,也有不少人曾經提及過向朗這個人,還曾經向孫權推薦過這個人。當時孫權剛剛接任兄長孫策的位置不久,身邊沒有可以信任的人,那些人都是孫策的舊部,對于他的上位並不怎麼看好,他們大都認為孫權太過年輕,也沒有什麼經驗,根本無法撐起江東的一片天,大都希望周瑜來繼任孫策的位置。

孫權在這個時候最需要人才了,當時有人推薦了向朗,孫權也曾派人去荊州請過向朗,但卻被向朗拒絕了。

所以,孫權一听到向朗的名字,便立刻興奮了起來,而且還是張飛派來的,就更加讓他興奮了。

不多時,向朗跟著彭月兌一起進入了大廳,兩個人一進入大廳,彭月兌率先抱拳道︰「末將參見主公!」

孫權擺擺手,沒有說話,目光都集在了向朗的身上,但見向朗四五十歲年紀,穿著打扮都很儒雅,而且儀表堂堂的,讓人見了以後都覺得有了幾分親和力。

「荊州向朗,見過孫將軍!」向朗拱手道。

「向先生不必多禮,我一向久仰向先生的大名,一直未曾得見。昔年我還曾經派人去荊州請過先生,可惜卻被先生委婉拒絕,到現在仲謀的心里還留著一個烙印,如今能夠見到向先生本人,實在是三生有幸啊。」孫權客客氣氣的說道。

向朗道︰「孫將軍客氣了,向某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也沒有什麼才能,即使當時答應了孫將軍,也幫不了孫將軍的忙啊。孫將軍,向某此次前來,是受張飛將軍之懇請,特來向孫將軍請罪的!」

「請罪?請什麼罪?」孫權一臉狐疑的問道。

向朗扭頭對身邊的彭月兌道︰「彭校尉,麻煩你把張飛將軍交給你的東西拿出來,呈現給孫將軍。」

彭月兌于是從身後模出來了一個大木盒,徑直走到了孫權的面前,將木盒放在了孫權面前的桌上,然後說道︰「姑爺,請過目。」

孫權看了一眼這個四四方方的大木盒,便好奇的問道︰「這里面裝的是什麼?」

「是人頭,姑爺。」彭月兌答道。

「人頭?誰的人頭?難道是張將軍他……」孫權一臉緊張的樣,再也按耐不住了,直接打開了那個木盒上面的蓋,一張鮮血淋灕的人頭赫然展現在孫權的面前,由于血祭被風干了,所以人頭的臉上都是血斑,披頭散發的,瞪大著眼楮,由此可見,這人死的時候是多麼的恐懼。

「這是……朱然?」孫權仔細的看了看這顆人頭,覺得這人的長相是那麼的熟悉,他拿桌案上筆架上面的一支毛筆,用毛筆挑開了遮擋住人頭的半邊臉的頭發,立刻認出來了這顆人頭是誰的,「是誰,誰殺了他?」

「是張將軍!」向朗道。

「張飛?他為什麼要殺朱然?張飛現在人在什麼地方?莫不是去了廣州?」孫權一臉的狐疑。

「張將軍現在仍在沅陵,朱然帶著二百精銳騎兵,埋伏在沅陵城外的小鎮上,想要襲擊張將軍,結果被張將軍察覺了,先下手為強,將朱然殺了。其實,當時朱然假扮盜賊,張將軍只是以為是盜賊,沒有考慮那麼多,知道戰斗結束之後,這才看清這個人竟然是廣州刺史朱然大人。所以,張將軍讓我帶著朱然的人頭,來向孫將軍請罪!」向朗說話滴水不漏,而且朱然死無對證,邊上的彭月兌又早已經對張飛言听計從,心服口服,忠心耿耿了,自然也不會說實話。

孫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邊上的彭月兌,冷冷的問道︰「是這樣的嗎?」

彭月兌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孫權不知道彭月兌早已經歸心于張飛,還以為有彭月兌作證,這事看來是錯不了啦。不過,孫權的內心里卻是非常的矛盾,前幾天他還派人去廣州罷免朱然的官職,讓人把他押回來,並沒有要殺朱然的意思,就是怕傷了朱治的心,朱治雖然武藝不高,能力平平,但卻是他父親的心月復,又曾經輔助孫策打下了江東的基業,而且孫權自幼就和朱治生活在一起,兩個人雖非親生兄弟,但感情卻勝似親生兄弟,這也是為什麼朱然幾次三番犯下錯誤,孫權都會原諒他的緣故。

孫權雖然有哥哥,有弟弟,但是哥哥孫策成熟太早,弟弟又太過年幼,只有同齡的朱然能夠和他玩到一起去,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里,孫權都把朱然當親弟弟一樣看待的。

所以,孫權對朱然犯下的錯誤再怎麼生氣,也從未想過要殺了他,而是先罷免他的官職,把他召到身邊,自己親自教導他。

可是,這一次,朱然卻越做越出格了,竟然沒事跑去行刺張飛,就算交給他審訊,他也不會輕易放過朱然的。但仍然沒有想過要殺了他。

現在倒好,朱然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偷襲張飛未遂,反被張飛給殺死了,現在張飛自知有罪,又派人前來請罪,讓他該怎麼處理才好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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