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普羅旺斯的一座古堡里。
林黛柔被困在這里已經三天了,她可以隨意的走動,只要不出古堡的院子就行。
這座古堡建于十七世紀,連同四周的城牆、城壕,以前就是一個**的城,如今也自成一區,保持古城的風貌︰進去要走古老的城門,出來要過三座橋,橋下是兩條大河的支流。因為法國政府有規定,不可以改變古堡的外觀,所以這麼古色古香的建築被完整地保存了下來,但古堡里面的設施全部都是現代化的。
古堡里全部都是法國人,說著嘰哩哇啦的法語,林黛柔听不懂,她沒有手機,上網、開電視又都是法文,她看不懂,徹底跟外界失去了聯系,盡管如此,一日三餐倒也應時,只可惜都是法國菜,她吃不慣。衣櫃里有很多時尚的還掛著商標的衣服,都是她的尺碼,梳妝台上有適合她膚質的化妝品,有女佣替她打掃房間,她換下的衣服有人給洗,簡直就是上賓一樣的待遇。但是,她如果敢靠近城門,就會被健壯的法國男人像扛死豬一樣扛回來扔進她的房間。三天里,她已經被扛回來了無數次。
今天,她左顧右看,見城門處沒有半個人影,又想往外逃。她拿出百米的速度飛快地跑過去,「當」撞在了一堵牆上。撞得七昏八素,眼冒金星,抬頭一看︰
「怎麼又是你呀?」
她哪是撞到牆,又是這個將她扛回去無數次的健壯的法國男人,嘰里呱啦沖她說著法語。
「我都跟你說了,我听不懂。」林黛柔吼叫著。
法國男人又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套,一邊說手上一邊比劃著,顯然,林黛柔的話他也听不懂。
「我要出去!我要回國!我要回家!」林黛柔發瘋似的撲上前,一邊捶打一遍推搡眼前這個法國男人。
法國男人強壯的胸膛仿佛銅牆鐵骨,捶在上面發出「當……當……」的響聲,林黛柔的小拳頭像雨點般的落下,法國男人還是微笑著嘰里呱啦說著法語,一點事兒都沒有,反倒是她的小手紅腫的像豬蹄一樣。
兩個人就這樣語言不通僵持不下。
最後,法國男人還是出了最後一招,身子一彎,將林黛柔攔腰抱起,往肩膀上一扛,大闊步向古堡走去。
「你個王八蛋,老娘是人,干嘛像貨物一樣扛來扛去,你放下我,放下!」倒掛在法國男人肩上,林黛柔憤怒地捶打著咒罵著。
法國男人大步走進古堡,「蹬蹬蹬」上樓直奔林黛柔的房間,把她往床上一扔。
這張床極軟,要不然每天被這樣扔幾次,早就把她摔散架了。
「你們為什麼關著我?我要回國!我要回家!」林黛柔一躍而起跳下床,對著法國男人大吼,「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抓我到這里想干什麼?」
法國男人不住地搖頭,表示听不懂她的話,嘰里呱啦又說了一通法語,林黛柔也听不懂。
林黛柔憤怒了,開始發脾氣砸東西,「 里啪啦」把屋子里的東西往法國男人身上砸。
法國男人左躲右閃,用法語跟她說話,表現出很無可奈何。
這時,女佣推著餐車進來,又是這倒人胃口的法國菜,林黛柔吼著︰「不吃,不吃,我不吃!……」憤怒滴沖上去想把餐車推翻,但一看上面的菜肴,她又舍不得了。
只見餐車上擺著小籠包、白米飯、麻婆豆腐、番茄炒蛋、小雞炖蘑菇……哇塞!中國菜!有好久沒有吃到中餐了,就是在清海濱別墅,吃的也全是鮑魚、魚翅、生蠔、鵝肝,看著地道的家常菜,饞的口水都要留出來了。
女佣嘰里呱啦,不知道在對她講什麼?不管了,先吃了再說。
林黛柔的吃相很難看,狼吞虎咽,毫無儀態可言。
女佣開始收拾她砸壞的東西,一會兒又換來一批新的。
這古堡的主人到底是誰呀?好像和王道一樣的有錢。
「瞧你那吃相,我就沒看出來你那點好來,為什麼每個男人都把你當寶?」
中文!有人會說中文!听到母語實在太親切了!
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女人斜倚著門框斜睨著她,那女人二十三四歲,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嬌女敕欲滴清麗月兌俗,驚人的美,正仇視地瞪著她,銀牙咬碎,像是恨不得把她一口一口吃掉。
居然是她!
林黛柔不禁大驚出聲︰「笑 妹妹。」
站在門口的女人正是季笑 。她啐了一口︰「呸,誰是你妹妹,你這個下賤的女人!」
林黛柔一愣,季笑 看她的眼神像是有殺父之仇似的,在清海濱別墅她們不是有說有笑相處得很好嗎?雖然季笑 是為了拿獨家新聞爆料,後來被王道識破,可是她也沒有怪過她呀,季笑 反而恨她,為什麼呢?
季笑 一步一步向林黛柔逼近,怒目而視,一把扯掉自己的外衣,露出玲瓏有致的完美身材,一把攥住林黛柔的手腕,她練過功夫,抓林黛柔就想抓小雞似的,把她拉到鏡子前,鏡中的兩人一高一矮,美貌與身材對比明顯。
季笑 對著鏡中的兩人,不服氣地問︰「我到底哪里不如你?為什麼他不要我?」
他?是在說王道嗎?對呀,季笑 曾經月兌光了躺在王道的床上,王道反而叫她「滾」!可是這關她什麼事呀?王道身邊的女人她從來都不管,甚至希望他去找別的女人放過她。
「我比你年輕,比你漂亮,比你有身材,可是他連正眼看我一眼都不肯,還讓我來給你做飯,為什麼?」季笑 逼得林黛柔連連後退,已經推到了牆角。
「冷靜點兒……冷靜點兒……」林黛柔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女人發瘋了吧?
法國男人大步走過來擋在林黛柔前面,嘰里呱啦用法語跟季笑 說了一段話,季笑 也用法語跟法國男人爭吵了起來。林黛柔不知道他們再說什麼,只見季笑 恨恨地朝她「哼!」了一聲,甩門而去。
法國男人沖她友善地點點頭,不知道又說了什麼,也退出了房間,只留下林黛柔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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