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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安出了房門,徑直去了何鴻信的偏房,里面站滿了人,全是一副哀傷的表情,巧兒姑姑上前拉住了若安︰「若安,你要想清楚,別忘了你身上還有跟可蘭國和親的事情……」
「別說了,我根本不願意和親,若真是那樣,倒不如死在這來的舒服……」若安淡淡的說著,望了一眼屋里的眾人道︰「大家別這樣,我相信何大人的醫術,我試的是解藥,大家有點信心好不好?」
「姐姐……」紫燕嗚咽著靠了上來,若安寬慰道︰「別哭了,我不一定會出事啊,只是試藥而已……」
「好了,你們都出去吧,這里留下老夫跟若安姑娘就可以了……」一旁的何鴻信開口說道,若安也朝眾人點了點頭︰「都回去吧,大殿下那邊還需要人照顧,快去吧……」說著將紫燕等人往外推了推,紫燕滿臉不舍,巧兒姑姑無奈只得拖著她出了房門。(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待眾人散去,若安欣慰的笑了笑︰「沒想到還有這麼多人關心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姑娘這樣的義舉,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勇氣的,值得大家尊重……」何鴻信說著笑了笑。
「何大人見笑了……對了,我現在要怎麼做?」若安問道,何鴻信指了指桌上的一杯茶道︰「先將這水喝了,然後躺下吧……」
「嗯……」若安順從的拿起茶杯。有些猶豫輕聲問道︰「會……會很疼嗎?」
何鴻信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指了指若安手中的杯子道︰「喝了它便不會感覺難受了……」
若安點了點頭,深吸幾口氣,心一橫仰頭將茶水灌下了肚。水很涼,略帶苦澀,若安放下茶杯,望著桌上的箭跟匕首,怯聲問道︰「我是不是也要中箭……」
「不用,用破口的手指去模那毒箭就可以了……」
「哦……」若安說著咽了口唾沫,伸手去拿匕首,卻被何鴻信攔住了,他輕輕的搖了搖頭道︰「別緊張,去床上躺下吧。剩下的事情交給老夫來做……」何鴻信說著指了指一旁鋪好的床鋪。若安點了點頭。邁步朝前走,卻突然感覺頭重腳輕,有些迷糊。連視線也開始恍惚,若安晃了晃腦袋,不等走到床邊,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何鴻信扶住暈倒的若安,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他把若安放在床上平躺著,又拉過被子替她蓋好,這才轉身走到桌前,拿起那把匕首握在了手里……
長信殿里,冷辰還在昏睡,紫燕眼楮通紅的守在一邊。門猛然間被推開,何齊山大叫道︰「有了!有了!」興沖沖的跑了進來,紫燕被嚇了一跳,連忙起身行禮,何齊山上前就抓住了紫燕的胳膊,亢奮的說道︰「紫燕!我研制出了一種藥方,也許可以穩定住毒性!」
「是麼……」紫燕听著卻絲毫抬不起精神,何齊山一愣︰「你怎麼了?怎麼一點也不高興?難道大殿下的病情有變?」說著急忙俯身查看冷辰的病情,一搭脈心中就是一驚,連忙掀開被褥,眉頭便擰的更緊。
「怎麼會這樣?誰來看過大殿下?!」何齊山質問道。紫燕不解也以為是大殿下病情有變,連忙湊過來問道︰「怎麼了?大殿下情況不好嗎?毒性擴散了嗎?」
何齊山搖了搖頭︰「毒性並沒有擴散,相反,倒是穩定下來了……」
「哦……嚇死我了,還以為大殿下病情又反復了……」紫燕松了一口氣,何齊山一把抓住紫燕的手腕厲聲問道︰「有別的太醫來看過大殿下嗎?」
「別的……沒……沒有啊……」紫燕的話語有些閃爍,何齊山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逼問道︰「沒有?紫燕你說實話,真的沒有別的太醫給大殿下問過診嗎?」
「沒……沒有……放手,你弄疼我了……」紫燕咧著嘴,不住的扭動著自己的手腕,何齊山松開了手,卻扯開了冷辰的衣衫,指著里面一個個被紗布裹著的血口問道︰「那這些開在穴位上的血口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紫燕緊張起來,不知如何解釋,何齊山更加確信紫燕在說謊,步步逼近問道︰「紫燕,我是太醫,你究竟隱瞞了什麼?」
「我……我不能說,你別逼我好嗎?」紫燕急了,索性轉身不看何齊山了,何齊山嘆了口氣︰「沒想到連你也騙我,想必是皇上又為大殿下尋得了名醫,我自知醫術不精,解不了這毒……在名醫面前班門弄斧,自己跟跳梁小丑有何區別……」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紫燕見何齊山如此自卑,想辯解,可太後有令又不能忤逆,急得紫燕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團團轉。
「算了,你不必寬慰我……」何齊山苦笑道,抬腳便要離開,紫燕看著他頹廢的樣子,心中萬般掙扎,終于她忍不住伸手拉住了何齊山的手。
「皇太後確實找了一個人來替大殿下診治,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怕你分神……」紫燕解釋道,何齊山笑了笑︰「果不其然……」
「不是你想的那樣,沒有人質疑你的醫術,只不過這個人對藥理的研究更深,而且跟你的關系密切,所以才會被皇太後啟用……」紫燕解釋到。
「究竟是什麼人跟我的關系密切,密切到連面都見不到!要背著我單獨給大殿下問診?有必要瞞著我嗎?」何齊山越說越惱,眉頭也越皺越緊。
紫燕咬了咬嘴唇,嘆了口氣抬頭望著何齊山︰「如果我說有人本該死了,現在卻還活著,你信嗎?」
此話一出,何齊山的臉色就是一變,他的眉頭擰的更緊,突然狠狠的擒住紫燕的雙臂問道︰「他在哪?在哪?!」
「你……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嗎?」紫燕驚慌的問道,何齊山雙目圓瞪︰「我問你他在哪?!你們怎麼可以找他來給大殿下治病?你們不知道他是個殺人犯嗎?你們怎麼敢?!」
「我……」紫燕從未見過何齊山這般生氣,瞬間失了方寸,何齊山搖晃著紫燕的胳膊︰「說啊!他在哪?!帶我去見他!」
紫燕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你現在不能去……」
「為什麼?!帶我去!」何齊山幾近嘶吼狀,紫燕哽咽道︰「伯父已經制出了解毒的藥劑,姐姐正在……正在替大殿下試藥……」
「伯父?當真是他……試藥?拿活人試藥嗎?告訴我他在哪!!」何齊山幾近暴走邊緣,紫燕嚇的大哭起來,何齊山暴跳如雷︰「你不告訴我是嗎?那好,我自己去找!」
說完摔門而去,紫燕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跑出去攔,可為時已晚,何齊山就跟知道何鴻信在哪似的,徑直就去了旁邊的偏間。
「你不能進去!」紫燕邊跑邊喊,可還是晚了一步,何齊山已經踹開了房門……
等紫燕趕過去的時候,發現何齊山愣愣的站在門口,宛如石化。紫燕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才探頭往里一看,心里就是一驚,只見何鴻信躺在軟榻上,左手青紫,氣息奄奄,而不遠處的若安正躺在床上,平靜的睡著。
听到動靜,何鴻信睜開了眼楮,見是何齊山顯然是一驚,隨後便是激動,滿是皺紋的臉扭曲著,眼淚橫流,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何大人……這是……這是怎麼回事?」紫燕說著連忙上前查看何鴻信的傷勢,那左手上的傷口雖然不大,但已經變黑,四周的紫黑色還在不斷蔓延。
紫燕扶著何鴻信掙扎著坐了起來,他嘴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可何齊山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身子不住的顫抖,緊緊的攥著拳頭,一言不發。
「何大人,他是你的父親……他好像有話跟你說……何大人!」紫燕這話沒說完,何齊山轉身便跑了,何鴻信伸出去的手,重重的垂了下來,紫燕急忙問道︰「這究竟怎麼回事?你的手?那姐姐她……」紫燕說著又擔心的扭頭看了看床上的若安,何鴻信費力的開口說道︰「她……沒事……水……給我水……」
「哦……」紫燕听到若安沒事便松了口氣,急忙爬起來端了水就遞了過來,何鴻信一口氣喝了個干淨,緩了一會才慢慢說道︰「試藥的事,還是我來做最合適……」
「什麼?何大人你……」紫燕目瞪口呆。
「老夫本就是該死之人,苟活了這麼久,能再見到奇山已經心滿意足了,若安這姑娘心善,年紀輕輕的不該死……況且老夫是醫者,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最了解,所以試起藥來最得心應手……咳咳……」說著咳嗽了幾聲,紫燕急忙拍了拍他的後背,讓他緩一緩。
「那你事先為什麼不告訴我們?你這樣做考慮過何大人的感受嗎?他已經十多年沒有父親了,你要他現在剛見到父親就要再次承受失去你的打擊嗎?」紫燕忍不住哽咽了起來。
何鴻信苦笑道︰「奇山一直都恨我,方才也不願認我,想必還在為以前的事耿耿于懷……」
「父子之間什麼事隔了那麼多年還不能化解?」紫燕問道。
何鴻信搖了搖頭︰「陳年往事,不提也罷……你是個好姑娘,扶老夫起來吧……」
「你要做什麼啊?」紫燕追問,何鴻信笑了笑︰「傻姑娘,自然是試藥了……」說著伸手指了指桌上那早已備好的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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