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曹**突圍
濮陽城里,早已經被徐州兵攪的天翻地覆,曹軍雖然驍勇,但終究是寡不敵眾,節節敗退,一路向北門撤退.
曹**親自指揮戰斗,典韋則護衛在身側,防止流矢飛來。
曹洪、夏侯淵、李典各率一軍拼命的抵擋著高順、魏續、于禁、牛金、徐盛、陳應的攻擊,饒是如此,曹軍將士已經頗感吃力,偏偏許褚率領三百騎兵沖殺了過來,無疑給已經頻臨崩潰邊緣的曹軍帶來了巨大的壓力。
高順、牛金、徐盛三人各率領步兵奮勇向前沖殺,而魏續、陳應則各帶領一支弓箭手組成的隊伍在兩翼掩護,于禁居中指揮全局,許褚帶領騎兵在曹軍陣營里往來沖突。
一時間,曹軍將士接連陣亡,就連夏侯淵、曹洪、李典這三員大將,都頗感吃力,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血污,有敵人的,也有自己人的,就連手中砍卷了的兵刃也沒有時間換,直接揮向敵軍的腦袋,繼續廝殺。
此時的曹**,應該是最郁悶的一個人,他率領七千多將士固守城池,連守城用的東西都準備的妥當,但誰知張彥會使出那麼損的招數,用白色的粉末來迷住將士們的眼楮,他們還沒有開始防守,面對張彥大軍猛烈的攻擊,城門就已經被攻破了。
失去了城牆的防護,曹**只能與張彥的軍隊進行巷戰,想要誓死保衛著這片土地,並且希望能夠有扭轉的機會。
但以目前的形式看來,曹**敗局已定,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機會。
「啟稟主公,徐州兵將另外三個城門都給堵住了,我軍被團團包圍在城里了!」一個斥候慌里慌張的跑了過來,向曹**稟告了現在的情況。
曹**听後,眉頭緊皺,環視一圈,但見身邊還剩下兩三千人,而面對上萬名徐州兵的攻擊,防守的也力不從心了。
夏侯淵、曹洪、李典,都是他軍隊里優秀的將領,而他還有一腔抱負未曾有機會施展出來,如果就這樣死在了這座城里,未免太不值了!
其實,曹**早已經選擇好了退路,他讓曹休護送家眷北渡到頓丘,就是想去依附袁紹。
雖然,曹**並不想去依附袁紹,但卻也是逼不得已。除了袁紹,他想不出來第二個能夠收留他的人來。
曹**見徐州兵已經快要合圍過來了,若是在城外的徐州兵再同時攻打另外三個城門,那麼他早就會被徹底包圍,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啦。
于是,曹**當即將夏侯淵、曹洪、李典聚集了過來,對他們說道︰「如今我軍敗局已定,徐州兵想要展開合圍,若不早早出城,恐怕我軍將會在此全軍覆沒。我準備突圍而出,北渡黃河,去依附袁紹,你們可否願意與我一同前往?」
「末將等誓死追隨主公!」夏侯淵、曹洪、李典齊聲回答道。
話音一落,曹**便道︰「我軍要突圍,就必須有人留下來殿後,妙才、子廉,你們二人誰願意率軍留下來抵擋這些徐州兵?」
夏侯淵、曹洪是曹**最為親近的人,也是比較信任的人,他也知道,夏侯淵、曹洪是那種寧願戰死,也不會投降的人,而且兩個人都是武藝高強之輩,留下來殿後也是最佳人選。
曹洪、夏侯淵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結果異口同聲的道︰「末將願意留下來!」
話音一落,曹洪見夏侯淵也在同一時間開口說話了,便立刻叫道︰「妙才,你箭法出眾,弓馬嫻熟,由你護送主公離開,我較為放心,抵御追兵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夏侯淵急忙搖了搖頭,說道︰「不不不,還是我留下來合適,我的部下都是擅長奔跑的士兵,即便是不敵徐州兵,想要逃走,也是很容易的事情,還是我留下來比較合適。」
曹洪、夏侯淵二人都想要留下來,當著曹**的面,爭吵不休,但兩個人都很清楚,一旦選擇留下來抵御追兵,在此種情況下,想要再活著離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說,留下來的,就意味著死亡。
「夏侯大人、曹大人,你們都不要爭了,還是我留下來吧。」李典突然開口說道。
夏侯淵、曹洪都是一臉迷茫的望著年輕的李典,結果不約而同的道︰「這里面有你什麼事情,你在這里瞎搗什麼亂?」
李典厲聲道︰「你們都听我說,你們都是弓馬嫻熟,驍勇善戰之人,也是主公的左膀右臂。今曰主公兵敗于濮陽,被迫去河北依附袁紹,尚需要你們的幫助。我不如曹大人驍勇,弓馬沒有夏侯大人嫻熟,讓我留下來抵御追兵,即便是戰死了,也不會有什麼可惜的,再說,由你們一起護送主公離開,也能夠盡快突圍。」
話音一落,李典便向曹**抱拳道︰「懇請主公,就讓我留下來吧!」
曹**起初並不同意,但李典一再央求,也只好答應了他。
于是,曹**給李典留下兩千人抵御追兵,他則帶著夏侯淵、曹洪、典韋以及一千多士兵,開始向城北撤退。
這一細微的變化,瞬間讓負責指揮全局戰斗的于禁捕捉到了,于禁估模著曹**要撤退,立刻下令魏續、陳應左右迂回包抄,更讓許褚率領騎兵從側翼突圍過去,截住曹**的退路。
可是,李典率軍堵住了要道,誓死不退,給曹**的退走,贏得了充分的時間。
曹**推到城北,路過馬廄時,紛紛騎上了馬廄里的馬匹,但是馬匹只有數百匹,所以這些人步騎相間,一起向北門撤去。
曹**等人抵達北門時,透過城門的縫隙,向外看到了嚴陣以待的張彥,身後的兵馬也有三千左右,便對夏侯淵、曹洪、典韋道︰「此乃生死存亡之刻,諸君當努力向前,一定要突出重圍!」
「喏!」夏侯淵、曹洪、典韋齊聲回答道。
于是,曹**下令道︰「打開城門!」
隨著曹**的一聲令下,城門被緩緩打開了,夏侯淵、曹洪各自率領一百騎兵沖在前面,典韋保護著曹**,率領三百騎兵緊隨其後,其余七八百步兵則緊緊的跟在騎兵身後,一起向著城外沖去。
張彥帶著三千士兵,列陣在北門外面,嚴陣以待,剛好堵住了北門的出口,忽然見到曹**在典韋的護衛下,指揮著夏侯淵、曹洪等人從城中殺了出來,立刻下令長矛手堅守住陣地,讓弓箭手放箭。
一聲令下,成百上千的箭矢便朝曹**等人射了過去。
夏侯淵、曹洪沖在最前面,面對長矛如林的徐州兵,非但沒有一絲膽怯,反而越加驍勇,兩個人一左一右,騎著快馬,迅速朝著徐州兵沖撞了過去。
手持長矛的徐州兵,見曹軍騎兵迅猛的沖了過來,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而且每名曹兵都猙獰著臉,滿身血污的他們,像是剛從血池里浸泡過一樣,同時發出振奮人心的吶喊聲,朝著他們便沖撞了過來。
這些徐州兵都是第一次上戰場,面對久經戰陣,且猶如困獸之斗的曹軍,頓時顯現出來了其不足之處,長矛兵們的雙腿都哆哆嗦嗦的,尚未交戰,心中已經恐懼不堪,腦海中更是想著萬一被騎兵沖撞過來,還能否有活命的機會。
張彥騎著烏雲踏雪馬,站在軍陣的最中間,並且手持弓箭,不停地朝著沖來的曹兵放箭,例不虛發的他,讓那些曹兵應弦而倒。可是,他忽然看到前排的長矛兵手中的長矛都顫顫巍巍的,再仔細一看,那些長矛兵雙腿更是哆嗦不已,似乎是出于恐懼。
「遭了!這些都是新兵,今天是第一次上戰場,面對曹軍最為精銳的騎兵,肯定會生出恐懼。」張彥心中暗想道。
一想到這里,張彥立刻對士兵喊道︰「將士們,都不要怕,堅守住陣地,緊握手中兵器,在敵軍騎兵到來之前,便先將長矛刺出去,必然能夠擊殺曹兵……」
話還沒有說完,其中一個位于第一排的長矛兵,由于非常的害怕,竟然放棄了手中的長矛,轉身向後逃去,並且大聲喊道︰「這仗我不打了……」
一顆老鼠屎,可以破壞一鍋味道鮮美的湯。隨著這個長矛兵臨陣月兌逃,其他和他有著一樣恐懼感的長矛兵也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轉身便逃。
結果,前軍頓時一片混亂,要逃走的長矛兵們多不勝數,在整齊的軍陣中穿梭,反而搞亂了其他的士兵。
而這時,夏侯淵、曹洪率眾殺來,見到徐州兵臨陣月兌逃,臉上立刻露出了一抹微笑,認為這是上天在暗中幫助他們。
「轟!」
一聲聲巨響不斷傳來,夏侯淵、曹洪率眾飛奔而來,借助馬匹強勁的沖擊力,直接將那些臨陣月兌逃的士兵給撞的七零八落,有的甚至被馬蹄活活踐踏致死。
夏侯淵、曹洪紛紛揮動手中兵器,開始斬殺徐州兵。徐州兵的方陣瞬間失去了防守的意義,被夏侯淵、曹洪等人撕裂成了兩個大口子,兩個人更像是兩把鋒利的尖刀,直接插進了方陣中間,勢如破竹。
曹**、典韋率領騎兵緊隨其後,曹軍的步兵更是精神抖擻,跟隨著騎兵,一起勇往直前。
張彥見狀,立刻指揮軍隊後撤,並讓弓箭手散在兩翼,讓校刀手沖上去斬殺曹軍。
但是,曹軍攻擊猛烈,加上這支徐州兵的心理素質非常低,見到同伴被殺,非但沒有一點憤怒,反而愈加害怕,紛紛作鳥獸散。
一時間,張彥的指令失效,除了弓箭手散在兩翼進行遠距離的射擊外,其余長矛兵也好,校刀手也罷,都躲避曹軍的騎兵遠遠的。
片刻之間,曹軍便沖開了徐州兵的軍陣,愣是將整個軍陣一分為二,大搖大擺的從徐州兵面前逃走,沿著官道,向北而去。
張彥見曹**逃走,哪里甘心,正巧許褚率騎兵從北門殺了出來,便立刻和許褚一起,帶著騎兵追曹**去了,並讓人通知城內的大軍,迅速派遣大軍來追擊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