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看著瀾兮,自己真的像她說的那樣麼,因為心里的那份悸動,那份愛戀,哪怕只是靠近,便覺得心安,便會有著莫名的安全感,可是,自己明明想要抗拒,自己明明已經想忘記一切了。愛睍蓴璩
「姐姐,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呢,」看著似乎在思考些什麼的若晨,瀾兮出聲喚道。
「沒有,姐姐是在想,瀾兒說的不對呢,也許只是時間上的巧合吧,今晚抱著瀾兒睡,一樣可以不做夢呢,」若晨心理深知,那段時間的夢魘,不是一日兩日可以忘記驅除的。
「姐姐,瀾兒困了,我們睡吧,」看著不肯說實話的若晨,瀾兮選擇了放棄,姐姐明日還要破陣,這些,不急在一時,對著裝睡的沐凌軒,無聲的說著,我盡力了。
「好,我們休息吧,」說完,閉上雙眼,進入夢鄉。
陰暗潮濕的房間,爬滿毒蟲的牆壁,還有外面那駭人的聲響,掛在塔尖的頭顱猙獰的看著沉睡的人們,咆哮著,怒吼著,此刻,若晨的額頭微微滲出汗珠,嘴里,不安的發出聲音,「不要,離我遠一點,不要過來,凌軒,凌軒,」含糊不清,帶著哭腔的喊著,雙手不安的亂抓著毫無一物的半空,突然間,似乎有些溫熱的東西進入自己可控範圍,毫不猶豫的抓起,放在胸前,嘴里依舊不安的叫喊。
「不怕,不怕,晨兒乖,有凌軒在,乖乖睡覺,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乖,」沐凌軒在若晨耳邊柔聲的說著,安慰著那個不安的人兒,心疼的看著若晨那因為噩夢而緊皺的眉頭,伸出僅剩下的可以自由活動的一只手,為其拭去額頭的汗珠,撫平眉頭,將其擁在懷里,許久過後,若晨安慰的睡下。
「沐凌軒,你贏了,姐姐的心理,你最重要,」說不出的開心還是傷心,葉瀾兮看著沉沉睡去的若晨開口說道。
「我要的不是輸贏,只要若晨好,哪怕她選擇蕭逸塵,我也會笑著祝福,但是,你看到了,所以,你的承諾,希望你不要食言,」沐凌軒低聲的說著,深怕吵醒懷里的人兒。
「我明白,我不會食言,葉瀾兮雖不是江湖豪杰,但同樣重信重義,我說的,絕不反悔。」
「我知道,若晨睡下了,我想她不會再做噩夢了,明早她看見在我的懷里會影響她破陣的心情,所以,今晚的事,不要同她說起,」說完,抽出雙手,起身離開,將那個溫暖的位置,讓給葉瀾兮。
「凌軒,」若晨毫無意識的低喚。
「放心吧,我就在你的身邊,不要怕,」柔情的說著,眼神里是不舍,是痛心。
躺在若晨身邊的瀾兮將若晨抱緊,「姐姐,瀾兒一樣可以保護你,我的傻姐姐。」
清晨的陽光透著樹葉照在若晨的臉上,迷茫的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瀾兮,無聲的哭泣,昨晚的一切,自己怎麼可能不清楚,離開凌軒懷抱的那一瞬間,便以清醒的若晨,只是不想她們擔心,才會選擇沉睡,可是,每當閉上眼楮,那些陰冷晦暗的畫面便會進入腦海,想睡,可是,被噩夢纏繞的人,怎麼可能睡得著,害怕起身驚擾到她們,若晨便這麼僵直的躺了一夜。
同樣一夜未睡的沐凌軒此刻看著若晨那微微抽動的肩膀,想要起身上前,卻又怕驚擾若晨,思量在三,終是走了過去。
「晨兒,怎麼了,」小心的問著,看著那微微泛紅的雙眼,沐凌軒疑惑。
「我沒事,只是起來有些迷了眼楮,等下便好。」
「沒事就好,我去抓寫野味,你們等我,」說完起身,為若晨準備早餐。
「瀾兒,我們起來了,」看著遠去的沐凌軒,若晨調整好心態,開口喚著瀾兮。
「唔,」瀾兮舒服的抻著懶腰,卻發現,怎麼這麼硬啊。
「瀾兒,」看著瀾兮心情變好的若晨好笑的看著那個明顯擱到的人,「怎麼樣,有沒有傷到。」
「姐姐,我哪有那麼嬌弱啊,只是有些疼,無礙的,」呲牙捂著受傷的肩膀,欲哭無淚。
「你呀,總是不知道保護自己。」
「不然我們怎麼做姐妹啊,」調皮的看著若晨,看著吧,我們是姐妹,所以我像你啊。
「好,凌軒去找早餐了,我們去洗漱一下,」起身看向四周,尋找著可用的水源。
「我知道,我听到了哦,」瀾兮神秘的看著若晨,拉起若晨跑向水源。
「你好厲害,這都可以,」看著眼前清澈的泉水,若晨的心情如同泉水般,清澈舒緩。
「那是了,也不看我是誰的妹妹,」夸著自己的同時,也不忘若晨。
一早上的忙碌,三人終于填飽肚子,準備啟程,開啟那神秘新羅的大門。
站在那似有似無的薄霧前,若晨有些疑惑了,就這樣,我們就過了第一道關卡麼。
沒錯,若晨只是領著瀾兮沐凌軒往那一站,小試牛刀般的往前走了一步,結果就走到了傳說中,與新羅一霧之隔的地方。
「看來,新羅也沒有那麼神秘嘛,還是說,姐姐超厲害呢,不過想想,一定是姐姐超厲害,」瀾兮夸張的說著,看著眼前的薄霧,有種想要一探究竟的。
「不會的,新羅能保持住神秘的面紗,絕對不會這麼簡單,我想,那個陣法,只是一個迷幻陣,絕對不可掉以輕心,」若晨不放心的說道,新羅,絕對不止如此。
「晨兒說的沒錯,我們要小心,這道薄霧後面是什麼,我們誰也不敢保證,一切,小心為上。」
「凌軒說的對,我們一切小心為上,瀾兒,凌軒,牽好我的手,我們千萬不要分開。」
「姐姐,我們等下過了這個,後面不會還有吧,」瀾兮突然表情糾結的看著若晨,很是不解。
「瀾兒怎麼了,是不是累了,」若晨關心的問道。
「沒啊,只是,只是,」別扭的看著若晨,自己會不會是听戲听多了啊。
「瀾兮怎麼了,看你的樣子,不是累,也不是害怕啊,」沐凌軒開口說道,這丫頭,又在唱哪出啊。
「那個,瀾兒個人看法啊,」小心的說著,「我覺得,伊景諾該不是被新羅的公主抓去做駙馬了吧,」扭捏的說完,不好意思的看著若晨,瀾兮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真的是一針見血,不過,過程有些意外。
表情瞬間凝結的若晨驚愕的看著瀾兮,「這…這…」
「瀾兮,你亂想些什麼呢,」沐凌軒哭笑不得的看著瀾兮。
「不是啊,書上都是這麼寫的,什麼什麼翩翩公子誤入哪個禁地,或是偏偏少女,然後里面有個絕代佳人,或是世外高人,然後一見鐘情,再見傾心,然後…」瀾兮看著對面二人那古怪的表情,終于停止了演說。
「瀾兒,姐姐很想知道,你的腦袋里在想些什麼哦。」
「真的呢,然後,喜結良緣,生…生…」瀾兮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去說,自己一個黃花大姑娘,說這些,不合適,不合適。
「生兒育女,」沐凌軒壞心的接下去,瀾兮臉色微紅。
「哎呀,說那麼詳細做什麼,大家心照不宣就好啦,」瀾兮羞紅的臉頰,在告訴若晨凌軒,人家害羞啦。
「好啦,瀾兒,不要在無限的想象了,景諾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就一定會想辦法通知我的,他知道我會擔心的,所以,絕對不會的,」若晨看著瀾兮那認真的表情,無奈的戳破她的泡泡。
「那可不一定啊,也許過程比較混亂,結局比較意外呢,」瀾兮不服氣的說著,卻不想,景諾最終送給瀾兮的一句話便是,烏鴉嘴。
「晨兒,我們是該往好的方面去想,也許真的像瀾兮說的那樣呢,或是說,景諾憑著自己的聰明,平安的活著,那封絕殺函已經起不到作用了呢,」沐凌軒看著樂觀富有想象力的瀾兮笑了,也許呢,為什麼大家一定要往壞的一面想呢。
「就是嘛,姐姐,你看沐凌軒也同意瀾兒的看法啊,這就證明,瀾兒說的沒錯,景諾啊,真的沒有危險,只是不方便與我們聯系,才會造成今日的局面,你看,你是人家駙馬的妹妹,那就是親戚嘍,哇哈,我們可以做皇親國戚咧,」突然興奮的看著若晨,心情無比好的人歡快的跳了起來。
「你呀,總是可以想些有的沒的,等下我們要是真的進入新羅,我倒是很好奇,瀾兒對著這麼一個神秘的過度,會有怎樣的發揮空間呢,是不是可以給新羅蒙上一層更加神秘的面紗,讓本就有著傳奇色彩的新羅直接進入仙境呢,」好笑的看著瀾兮,心情沒由來的變好,對啊,自己何必那麼悲觀呢。,一切,應該往好的一面想,不是麼。
「是啊,瀾兮說的很對,晨兒,你能這麼想就對了,也許那個臭小子此刻正在左擁右抱,美酒佳肴呢,」沐凌軒順著瀾兮的話語繼續說下去,而瀾兮滿意的看著沐凌軒,不錯不錯。
突然間,在三人毫無防備之下,空氣中恍若四面飄來的聲音,無限擴大,「擅闖新羅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