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哭,有姐姐在,姐姐再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若晨抱著瀾兮柔聲的安慰。愛睍蓴璩
「我怕,我好怕,我怕姐姐會再一次的離開我,我不要,我不要,」傷心的哭著,思緒有些混亂的葉瀾兮眼前有些模糊。
听見瀾兮的話,若晨微微疑惑,再一次,想著便開口說道,「瀾兒,可不可以告訴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呢,」想著瀾兮今日的反常,若晨深覺,絕對不會因為今天這些事,一定會有別的事情的。
「姐姐想知道,」停止哭泣,傷心的看著若晨,腦海里,是不堪回首的畫面。
「姐姐只知道,瀾兒開心,姐姐才會開心,相信姐姐,說出來,姐姐幫你。」
看著若晨好一會,開口說道,「沐凌軒,你可否離開,」依舊有些慍怒的看著沐凌軒,後者毫無拒意的轉身離開,未做只言片語。
「姐姐,你听說過葉家別院麼,」看著遠去的沐凌軒,葉瀾兮有些別扭的說著。
「葉家別院,」若晨重復道,而後微微搖頭。
「葉家別院,是葉家的一個禁忌,是一個不可踏足的禁地,那里,曾經是我和她獨有的天堂,可是,現在卻是我的地獄。
心理很好奇那個她,若晨並沒有開口詢問,而是等著瀾兮繼續的說下去。
「其實,葉家長女並不是我,而是我的姐姐,一母同胞的親姐姐,可是那個愛我的姐姐,在我的眼前,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看著震驚的若晨,瀾兮繼續說道,「十年前,葉家別院,只為我和姐姐而建,平時,那里只有打掃的僕人,在我們去之後,他們便會離開,也就是說,那里,只會剩下我和姐姐,悲劇,也就是那個時候發生的。
葉家別院,瀾兒口中的禁地,原來和她姐姐有關,可是,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會讓一個少女選擇死亡,疑惑的看著瀾兮,在她的敘述中,若晨了解了當年的一切。
「葉家,在洛城享有名聲,但是,卻不是天下無敵,那個時候,我和姐姐偶爾會去別院,在那里小住,爹爹也從沒有反對過,因為姐姐那個時候,雖不說武功天下第一,但是,能傷的了姐姐的人,卻屈指可數,可是,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便是,葉家,也會有仇家,思緒回到十年前那個和姐姐最後的一晚……
「瀾兒不要回家,瀾兒不要回家,」某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躺在床上無賴的撒嬌。
「可是,瀾兒,我們已經出來好多天了,難道瀾兒不想爹爹麼。」
「爹爹好凶,瀾兒就要在別院嘛,」看著不為所動的姐姐,瀾兮發揮自己那撒嬌賣萌的本事,堅決不起來。
「好,好,真拿你沒辦法,那我們說好了,最後一晚,明天我們就回去。」
「好,」乖巧的笑著,卻不知道,這一晚,是與姐姐最後的相處,倘若知道,瀾兮定不會無理取鬧的要求留下,倘若知道,瀾兮一定會第一時間與姐姐回家,可是,世上沒有假如。
入夜後,用過晚飯的瀾兮躺在床上要求姐姐給講故事,無奈下,只好听從某人的吩咐,講著那個百听不厭的故事,沒想到,講到一半時,瀾兮便發現姐姐額頭似乎有些汗珠。
「姐姐,你累了麼,你看,你都出汗了,」貼心的用小手幫姐姐拭去額角的汗珠。
「姐姐沒事,瀾兒,姐姐出去看看,馬上就會回來,你要乖乖的呆著哦,」葉紫兮將瀾兮放平,起身走向門口。
習武之人,听覺超乎常人,葉紫兮走近門邊,便听見院落似乎有些不正常的響動,心里,第一感覺便是,家里進了一些不該來的人,快速轉身,返回瀾兮的身邊。
「瀾兒,我們等下做個游戲可好,」緊張快速的說著,因為她感覺到,帶著瀾兮,一定會被擒,倒不如自己一人面對,更何況,以瀾兮那小身板,那麼一丁點功夫,也幫不上什麼忙。
「姐姐,我們要做游戲麼,可是瀾兒好困,」沒有看出姐姐緊張的人,想著听完故事睡覺呢。
「乖,瀾兒只要乖乖的藏起來就好,你也可以在里面睡覺啊。」
依舊不明所以的瀾兮疑惑的看著姐姐,「姐姐,你是不是有事情啊。」
「姐姐沒事,等下不管听見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記得,千萬不可發出任何聲音,」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瀾兮。
「好,瀾兒听姐姐的話,」乖巧的答應,任由葉紫兮將自己放進的床邊的暗格里,瀾兮知道,那里,是躲避敵人的地方,可以清楚的看清外面,可是外面的人,卻看不到里面,這一刻,瀾兮的心,隨之緊張,「姐姐,是不是有壞人啊,我們一起躲起來,」稚女敕的聲音里,有著不符合年齡的堅強。
「不怕,沒有壞人,」伸手抱起瀾兮將其放進去,末了因為擔心瀾兮會不听話,封住其所有穴道。
對著葉紫兮猛搖頭的瀾兮慌亂的看著自己的姐姐,無法發出聲音的她,有著不安的慌亂。
听見身後的聲音將近,葉紫兮不舍的看著瀾兮,在她那不解的目光中關上暗格,起身躲在床幔之後。
躲在暗格里面的瀾兮,腦中有著不解,為何姐姐不進來一起躲著呢,既然有壞人,就應該一起躲起來啊,瀾兮不知道的事,葉紫兮怎麼會沒有想到這面,可是,既然有人來,定是知道家里一定會有人,她怕,她怕他們在找不到人的情況下觸動機關,她不想讓瀾兮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沒多久,門便被小心的打開,紫兮小心的注視著進來的人,在看到只有三人的時候,突然松了一口氣,卻不想,自己的身體卻發出異常的信號,葉紫兮此刻明顯感覺到,自己一點內力都沒有,心驚之余,便又慶幸自己將瀾兮藏了起來。
「大哥,明明情報說人在別院,怎麼一個人都沒有,」黑衣人小聲的問著那個領頭的大哥。
「在找找,別出聲,小心打草驚蛇。」
而後,室內便又陷入沉寂。
葉紫兮小心的將身子靠向床幔,躲避著黑衣人的搜尋,而藏起來的瀾兮,緊張的看著外面,為何為突然多出幾個黑衣人。
「大哥,再找不到,藥效就會過的,」黑衣人突然出聲,葉紫兮的心落在的谷底,自己,果然被下藥了,可是,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就不相信,就這麼大的一個屋子,人還會憑空丟了不成,」領頭人明顯發怒,氣憤之下,居然將蠟燭點燃,室內亮起的一瞬間,葉紫兮的心理,暗叫糟糕,果然,沒多久,他們便出現在她的眼前。
「我就說嘛,人怎麼會不見了,」領頭人猥瑣的看著紫兮,明顯不懷好意。
強硬的走出暗影,葉紫兮毫無畏懼的開口,「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放心,不要那麼緊張,我們不是來打家劫舍的,」隱晦不明的說著,看向葉紫兮的目光有著不為人知的目的。
不理解的看著眼前的三人,明顯在他們的眼里看到了不懷好意,可是,卻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惡意,這不是很奇怪麼。
「我們只是久仰葉小姐的美名,想博佳人一笑,又怕唐突了小美人,所以,深夜造訪。」
此刻,葉紫兮再不明白,怕是要白活了,看來,今夜,清白性命,只能留下一樣了,心理擔憂著瀾兮,希望不要被發現的好。
「怎麼樣,想好了麼,我們可都是要憐香惜玉的呢,」領頭人猥瑣的開口,看著不說話的葉紫兮,只會想到她怕了他們。
「笑話,你們不覺得你們在說廢話麼,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動我,不自量力,」不屑的看著眼前的三人,心理急著尋到空隙,發出信號彈,可是,來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開口說道,「你還是不要想著會有救兵了,因為,我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
心驚的看著他們,到底是誰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下藥,強.暴,是誰,到底是誰。
「怎麼樣,小美人,和哥幾個樂呵樂呵,」猥瑣的伸出手,伸向葉紫兮那白希的臉前。
「滾開,」葉紫兮怒吼,「將你的髒手拿開,」身形踉蹌,險險的扶住床框,躲開那個伸過來的雙手。
「來嗎,何必呢,你今夜是逃不掉的,乖乖的從了我們,免得受苦,」三人看著早已不支的葉紫兮,更加肆無忌憚的笑了。
「你們休想得逞,」強撐著身體,凝聚身體里最後的力氣,打向三人,卻不想,被輕松躲開。
「小美人如此心急,哥哥怎好博樂佳人的興致呢,」說完,將葉紫兮按在床上,粗暴的撕扯著衣服,片刻,葉紫兮便不著寸縷的被壓在身下,三人瘋狂的親吻,啃咬,瘋狂的進出葉紫兮的身體,不堪羞辱的葉紫兮絕望的叫著,聲音從暴怒到嘶啞,到無力,眼神最終渙散,毫無生機。
葉瀾兮不知過了多久,姐姐昏迷了多久,不記得三人是什麼時候離開,只記得,姐姐在清醒過後,將自己放出來的時候,眼里,是絕望,是毫無生機的空白,那緊緊抱著自己的雙手,有多用力,姐姐當時便有多恨。
「瀾兒,姐姐再也不能保護你了,以後,你要學會照顧自己,不要惹爹娘生氣,不要自己外出,瀾兒,姐姐好舍不得你,」說著,便留下眼淚。
葉瀾兮不解的問道,「姐姐要去哪,姐姐不要離開瀾兒,是瀾兒沒用,保護不了姐姐,是瀾兒不好,讓姐姐傷心,」小小年紀的瀾兮,此刻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知道,姐姐很傷心,需要人去哄。
「姐姐沒事,等下,姐姐會通知家人前來,你要乖乖的呆在屋子里,不要跑出去知道麼,」此刻,早已生了必死之心的葉紫兮不放心的交代,倘若不是為了妹妹,便不會堅持到現在。
「姐姐,瀾兒听話,瀾兒再也不讓姐姐生氣了,不要拋下瀾兒,」傷心害怕的哭著,雙手抱緊葉紫兮,深怕下一秒姐姐會拋棄自己。
「姐姐好愛瀾兒,不要恨姐姐,不要記得姐姐,忘記今天,忘記你看到的一切,以後姐姐不在了,瀾兒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到傷害,」平靜的看著瀾兮,眼里有著濃濃的不舍,舍不得自己那個紛女敕女敕的妹妹,舍不得那個看似嚴厲卻很疼愛自己的爹爹,舍不得那個溫柔如水的娘親,可是,舍不得又如何,最終還是要放下,抱起瀾兮,走向門外,放出那個昨晚來不起放出的信號彈,返身將瀾兮放在床上,嘴角,溢出鮮血。
「姐姐,你流血了,瀾兒幫你擦擦,」幼小的瀾兮不明白姐姐怎麼突然就流血了呢,細心的擦拭,卻不想,越擦越多。
「瀾兒,再讓姐姐抱抱可好,姐姐以後再也抱不到瀾兒了,姐姐心理好恨,可是,姐姐沒有活下去的勇氣,原諒姐姐的懦弱,原諒姐姐,」笑著看著瀾兮,仿若曇花般的葉紫兮緩緩的閉上了那雙不甘的眼楮,仇恨,何必告訴瀾兒呢。
「姐姐,你怎麼了,瀾兒再也不惹你生氣了,瀾兒知道錯了,瀾兒以後會改的,」努力搖晃著已經倒下的人,雖然不知道姐姐怎麼了,但是,那句沒有活下去的勇氣還是讓瀾兮慌亂,「姐姐,不要丟下瀾兒,姐姐,」晃動著再也不會起來的葉紫兮,瀾兮無助又害怕的縮在角落,將自己關在那個恐怖的世界中。
沒過多久,看見信號的葉家人,迅速的趕來,每個人臉上是震驚,是蒼白,是不敢相信的絕望,那個每天都會陪著二小姐歡聲笑語的人,怎麼會如此離奇的死去,嘴角的鮮血,下垂的雙手,再告訴人們,她,已離去。
「二小姐,」總管在看到葉瀾兮後,猛然上前,將其抱在懷里,看著不在出聲的葉瀾兮,總管慌張的叫著。
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人,葉瀾兮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姐姐不要我了,姐姐不理我了。」
「大小姐沒有不理你,我們回家,回家就好了,」慌亂的安慰的葉瀾兮,迅速命人將葉紫兮帶回家中。
….
長大後的葉瀾兮知道了那日姐姐為何會了斷生命,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忍受,自己被人侮辱,與其苟且活著,不如堅強的離去。
靜靜的看著早已淚流面的葉瀾兮,若晨的心抽痛著,此刻,若晨終于明白,為何會在瀾兮的眼中看到一閃而過的殺機,為何瀾兮會如此不要命的與沐凌軒拼命,因為自己,與她的親身姐姐有著同樣的遭遇,若晨此刻同樣可以理解葉紫兮當日的痛苦,那種羞辱感,倘若當時沐凌軒沒有停手,自己同樣會選擇這條路,因為,驕傲的骨子里,不允許有著一丁點的污點,哪怕那個是自己曾經最愛的人。
「瀾兒,」喚完瀾兮的若晨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著這個周身被傷痛包裹的人兒。
「姐姐,瀾兒沒事,瀾兒只是好恨,為什麼他們會這樣,沐凌軒明明那麼愛你,口口聲聲說,不會傷害你,轉身卻又不顧你的哀求來傷害你,」滿眼傷痛的額看著若晨,很是不能理解。
「姐姐也好不理解,明明很愛,卻發現,自己是那麼的傻,明明是該忘記了,他卻又跟上來,對你說,我一直都愛著你,瀾兒,你知道麼,若晨愛逸塵,霏兒愛凌軒,很愛很愛,愛到骨子里,愛到靈魂里,愛到哪怕失去性命,依舊覺得無可替代,那種愛,很痛,會恨,會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想要呼吸著彼此的氣息,曾經,我以為我得到了,可是,造化弄人,我們錯過了,這一錯過,便是永恆,」淚眼婆娑的看著瀾兮,聲音低啞的說著心理的傷痛,曾經的幸福,早已不在,留下的,便是無盡的傷痛,哪怕不去想,不去觸及,他也會在不經意間悄悄的獨自流血,忘不掉,抹不掉,只有一個人在夜深人靜時暗自垂淚,此刻,伊若晨的眼神有些渙散,看著瀾兮,卻又像透過瀾兮看著遠方。
「姐姐,我們都忘記傷痛好不好,瀾兒現在有你,便以知足,瀾兒會走出傷痛,姐姐也走出來可好,」看著若晨那迷茫的眼神,瀾兮不解,到底,曾經在她的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為何自己的傷痛會牽引出若晨那麼哀怨的神情,為何若晨的哀痛會來的那麼強烈,明明應該無憂的年紀,為何會流落他鄉,為何會每每獨自一人時,身上總是被悲傷包圍,瀾兮不解,想要問,卻又怕自己會牽引出更大的悲傷,自己已經失去姐姐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替代姐姐的人,一定不可以失去,絕不可以,瀾兮在心理暗暗的下著決心,卻發現,若晨似乎有些異常。
「瀾兒,姐姐好痛,心好痛,渾身都痛,我不想去想,可是它卻無時無刻的都在提醒你,曾經的傷痛有多麼的難消,是我錯了,我不該痴人說夢,我不該強意為之,我該听話的,我該听父親的,可是,沒有如果,沒有後悔的余地,有的,只是無盡的傷痛,終其一生,若晨那虛無縹緲的聲音緩緩傳來,似乎此刻,此人早已不在眼前。」
「姐姐,姐姐,你怎麼了,醒醒,醒醒啊,」看著不再清醒的若晨,瀾兮心急的叫著,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獨自躲在一邊偷听的沐凌軒在听見瀾兮的叫喚後,迅速趕到。
「你在偷听,」瀾兮怒不可皆。
「先別說這些,若晨怎麼了,」心急的看著倚在瀾兮肩上的若晨,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不知道,我同姐姐在說話,可是,姐姐卻突然間變成這樣,剛剛還好好的呢。」
「先別說了,我們快些回去,給她尋個大夫,」說完,抱起若晨,快步的走向來時那個醫館。
醫館內,瀾兮,沐凌軒緊張的注視著老者,看著在若晨身上不停下針的瀾兮,心疼的眼淚直流,「那麼多的針,姐姐一定好疼的。」
「我相信若晨一定會醒過來的,一定會的,」同樣心痛的沐凌軒暗恨自己,為何會留下若晨與瀾兮獨處。
「好了,」老者雲淡風輕的說道,「沒事了,醒來就可以了。」
「那要是不醒呢,」瀾兮緊張的追問。
「恕在下之言,這位姑娘曾經可是受過重大的創傷。」
沐凌軒看著老者好一會,開口說道,「是。」
「這便是了,她的脈象雖然看似毫無缺損,但,只要是行家,便會知道,她,身體受損,說句你們不愛听的話,她能活到今日,已是奇跡,我想,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她,隨時都會離開。」
「不可能,」瀾兮激動的反駁,「我姐姐一直都很健康,才不會死呢,我告訴你,你要是會醫就醫,不會,就不要信口雌黃,重傷我姐姐,」瀾兮怒不可解的看著老者,姐姐不會死,一定不會的。
「是不是,我想這位姑娘心理清楚,她身體本就虛弱,卻長時間心情壓抑,以我來看,今日定是急火攻心,又勞累過度,才會陷入昏迷,我說的,可有錯。」
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人,不,不會的,他只是猜到的,姐姐的脈象混亂,她只是依脈而看,沒有實據的,慌亂的否認,絕不承認他說的對。
沐凌軒同樣震驚懊悔的看著眼前的人,為何會如此的準確,不會的,若晨是不會死的,若晨只是身體重傷未愈,才會屢次昏迷,絕對不會是眼前這個人說的,生命枯竭。
「怎麼,是震驚,還是不解,行醫者,以命為醫,又怎麼會信口雌黃,既然二位不相信在下,那麼,門在左邊,請便,」說完,轉身不再看著凌軒瀾兮。
「我知道,你能說出這些,一定可以救她對不對,既然你都知道,求求你,救救她,只要你願意救他,我願意做任何事情,」沐凌軒懇請的看著大夫,希望可以救若晨一命。
「包括你的命在內,」老者毫無起伏的說道。
「是,」堅定的說著,毫不猶豫。
「如果她的不夠,再加上我的,」瀾兮同樣認真的說道,如果不是自己任性跑開,姐姐不去追自己,便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你們的命,我不要,但是你們要告訴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