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就是想把所有媒體的目光都轉向張野和他的往事上去,到時新聞發布會一召開,就有熱鬧看了。最好現在張野就忍不住,再來個片場打人事件,到時候……
這種羞辱,張野還能保持微笑,不得不佩服此人的城府︰「我和林黛柔已經離婚了,她和誰在一起已經與我無關,再者,你身邊的女人是林黛柔嗎?」
「什麼意思?」王道怒等著他。
他也一直懷疑身邊的女人不是林黛柔,而且還取證過,現在張野的話好像意味深長。
「沒什麼意思。麻煩王總把林小姐叫醒,我們要拍攝了。」張野還是微笑著。
還沒等王道打電話,川島香香已經把電話打了過來,他躲到一邊接電話。
「你一夜沒回來,到底爬到哪個女人的床上去了?」川島香香吼叫著。
「我在片場,你趕快過來吧。」
「我不去,我說了,我對拍戲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不就是賠錢嗎?你還缺那點兒錢。你給我說清楚,昨天晚上到底去哪兒了?」川島香香吼叫著。
「小雪,原來這世上還真有人敢違抗主人的命令。」張野名義上是在對文雪說話,實則在故意譏諷王道。
文雪什麼也沒說,只是嫣然一笑。
這一笑可把王道刺激到了,絕不能再文雪面前丟臉!
「我給你十分鐘時間,你要不來。我叫凌天把你揪過來!」王道語氣冰冷。
這女人大次了!敢掘他的面子!
「我就不去,有本事你派人綁我去!」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哎呀,林小姐缺席,這戲是沒得拍了!」季笑 笑道。「王總就是不行。」
「不行」這兩個字可有多重含義,尤其是在這位超級女優的嘴里說出來更是另有一番味道。爬在文雪耳邊卻是很大聲地說︰「我試過,在高粱地里……」
「季——笑—— !」王道咆哮著,兩只眼楮充血,那是他一輩子的恥辱。
「怎麼,林黛柔不來了?」季笑 故意轉移話題。
「來!這世上沒人敢違逆我!」王道說著直接撥打凌天的電話,命令道,「給你十分鐘,把林黛柔給我綁來。」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只見遠處塵土飛揚,一個黑點一眨眼就到眼前了。是王道保鏢們專用的黑色寶馬車。就這速度。誰要是敢攔非撞到外太空去不可!
車子直接沖進片場停住,凌天下了車,隨後是四名保鏢扛著個紅毯。紅毯里裹著**果的川島香香。
「這就要侍寢呀?咱們不拍清宮戲。」艾維斯突然開口。
王道瞥了艾維斯一眼,指著川島香香問凌天︰「怎麼回事?」
「我們到的時候,林小姐正在洗澡。」
「看見了沒有?」王道追問。
「什麼?」凌天不知所雲。
「他問你看見她洗澡了沒有?」張野拍拍凌天的肩膀,「兄弟,都是男人,看見了就直說,大家都可以理解,王總不還說什麼男人四大窩囊︰第一條是,髒狂被盜,第二條是情人被瞧。敢情說的就是他自己呀。」
「哈哈哈……」劇組里所有人一陣哄笑。
王道的臉都要氣綠了,吼道︰「找件戲服。」
「對不起,不是劇組的人,不能穿戲服。」季笑 說。
「林黛柔是帝業的簽約藝人!」王道提醒道。
「林小姐當然是,可是這位川島小姐不是。」張野的話擲地有聲,走到川島香香面前,「告訴大家,你到底是誰?」
「我是……我是……」川島香香眼楮望向王道。
「這份是有關川島小姐的資料。」拍到王道臉上,「拿去慢慢看!」
王道看見前後兩張照片的對比,氣得攥住拳頭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一怒之下直接撤掉了紅毯,川島香香原地轉了三圈,赤條條曝光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個踉蹌坐在地上蜷縮著身子。
「你太過分了!」文雪吼著,她自己就曾經當眾被月兌過衣服,那種羞辱感難以忘懷。扯過王道手里的紅毯裹住川島香香的身體,輕聲說,「走,我帶你到後台找件衣服。」攙扶著川島香香進了後面。
找了件合適的戲服給她穿上,川島香香含淚︰「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對我。」
「他就是個禽獸!」
「文雪,這個時候你還幫我,我以前那麼對你,對不起。」川島香香眼含熱淚。
「知道他是什麼人,趁早離開他吧。」文雪勸道。
「我已經離不開了。」川島香香有些感傷。
張野很是得意︰「忘了告訴你,這個川島香香的父親就是日本財團大鱷川島一郎,她和日本天皇是同族,也就是日本的公主,然而這些不重要,我听說這位川島小姐是您父親雷諾比諾公爵為你挑的未婚妻,資料里忘記寫了。」
什麼忘記寫了,分明是張野故意刪掉的。
王道臉上的顏色跟變色板似的,一會兒白一會兒綠的。
這時,文雪和川島香香走出來,王道一把攥住川島香香的手腕,吼道︰「跟我回去!」硬是將她塞進了勞斯萊斯里。
張野在後面提醒道︰「王總別忘了下午一點的新聞發布會。」
王道哪里還听得進去,開車直奔清海濱別墅。
車子風馳電掣駛進小區,停在別墅門口,王道打開車門,直接把川島香香扛在肩上大步進去,直接上二樓,把她扛到了主臥室扔在了大床上。
川島香香摔得七葷八素,眨著那雙純真的大眼楮畏懼地盯著眼前這只暴怒的獅子。從他們相識以來,王道給她的感覺是溫柔的,體貼的,就算他們吵架。他也不會這麼對她。
「少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其實我早就說過我不是林黛柔……」
川島香香還沒說完,一記耳光已經脆生生落在她臉上。
「少哲……?」川島香香眨巴著眼楮似乎不敢置信他會打她。
「別叫我,你沒資格這樣叫我,叫我主人。」王道吼叫著。
「好好好,只要你不生氣,我叫你什麼都可以。」川島香香哄著,「我先回房間換件衣服。這劇組的衣服不知道有多少人穿過。很不舒服。」說完。轉身要回旁邊的側臥室。
王道一把把她救了回來︰「不許你再進那間屋子,那是她的房間。」
「王道,你夠了!」川島香香也發起飆來。「從小到大,沒人敢打我,你最好搞清楚我是誰?我是你父親雷諾比諾公爵指定的皇廷集團亞洲總裁夫人,是你的未婚妻。」
「我不承認!」王道咆哮著,大步走進了側臥室,把門鎖上。
空曠的屋子顯得更加空曠,王道拿起川島香香隨意扔在一邊的衣服,一件一件整齊的疊好,放進櫃子里,這是林黛柔的衣服。是他買給她的,他以為她回來了,原來她從未回來。仰靠在床上,那種氣息似乎已經被污濁,房間里的味道似乎已經改變,他似乎連林黛柔的最後一點懷念的氣息都捉模不著了。
「少哲,你開門呀,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你別把自己干起來,我好害怕。」川島香香一邊敲門一邊懇求道。
「滾!」王道只說了這一個字,就再也不肯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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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場那邊。
「你說王道還能參加下午的新聞發布會嗎?」季笑 問。
此時,艾維斯已經做好了全部的交接手續,補拍的段子也已經完成,踏上了飛往好萊塢的班機。
「應該不能。」張野陰險一笑,「文雪,這時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了。王道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一擊即中。」
文雪點頭,打車直奔請海濱別墅。
「文二小姐。」林媽很興奮,「主人把自己關在黛柔小姐的房間里,不說話也不出來,我們很擔心。」
文雪隨著林媽和川島香香上樓,以前她想法設法想逃出這里,想不到,還會在回到清海濱別墅,再回到自己房間門口,輕輕叩門。
「滾!」里面的王道發出野獸般悲鳴的怒吼。
「主人,是文二小姐來了。」林媽仗著膽子解釋道。
「叫她也滾。」語氣已經有了些緩和。
「讓他靜一靜吧。」文雪說著下樓來,林媽煮好了咖啡和川島香香坐下來一起聊天。
想不到她會以客人的身份坐在這里,人生呀,真是世事無常。
「黛柔小姐過世的時候,主人也是這樣,把自己關起來幾天幾夜都不出來,現在黛柔小姐活過來了,主人為什麼還這樣?」林媽憂心忡忡。
「我不是林黛柔。」川島香香坦言道。
「啊!」林媽簡直不敢置信,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川島香香,瞠目道,「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和黛柔小姐是姐妹嗎?」林媽問。
「我不知道,我和林黛柔長得有七分相似沒,韓國整了下容,就和她一模一樣了。」川島香香說著拿出以前的一張相片,「這是我以前的樣子。」
照片和本人對比,真的是有七分相似,或者說更多,這個頭兒,這大致模樣,整容師只要簡單修整一下,兩個人完全可以變成一個人。
「太像了,你以前的模樣就很想像柔小姐,難怪整了容之後連主人都認不出來。」林媽不禁贊嘆,「這麼相似的模樣,要說你們沒什麼關系,誰都不會相信。」
「 當」一聲,房門和牆壁來了個親密接觸,王道站在樓梯口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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