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水賢臉色一變,太安和太康即刻就發現了……見雲水賢快步行向結界,兩人心中俱是一慌。
眾所周知,巫夏的右相雲水賢並非修行眾人,他是傳說中的廢材之身,根本無法修行。是以,若是其他巫修見到許憐兒在為雲中雨療傷,那麼就算是心下如何焦急,那也是不會上前去打擾的。可是偏偏,現在欲上前攻破結界的竟是身懷法寶的廢材巫修雲水賢……
于是乎,悲劇不可避免。
「哧!」結界裂開一個口子。雲水賢臉上難掩喜色,輕輕的揮動手中法寶,結界便消失無蹤。收起法寶,雲水賢急欲上前。
太安與太康相視一看,兩人忙緊跟著雲水賢的腳步,做好準備,以便隨時攔截雲水賢的攻擊。
感受到四周環境的震蕩,許憐兒慌忙收回巫力,輕輕的扶著雲中雨前彎的身子,許憐兒一臉凝重撢眼,問道︰「你們在干什麼?!」將雲中雨輕輕的放在榻上安睡,許憐兒站起身,目光在太康、太安以及雲水賢之間不停的游走……最後,冷冷的瞄了雲水賢一眼,對虛空說話。
「哼,幸好我及時退回巫力,不然只怕我與雲中雨今日便要命喪于此!」
雲水賢不過剛剛破開結界,一個清脆的女聲就傳出。循聲一望,雲水賢一眼就見到了滿臉凝重的許憐兒。不作他想,雲水賢忙上前一步蹲下,將雲中雨撈入自己的懷中,抬眼問道︰「你是怎麼療傷的?怎麼雨兒還沒醒?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雲水賢竟是開口質問起了許憐兒。
听得雲水賢質問的話語,許憐兒的心中更是不喜。可是,在看到雲水賢一臉的焦急時,許憐兒的心思卻一陣恍惚,頗為羨慕的說道︰「你……你別擔心……他……他沒事……」看著眼前這個粗狂的漢子一臉關切的摟著雲中雨,許憐兒心有戚戚焉,越加的思念她的老媽……
見雲水賢急切的摟著雲中雨喃喃的說話兒,許憐兒真誠的說道︰「你不用擔心,剛才我已經為他檢查過身體了,他並沒有什麼大的內傷,只是身體內部遭到了擠壓而已。你先在這里看著他,我即刻去抓藥,為他煉制藥丸……等他吃了傷藥,自然很快便會生龍活虎起來的……」
剛才質問的話一出口,雲水賢便覺自己失禮了。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神女竟沒有生氣?
疑惑的看了許憐兒一眼,雲水賢低下頭說道︰「那謝謝神女了……」雖然心中很是疑惑,但雲水賢倒是看出了許憐兒的一片好心。算了,一會兒她拿來的藥,讓巫醫檢查一下就是了……
低下頭,雲水賢頗為無助的看著雲中雨稍顯蒼白的面容。作為父親,自己還真是沒用啊……
展開笑顏,許憐兒轉身欲走向屋外。雖然剛開始她有些生氣,但是此刻,她卻很是羨慕雲中雨。有這樣一個愛護關心自己的老爸,還真是讓人羨慕呢……她還如何生氣呢?
埋頭趕路,許憐兒根本沒有發現,剛才站在雲水賢身後但康、太安兩人,此刻又再次對視,然後各自偏開頭顱,一副不想見到對方的模樣……
看了看一直往外行走的許憐兒,太安又看了看抱著雲中雨門生不語的雲水賢,太安微微一頓,便走到雲水賢的面前,蹲子,開口說道︰「雲叔,你放心吧……神女既然說小雨沒事,那他肯定沒事的……你都不知道,神女的師父可是辰隱族的人呢……辰隱的療傷之術你還不放心嗎?」輕輕的拍了拍雲中雨的臂膀,太安繼續說道︰「小雨會沒事的,雲叔別擔心。」
雲水賢努力做出一副釋懷的模樣,微微點頭︰「嗯,九爺說的話,臣下自然相信……」才怪!
見太安和雲水賢相談甚歡,太康不作他想,忙跟著許憐兒的腳步出了房門。看九弟和雲相的模樣,只怕自己要想拉攏雲相會很是艱難呢……不過,還好岳父能壓制住雲相……
在此刻但康心中,太安和雲水賢自然是敵方。而許憐兒,是敵是友,他還未曾確定。
出得房門,許憐兒很快便再次來到了後院。見後院的藥房大門大開,許憐兒便直直的往藥房行去。不過,一直呆在藥房的小童宏兒卻把許憐兒堵在了門口。
「你還來干什麼?去去去,錢冬冬的藥一會兒就好,你自己走吧,一會兒我送過去就是……」
見宏兒一副趕客的模樣,許憐兒忙開口說道︰「我不是為了錢冬冬的藥來的……我是來為雲中雨抓藥的……」說罷,許憐兒忙開口抱藥材名︰「我要毒黃蟹、靈鎖角、錘骨榮……」
一口氣報了十幾種藥材名,許憐兒方才停下。這個世界的藥草可和現代完全不一樣哦!不過,還好許憐兒在路上便已參照炎軒給予的資料定下了所需的藥材……所以她語速極快。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藥材的?!」宏兒滿臉的驚詫。他沒想到,這個傳說中莫名出現的神女,竟然會對藥材如此的熟悉……而她所要求的這些藥材,也確實對內傷的治愈很有療效。
見宏兒不再對自己一臉的嫌棄,許憐兒當即彎腰與宏兒對視,展開笑顏,頗有些戲趣的說道︰「宏兒要是不認識這些藥材,那我可就自己進去拿了哦……」讓你嫌棄我,哼!
被許憐兒看得心里一虛,宏兒竟難得的臉紅起來。「去去去,誰說我不認識了?差不了你的!」
「砰!」藥房門再次被關。
這是讓我在外面等著拿藥的意思嗎?別扭的小屁孩!
見宏兒惱羞成怒,許憐兒模了模鼻子,頗為無奈的呢喃道︰「真是個壞脾氣的小孩呢……」
「哈哈!」一個好听的男聲竄進許憐兒的耳朵。
「你的脾氣也不怎麼好啊……還和小孩子較勁呢!」這聲音頓時讓許憐兒氣惱不已。轉身看著眼前的男人,許憐兒微微跺腳,氣惱的說道︰「三爺竟然偷听我說話!」
太康緩步走近許憐兒,笑嘻嘻的道︰「我哪里是偷听啊?我可是站在門口光明正大諜的呢!」
許憐兒白了太康一眼,沒有說話。那也是偷听好不好!
轉過頭盯著房門,許憐兒的眼前突然劃過她渣爹的影像……咦?怎麼有種詭異的熟悉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