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饒海的家在S市東郊一個小四合院里,這里基本上屬于平民窟,住的都是最底層的百姓。♀
王道的保鏢開著一串的寶馬一下子就把道路全都堵死,他的勞斯萊斯太長,根本進不來。
「主人……」保鏢頭子凌天下車來請示,「路太窄,您的車進不去……」
這意思是叫他下車走進去嗎?
「路太窄就把兩旁的房子拆掉!」王道冷冰冰地命令道。
拆房子?工程很大耶!
凌天陪笑著說︰「這……工程很大,恐怕耽誤主人的正事,您日理萬機,還是……」
王道皺了皺眉,打開車門下車,腳剛一踩上泥土地,不悅地擰了下眉︰「這什麼地面,一點兒都不平,還這麼多土。」
他走的地面要麼是紅氈鋪地,要麼是大理石地面,最差的也是柏油馬路。
「平民區,就這樣。」凌天哈著腰說。心中暗想,主人不會又要叫人修路吧?立刻靈機一動,吩咐道,「去買紅氈子,一路鋪到季笑 家。」
王道又坐回車里,看著手下們將一大卷紅地毯鋪在地上,蔓延了他前進的整條路才下車,後面一大群保鏢跟隨,大步走進季饒海的家。那場面就像古時候兵臨城下將至壕邊。王道就像古代帶兵打仗的將領威風凜凜。
季饒海四十八歲,是個矮胖子,有些謝頂,見到這樣的情景嚇得一坐在椅子上站不起來,連說話都在打哆嗦︰「你……你們是什麼人?要……要干什麼?」
呵,就這點兒膽量也敢挑戰他王道!?
季饒海身後站著個中年婦女,是他的妻子,也嚇得瑟瑟發抖躲到季饒海身後。
季饒海妻子身邊站著個女人,二十三四歲,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嬌女敕欲滴清麗月兌俗,驚人的美,就是在新聞發布會上言辭犀利被保安轟出去的女記者。
女記者面對這種場面微微一笑,一點兒也不畏懼,居然向前邁了一步,拎起一把椅子,笑笑說︰「王總,請坐。」手上一甩,椅子就飛了出去,平穩地落在王道面前。
王道也不客氣,把椅子往自己近前又拉了一下,坐下,「 嚓」,「咕咚」,一坐到了地上。♀
滿院子的人面面相覷,汗毛都跟著豎了起來,只有那女記者「咯咯咯……」爽朗的大笑,笑得天真無邪。
王道站起來看了看,心里納悶,這椅子怎麼就莫名其妙地碎了呢?隨手就拽了把椅子,這回坐下顯得小心翼翼,見沒什麼異常,想是那張椅子的質量問題,不禁一笑,翹起二郎腿︰「這兩天你的《紅周刊》一直在報道我的新聞,難道不知道我是誰?」慢條斯理地從懷里掏出根雪茄,兀自吸了起來。
「王……王道!?」季饒海舌頭打結,「你……你要干干干……干什麼?這是法治社會,不……不要亂來。」
「我王道不喜歡拐彎抹角,來這里兩個目的,第一,以後不要再報道我的負面新聞;第二,昨天在摩天酒店,我好像沒有邀請你們《紅周刊》的記者,你們的新聞來源?」
「無可奉告!」女記者接口道,大步走過來,「報道新聞是記者奠職,你無權干預我們。」
女人身上有一種逼人的氣勢,冷漠的孤傲。
王道站起身來,仔細打量女人幾眼,戲謔道︰「挺漂亮的。」伸手去掐女人的下巴……
女人出手如電,一把攥住王道的手腕,當時,王道就覺得膀臂發麻,像是有一股電流蔓延全身,這女人有功夫!
女人一甩手,王道一個踉蹌,連連後退好幾步才站穩。
憑她這一身功夫,在新聞發布會的現場怎麼可能被幾個保安趕出去?她是故意示人以弱。
女人仰起臉來,帶著桀驁不馴︰「我叫季笑 ,你那幾篇報道都是我執筆的。」
她是季饒海的女兒。
這時,王道的手機響了。
「主人,《紅周刊》雜志社埋伏了高手,兄弟們都吃了虧。」
原來王道一方面到季饒海姐談判,另一方面派人去砸雜志社,恩威並施一向是他的做事風格,沒想到這次吃了大虧。
「‘皇廷集團亞洲總裁一手遮天,一方面派人砸雜志社,另一方面恐嚇主編及家人,視法律于無物’,王總,覺得這標題怎麼樣?」季笑 微微一笑,仰起高傲的頭。
好厲害的丫頭!這回王道是遇上勁敵了。
王道點點頭︰「來日方長,我們走!」一揮手,帶著他的保鏢隊伍大步向外走,回頭望一眼還驚魂的季饒海,沉思一會兒,問道,「季饒海,我們是不是以前見過?」
「我父親只是三流雜志社的主編,怎麼會認識堂堂皇廷集團亞洲總裁王總這樣的大人物呢?」季笑 笑道。
王道也微微一笑︰「你這個丫頭真愛接話,是不是看上我了?」挑了挑眉毛。
季笑 嘀笑皆非︰「你的自我感覺一向這麼良好嗎?」
「那當然!」王道甩了下頭,即使他戴著面罩,也依然顯得那麼傲慢。
季笑 不禁一聲嗤笑。
王道立刻露出痞子氣︰「小妹妹,對我有意思咱們可以開個房間‘聯通’一下。如果你喜歡‘移動’,那咱們就在車里,我的車也很舒服。」
呵,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出言調戲,真不怕被扁!
「我喜歡打野戰。」季笑 毫不示弱,嫣然一笑,手搭在王道的肩膀上,媚眼如絲︰「小哥哥,你有這個能力嗎?萬一你體力不行,滿足不了我怎麼辦吶?」嘴上雖然掛著笑,手上可使了真勁兒,狠狠掐住王道的肩膀。
王道覺得膀臂發麻,吃疼得一皺眉︰「小妹妹,你的勁兒可真大!夾得我疼死了!」
沒有一個婬穢的字兒,但怎麼听怎麼覺得曖昧。
季笑 也不臉紅,反而調笑著說︰「小哥哥,沒這能耐就別裝!把逼還給牛,牛也要生活!」
嘿,這丫頭,說話可是夠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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