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發的文中有一處寫錯了,是觀岳書院而不是求知書院,咳咳,一個不小心給發錯了,但願後面的文沒錯,唉,粗心的婼婼弱弱的飄過,莫怪莫怪,咳咳
————————————————————————————————————
「哈哈哈,姑娘可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一個年輕的男子,從主屋走了出來。
老管家對他彎腰行禮,「主子。」
年輕男子隨意撢了抬手,一邊搖著扇子,一邊打量著夜藍庭,嘴角的笑意更濃。
夜藍庭也在打量著眼前的這位男子,高高束起的黑發,讓他顯得額外精神,濃濃的劍眉下,那對深沉的眼眸,如同深澈刀水,看不透;雖然他在笑,可是眼中毫無半點笑意。
高高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外加上精致的臉龐,看起來確實英俊不凡,只是可惜了那對桃花眼,被深不見底刀水所取代。淺暗色的長袍,更是莫名的襯出他的不俗,
「姑娘,你可是看夠了?」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姑娘如此自然的打量著,讓他不禁想揶揄一下夜藍庭。
旁邊的戚溪韞點起了怒火,如此輕佻的語氣,讓他緊握著拳頭,想好好想教訓一下眼前的男子。♀
夜藍庭感覺到戚溪韞的變化,暗中扯了扯戚溪韞的衣袖,讓他莫動火。
戚溪韞稍稍平靜了一下下,夜藍庭才開口道,「自然是看夠了。畢竟看美男養眼。」
男子微微挑眉,「呵,有趣,有趣!」
夜藍庭也不再搭理他,直接正題,「既然你都听到了,你覺得這個價格如何?一百八十兩,買你這宅子。」
男子依舊微微扇了扇扇子,「姑娘,你覺得不到兩百兩白銀,能買到如此大的宅子嗎?」
夜藍庭笑道,「能,為什麼不能?」
男子也不怒,繼續問道︰「那就請姑娘去別處尋尋,再來比一比。」
夜藍庭咧起嘴角笑道,「原以為公子是一個有頭腦的人,現在想來,並不是,看來是小女子我太高估公子你了。」
年輕男子眼中隱隱泛著不悅,「姑娘此話何意?」
夜藍庭揚了揚眉,「要我直說嗎?」
年輕男子點了點頭,「但說無妨。」
夜藍庭也不賣關子,「要向我討教,也可以?除非」,夜藍庭故意頓了頓,而後很淡定的開出了一條欠扁吊件,「除非,你听完我的話,就把這宅子賣給我。《》」
老管家不服,「那姑娘還是別說的好,不用說你沒有金口,就是有金口,也不能吐字如金!」
夜藍庭不怒反笑,「這位老者說的相當對,我是普通人,自然沒有金口。但是,比起你家主子,我的腦子還是比較好使的。」
老管家怒了,「你……」
年輕男子合上扇子,攔住了老管家,因為他也很好奇,想听听夜藍庭到底想說什麼,說實話,他真不差那幾個錢,只是覺得在雪村這個地,沒有什麼生意可做,以後怕是不會再來這里,這宅子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賣了好,雖然他不差錢,但是生意人,始終會精精計算一番的。
要出遠門做生意,需要盤纏,這也只是說辭而已,只是過不了多久,年輕男子確實也要離開雪村了,也想在離開前,把這房子賣了,如今跟自己的價格相差也不到百兩,根本無需在意。
如此一想,年輕男子便欣然答應了夜藍庭吊件,「好,姑娘,請說,只要你能說服我,我就答應將宅子賣給你。」
夜藍庭一驚,呵,看來這宅子的主人也不是什麼視錢如命的人,「先說好,不是說服,只是將我的看法說一下而已。這般,你也答應賣?」
男子依舊淡然,「賣。」
夜藍庭揚起嘴角,「好,果然豪爽,口說無憑,立字為據。」
年輕男子打發老管家去取筆墨,而後交了房契和合同字據,夜藍庭拿給戚溪韞看了看,戚溪韞表示沒有問題的點了點頭,夜藍庭直接拿起一旁的毛筆,寫下了阿蠻的大名,這房子的主人就真正成為了阿蠻的。
年輕男子也按上了手印和簽上了名字,雙方成交,「那姑娘可以說了吧!為何說你高估了我?」
夜藍庭把一百八十兩白銀放在桌子上,沒有直接回答,「公子,看來你急需用錢也是幌子啊!」
年輕男子一愣,而後大笑了起來,「呵呵,果然聰明。」
夜藍庭也是一笑,「一個急需用錢出遠門做生意的人,怎麼不會跟我再抬高一些價格,跟我展開拉鋸戰?你如此爽快的答應賣給我,一是,你自知這房子值不了那麼多銀子,怕我反悔,故而爽快答應。」
老管家聞言,更加的生氣,「姑娘,人要懂得見好就收,不要得寸進尺,這房子少說也值三百兩。」
夜藍庭依舊只是淡淡的笑著,無視老管家,「二是,公子不缺錢,之所以答應賣給我,是因為好奇我要說的話。想來,公子願意賣的原因,應該是這後者吧。」
年輕男子依舊只是靜靜的看著夜藍庭,含笑不語,算是默認了。
夜藍庭嘆了一口氣,「好吧,廢話不多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答應只要公子賣房,我就說出緣由。那我就直說了。
起初,真以為公子等錢用,一個立馬就要出遠行去做生意又急著籌錢的人,我開的價格,雖然離他的期望低了一些,但是他一定會賣,因為時間對于生意人來說,就是生命,即使知道也許過陣子,這房子還會漲價,但是,他耗不起。
故而,他一定會賣,與其期待不現實的將來,花耗時間去等那的將來,商人一般會選擇眼前的利益。我開價不算高,但也不低,呵呵,一個雞肋的價格,讓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放了,會覺得可惜,不放,心中又期盼著的高價,會舍不得,會不甘心。
最後,能否成交,就是一場博弈了。但是,我想,一個正常的商人,一個急著等錢用的商人,那麼他只要稍稍掙扎一下下,定能做出取舍,這取舍之間,賣的可能性自然高于不賣的可能性。」
年輕男子大笑道,「哈哈,姑娘,常言道,奸商,奸商,無奸不商。我怎麼覺得姑娘比我更像是一名奸商呢?」
夜藍庭也豪爽的笑了起來,「公子,將來的事情有誰說的準,也許,在的某一天,我們還真會在商業上大打出手,成為死敵也啊。」
年輕男子露出銳利的眼神,「那我會很期待那一天。」
夜藍庭愣住了,這正是玩笑話,何須如此認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