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怒視著黑衣人,因為渾身都使不上力,所以,霜妃就只能動嘴。睍蓴璩曉
不過,許是因為沒力氣,所以,說出來的話也失了平時的威風感,多了一絲有氣無力。
「霜妃娘娘這麼聰明,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看著滿眼都是怒氣的霜妃,黑衣人陰于黑色帽檐下的雙眼中盡是笑意,一邊輕飄飄的出聲,一邊把手中的東西放入到懷內。
借著皎潔的月光,霜妃看清被黑衣人收入到懷中的是一方繡帕。
腦中一下就反應過來,這繡帕上定然被涂上了使人渾身無力的藥,所以,現在自己才會連一絲力氣都使不上。
「賤人,我可是風國公主,要是我出了事,皇上是不會放過你的!」
听到黑衣人淡淡的話語,不知怎的,霜妃心中不禁開始害怕起來。
做什麼?她自是知道眼前這個賤人會對她做什麼!
要換做是平時,她肯定會跟這賤人斗法,不過,自己現在渾身無力,要是這賤人真想做什麼,那自己豈不就像是只待宰的綿羊?
心中這樣想著,霜妃的眼中不禁劃過一絲害怕,不過,許是想到了什麼,霜妃用盡全身的力氣像黑衣人吼著。
只不過,中了藥的人,就算是吼,那聲音卻是連平常人說話的音量都抵不上。
「霜妃啊霜妃,到了現在,你還敢擺架子。」听到霜妃的話,黑衣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呵呵笑了一聲,白皙縴細的手指撫上霜妃滿是怒氣的臉,黑衣人勾了勾唇,說出了讓霜妃無比絕望的話語。
「你覺得風王會為了一個早就嫁出去的妹妹而跟一國皇帝翻臉嗎?霜妃啊,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
一邊撫著霜妃因害怕而微微有些扭曲的臉,黑衣人說完這句話,就是一聲冷笑。盯著霜妃的眼中也慢慢透出一絲寒意。
「賤人,就算我皇兄不管,你以為,要是你今天真對我做了什麼,皇上會不追究嗎?」
心中知道對方說的是實話,不過,霜妃在絕望之余,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還想做垂死的掙扎。
「呵呵,霜妃,你說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還是這麼天真?」似是霜妃說出的話有多麼可笑,黑衣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不過口中吐出的話語卻是讓霜妃狠狠咬了牙。見著霜妃臉上憤憤的表情,黑衣人挑了挑眉,給予霜妃致命的一擊。
「霜妃啊,你說,以前皇上因為顧忌你背後的勢力,所以就算你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卻還是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你說,如果今天我把你弄死了,皇上會不會也會因為顧忌我背後的勢力而不敢動我?」
手繼續撫著霜妃的臉,看著在听到她這句話之後臉色頓時變為灰敗的霜妃,黑衣人繼續開口︰「況且,今日你霜妃死了,明日,派來查明情況的太醫就會發現,你是中了一種叫做三日醉的毒,而這種毒,又正好會在你寢宮的那盆蘭花中發現,所以,霜妃,你猜,誰才是最後會為這件事負責的人?」
一邊說,黑衣人還轉頭看了眼那盆被放在梳妝台旁的蘭花。
這盆蘭花是三日前李妃送來的,因著霜妃這兩個月風頭正盛,所以,後宮中的女子們定是都要來巴結一番。正好趕上霜妃生辰,所以,這幾天里,後宮妃子們送來大大小小的禮物不斷。
而那盆蘭花,就是李妃送來的。
不過說是蘭花,卻也只是長得像而已,那花的真實名字叫做三日醉,很美的名字,卻是有劇毒的。
只要經常聞這種花,那麼在一個月之內,人的身體就會慢慢的衰弱,直至死亡。不過因著這霜妃本喜蘭花,所以,便放在了自己的寢宮之中。
日日聞,夜夜吸,那毒素,自然也就會散發的越快。
本來這霜妃就活不過一個月,不過,她著實等不及了。
這一盆三日醉,雖是李妃派人去尋得,不過,拿進宮的時候,她已經派人調換好了,因著與蘭花酷似的外形,所以,李妃和霜妃就自然而然的以為這只是盆蘭花。
所以,既是李妃為了討好霜妃而送蘭花。
那麼這最後就算是真查到了,也怪不到她的頭上!
而至于這李妃麼,自然而然也會成為這件事的替死鬼,或者說,一個交代。
後宮本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要怪,也就只能怪那李妃在那件事中也有份!
凡是在那件事情中有份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想起的那件事,黑衣人的陰于帽檐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與此同時,看向霜妃的眼中也帶著一抹恨意,白皙修長的手往黑袍的袖中一模,一條繡帕再次出現在霜妃的眼中。
不過不同于剛剛,現在見到這條繡帕,霜妃本能的就知道這就是要她命的東西,所以就算是渾身無力,霜妃也不禁開始在床上掙扎起來。
左手按住霜妃不安分亂晃的腦袋,黑衣人把右手中的錦帕慢慢覆上霜妃的臉,看著眼中滿是懼意的霜妃,冰冷的話語從黑衣人口中傳來︰「霜妃,一命抵一命,多活了這麼久,你該滿足了。」說完,右手微微使力,將那一方錦帕嚴嚴實實的捂在霜妃的臉上。
起先,霜妃還在掙扎著,不過到了後來,掙扎的動作慢慢變得微弱,直至不再動彈。
收回拿著錦帕的手,黑衣人一邊把錦帕放入袖中一邊從中又拿出一方錦帕,似是覺得髒,黑衣人用錦帕仔細的擦了擦手,看著床上一動不動,雙眼似是不甘心的大睜著的霜妃,黑衣人勾了勾嘴角之後,便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走至門口,看到在一旁嚇得哆哆嗦嗦的小宮女,黑衣人冰冷的話語再次傳來︰「明日好好說話,後果,你懂的!」
一句說完,便不顧小宮女的害怕,出了凝霜宮的門。
因著事先這凝霜宮的下人門都被小宮女支出去了,所以,外頭自是無人。
除了那凝霜宮的守衛,不過現下已經被藥昏了過去。漆墨送來的藥,就算是第二天清醒了,那幾個守衛也不會知道發生了什麼。
走在漆黑的路上,黑衣人抬起頭看著頭頂上方的月亮,嘴角邊慢慢漾出一抹笑容。
孩子,娘終于親手為你報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