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最是磨人,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瀾兮最先醒來,看著還在昏迷的沐凌軒與姐姐,有些擔憂,「怎麼還不醒來啊。愛睍蓴璩」
「再等等吧,一定會醒過來的。」
黎明,太陽初升,沐凌軒迎著黎明的光輝,緩緩醒來,看向還在昏迷的若晨,看向自己的位置,一轉頭,便看見還有兩個人在盯著自己。
「放心,我們這是為了方便照顧,才沒將你挪走的,千萬不要想多了,」葉瀾兮出口解釋,才不會讓他知道,自己是為了讓姐姐在第一時間看到他,才沒將他挪出去呢。
「好,我知道,瀾兮只是想讓我安穩的睡著,我不會想多的,」順著瀾兮的意思說下去,後者卻別扭的扭開頭。
眉頭不安的皺著,睫毛微微顫動,沐凌軒激動的看著要醒過來的若晨,叫道,「若晨,醒醒,我們睡夠了,要起床了。」
「姐姐醒了,」瀾兮激動的上前,看見那微動的睫毛,開心的笑了。
「恩人終于要醒了,太好了。」
是誰在和我說話,是誰,微微睜開干澀的眼楮,一張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凌軒,」有些虛弱的聲音微微響起。
「你醒了,太好了,有沒有不適的地方,」緊張的問著,動動自己有些發僵的身體,起身坐在床邊。
「沒,好多了,我沒事了,你們不要擔心了,」沙啞的聲音有著獨有的軟呢,沐凌軒看著此刻的若晨,似乎回到了從前。
「沒事就好,姐姐,你嚇死我了。」
「讓你們擔心了,凌軒,把手給我可好,」若晨看著沐凌軒那被衣袖遮住的手臂,有些疑惑,自己感覺到的,絕對是人血。
「做什麼,」故作不明白的問著,卻沒有把手遞給若晨。
「想看看啊,想知道,在我半昏半醒之間,那個人,是不是你。」
「乖,不要亂想,你看,我們這不是都好好的麼,等你養好了身體,我們就回家。」
「哦,這樣啊,」不再追問,而後說道,「我還以為是逸塵呢,救了我,你說,我要是以身相許,是不是很合適呢,」虛弱的說道,有些玩笑的看著臉黑的沐凌軒。
「沐凌軒,你黑著臉做什麼,可不許嚇唬我的姐姐。」
「伊若晨,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把你怎麼樣呢,」咬牙看著若晨,就知道刺激自己。
「沒啊,是你說的嘛,我只是知恩圖報啊。」
「再敢胡說,將你就地正法,」不顧其她人還在房內,威脅的說道。
「反正我這條命就在這里,你要是想要,盡管拿走嘍,」不受威脅的若晨得意的回答。
「好啦,姐姐剛醒,需要休息,你給我邊去,」葉瀾兮毫不客氣的說著沐凌軒,將後者給趕下床。
「瀾兒,下回不許讓他和姐姐一張床了,」佯裝微怒的看著葉瀾兮,義正言辭的說道。
「人家以為你會很想看到他呢,難道是瀾兒會錯了意,」驚訝的說著,很是疑惑的看著若晨。
「就是嘛,人家瀾兮也是一片好心,乖啦,我們要領情,還是說,我沒有做什麼,你失望了呢,」曖昧的附在若晨的耳邊,後者因為初醒很是虛弱,臉色發紅。
「不要理你們了,」氣呼呼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疲憊的身體有些不支,「好累,不要理你們了,」說完,陷入夢境。
「晨兒,」沐凌軒微微呼喚。
「都是你,把姐姐氣暈了,」看著那‘可憐’的姐姐,瀾兮先聲奪人。
「好,好,都是我的錯,」沐凌軒有些無語,有事自己的錯。
「沐凌軒,今天是最後一天了,你覺得姐姐可以麼,」突然認真的看著沐凌軒,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算了,先不說這些了,信號彈到現在都沒有發出,我想,他們應該是可以應對的。」
「可是,我們處在山谷中,真的會看到信號彈麼,雖然不是很遠,但是,也是有距離的吧。」
「可以看到的,他們的位置很高,我們一定可以看到的,現在就等若晨了,」低頭看向若晨,依舊蒼白的臉色,心中發疼,怎麼忍心告訴你一切呢。
葉瀾兮看著昏睡的若晨,沒有在開口說話,沐凌軒此刻也陷入安靜,室內,有的只是若晨那微弱的呼吸聲,看著若晨睡顏的兩個人,誰也沒有打破這一室的寂靜,卻不想,有些事物,是真的不能去想,不能去惦記。
空曠的山谷中,突兀的響起一聲破空長鳴,沐凌軒與葉瀾兮同一時間看向門外,同一時間看向對方,均在對方眼里看到了無奈。
「看來,是我們想的過于美好,看吧,剛剛才說到的東西,這就來了,」葉瀾兮無奈的說著,還真的是禁不起想啊。
「你陪著若晨,我出去看看,」說完起身走向門外,看著天空中接二連三的信號彈,沐凌軒知道,那邊的情況,刻不容緩了,該是大長老在破壞陣法,並且陣法出現問題了。
「怎麼樣,」跟出來的葉瀾兮皺眉看著天空,自己的陣法,果然經不起考驗啊。
「看來,我們要和若晨說了,那邊,怕是已經控制不住局面了。」
「可是,姐姐的身體,我很擔心。」
「是啊,可是,那麼多人的生命,我們怎麼可以置之不理,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他突破陣法之前,將若晨帶到,既可避免動武,又可困住大長老。
久久不語,知道此刻只有這麼一個辦法的葉瀾兮徘徊在說不說,怎麼說的中間,「沐凌軒,倘若他們都死了,姐姐會不會恨我。’
震驚的看著葉瀾兮,沐凌軒感到不可思議,「會,」肯定的回答葉瀾兮,倘若有一天若晨知道了,哪怕那是她最疼愛的妹妹,她不會恨瀾兮,只會恨自己。
「是我自私吧,姐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我們怎麼可以再把她送到風口浪尖上。」
「那里,有他最重要的人,瀾兮,我來說吧,」看著此刻表情痛苦的葉瀾兮,沐凌軒選擇獨自去說。
「你要怎麼說,」疑惑的抬頭,眼中是化不開的傷痛。
「只說最簡單的,大長老被困,等待回去救援,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可是……」瀾兮的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聲話語打斷。
「其實,你們可以都說了,」獨有虛弱的聲音,顯示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姐姐,你怎麼起來了,」驚訝的聲音,暗恨自己怎麼沒有發現身後有人。
「晨兒,你剛好,怎麼可以下床,」沐凌軒急忙回到若晨的身邊,小心的抱在懷里,送回床上,心理卻同樣疑惑,自己怎麼會沒有發現若晨起來了。
「我沒事了,發現你們都不在,想起身看看,卻不想在,真的起來了,」若晨當然不會告訴他們,自己其實是在裝睡,為的就是想知道他們會不會說些什麼關于新羅的事情,果不其然,答案呼之欲出。
看著明顯眼神閃躲的若晨,沐凌軒深知,她在說謊,「晨兒,其實沒什麼很嚴重的事情,只是有些突發狀況,瀾兮用陣法困住一個想要傷害你的人,可是,陣法的效用只有三天,瀾兮說,那個陣法是你教她的,想讓你回去,幫忙處置那個人,」簡短的與若晨說著,有些含糊不清。
「就是說,新羅的人有危險,而今天就是第三天,」認真的看著沐凌軒,肯定的說著。
「是,姐姐,可是你的身體太虛弱了,所以我們才會去隱瞞。」
「瀾兒,陣法可以堅持多久。」
「信號彈已經發出,我想今晚之前他一定可以出來,」如實的說著,自己要是有姐姐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落得今天的地步。
「帶我回去吧,我可以的,雖然武力不行,但是,若晨的本事,不止是這些。」
「可是,晨兒,你的身體,」此刻又有些犯難的沐凌軒再一次糾結。
「我可以的,帶我回去吧,我不想後悔,」若晨有些虛弱的說著,但聲音里卻是難掩的堅定。
「好,但是我有一個要求,」沐凌軒思量再三的說道。
「什麼要求。」
「只可智取不可力敵,打架的事情,交給我。」
「好,」甜甜的笑著,有些感動。
「姐姐,真的可以麼,」瀾兮心疼的看著若晨,為何姐姐總是如此多災多難呢。
「你們看我像不可以的樣子麼,」輕松的說著,忽略身體的不適。
「像,很像,」瀾兮實話實說的看著若晨,「姐姐,你該不是在想些什麼不該想的吧。」
「瀾兒,去叫柔姐姐吧,我們道個別,該離開了,」避開瀾兮的話題,將瀾兮支開。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想與沐凌軒獨處麼,」一邊念叨,一邊離開,還不忘回頭偷
「有事情和我說,」沐凌軒看著意圖明顯的若晨,開口問道。
「其實,就是,我…我只是想說,你可不可以忘記….忘記我昨天說的話啊,」若晨吞吞吐吐的說道,眼神有些不敢去看此刻的沐凌軒,東張西望許久,果斷發現,躺在床上說話,就是沒氣勢。
許久沒有听見聲音的若晨疑惑的看向沐凌軒,瞬間覺得自己前途黑暗了,不安的向床腳挪去,口齒不清的說道,「你….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