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姐姐說的,這丫頭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不過是比旁人多透著些靈氣罷了,不過這若安終歸是個福薄的丫頭,那日妹妹宮中走水,剛好趕上她來伊榮宮中走動,終了火雖滅了,身子卻被燒傷了……」綰曦娘娘的言語中透著一絲無奈跟淒涼,冷安听著不禁為之感動,她講的如此動情仿佛真跟自己有那麼深厚的主僕情誼似的……
「而後回了正祥宮,命雖保住,卻一直高燒不退,病癥叢生,再加之她的傷口可怖異常,許多宮人都不曾見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這才有了將她送至坤西宮養傷一說……」綰曦娘娘邊說邊搖著頭,似乎對冷安的遭遇很是同情。
「事情的經過便是這樣了……」綰曦娘娘說完端起手里的茶杯抿了口茶。
皇後娘娘饒有興趣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冷安,又轉而望向綰曦娘娘︰「妹妹一向清心寡欲,想不到竟跟奴才們有這般濃厚的情意……」
「皇後娘娘見笑了,只是平日里與這些丫頭們熟絡了,談不上情深……」綰曦娘娘笑著應道。
冷安跪在地上沒有吭聲,她現在終于明白了大皇子先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只管記住自己是誰,其他的事情自有人來替自己收場。現在看這綰曦娘娘,句句都在護著自己,不由得心生感激,自己雖跟她素面,她卻肯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在皇後娘娘面前替自己撒謊圓場,說的這般天衣無縫,這種膽量可不是所有人都敢這麼做的……
「你這丫頭倒也有些本事,竟能勞煩的起綰曦娘娘親自來為你說情,你們娘娘說你受了傷,傷口丑陋病癥叢生,又怕染了旁人,才被移至坤西宮。瞧你現在這般好端端的跪著,想必傷已經好了,那便給本宮瞧瞧,你這受傷的地方究竟有多恐怖嚇人,非要挪至冷宮養傷不可……」皇後似笑非笑的說著,眼神一撇,一旁碉嶸便會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姑娘是自己月兌,還是要奴才們動手?」
一听這話,一旁的冷陽就急了︰「母後!這大庭廣眾之下,您要驗她的傷,這不是毀她的清白嗎?」
「瞧瞧,她都說個不字,你這般先急起來做什麼,怎麼?一個宮女我還不能處置了是嗎?」
皇後娘娘的一句話把冷陽堵了回去,他欲言又止憋的滿臉通紅,無奈之下,只得將頭扭向一旁,不再去看冷安。《》
跪在地上的冷安雙腿已經麻木,此時就算是讓她站,想必也很難自己站起來,更何況還要退去衣衫,給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驗傷。若是換做現代,倒也不算什麼,可在古代,這女子的身子豈是能隨便給他人看的?再說了,這屋子里不僅有娘娘、宮女,還有好幾個公公太監,都正用一種貪婪的目光盯著自己,這不禁讓冷安感到一陣陣的惡寒……
「怎麼?听不懂人話嗎?讓你月兌!聾了嗎?非要奴才們動手才樂意嗎?」田嶸又在一旁才催促道,一旁的小太監們躍躍欲試,有的甚至挽起了袖子,就等著田公公發號施令呢。
綰曦娘娘也不好上前阻止,只得賠笑道︰「皇後娘娘,許是這丫頭跪的久了,讓錦屏去幫幫她吧……」說著朝一旁使了個眼色,貼身宮女錦屏便朝著皇後娘娘行了禮,上前扶住了冷安。
皇後娘娘倒是沒有阻止,便這般默許了,一旁的小太監失了這個機會,各個臉上都是那般沮喪的樣子。
錦屏扶著冷安慢慢站了起來,雙腿麻木幾乎站不穩,只得靠在錦屏身上,冷安不由得輕聲謝道︰「有勞了……」
錦屏低聲道︰「姐姐不必客氣,咱們姐妹之間不需要這樣……來,慢些……」說著還朝著冷安露出了一絲笑意,仿佛跟自己熟絡了很久一般,冷安不由得也報之一個微笑,便這般站穩了。
「皇後娘娘……若安的傷口丑陋,還請您……」錦屏的話沒說話,皇後便不耐煩的催促道︰「行了,趕緊的吧,本宮是皇後豈會怕她那小小傷口?」
冷安不語,只得將手伸進自己的裙擺里,開始月兌里面的衣褲……雖說這屋子里有火爐取暖,可畢竟是寒冬臘月,等冷安將褲子退下的時候,陣陣寒意襲來,不由得打起冷顫。
見冷安這般,冷陽心里自然是不好受,卻又沒有辦法,只能干著急。
冷安吸了幾口氣,穩了穩情緒,便伸手將裙擺撩了上來……當雙腿上丑陋的疤痕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屋子里一片嘩然,所有人都盯著冷安的雙腿看,這種被人果盯著看的感覺很不好,尤其看的還是自己隱晦起來的傷口。
綰曦娘娘顯然是沒想到會是這樣,只一眼便將目光移開了……凝脂的肌膚被毀的亂七八糟,到處都是已經愈合的肉痂,交纏猙獰,顏色雖淡了不少,可讓人看了還是忍不住心驚。
皇後倒是看的蠻起勁︰「如此重的燒傷,你居然還能活下來,真是不容易呢,行了,腿上的看過了,上面的也月兌了讓本宮瞧瞧吧……」
冷安一听便知皇後這是在故意刁難,可又沒有反駁的余地,心中的惱怒也無處發泄,只得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錦屏見冷安面色不好,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低聲勸道︰「忍……」
冷安身子一顫,便閉上了眼楮,伸手去解自己上身的衣物,一件隨著一件被退去,當只剩下一件遮羞的肚兜時,冷安才停了下來,兩旁的小太監直勾勾的盯著冷安的身子看,就差流口水出來了。
冷安不住的喘著粗氣,她從過這般的羞辱,身子因強壓怒火而不住的。
皇後娘娘不緊不慢的端起茶,一邊喝一邊跟綰曦娘娘閑談,淨聊的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有意忽略冷安還這般果著站著……
冷安的嘴唇開始泛白,身子也開始搖晃,一旁的錦屏看在眼里也著急,可也沒有辦法,只得用自己的身子扶住她,多給她些溫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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