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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今日只是給你點小小的教訓!讓你清醒一下,好好思量一番吧,明日我會再來!想必到時候姑娘就會改變心意了……」田公公冷哼一聲,甩袖轉身吩咐道︰「回宮!」
「是……」身旁的小太監應道,便都尾隨著出了牢房。
此時的若安早已凍的渾身哆嗦,說不出話來了……對面牢房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姑娘快將身上的棉衣褪去!這般裹著會凍壞身子的!」
若安哆哆嗦嗦的伸手去解身上的棉衣,衣服已經全被涼水浸透了,顯的很是厚重……棉衣褪去,若安依舊冷的,這里畢竟是牢房,本就陰寒,再加上外面是數九寒冬奠氣,若安只穿了一件中衣蔽體,要如何保暖?
見若安凍的嘴唇都發紫了,陰暗里的聲音也焦急了︰「姑娘你起來活動活動就沒那麼冷了,待衣服晾干一些再穿上!」
若安勉強點了點頭,便圍著牢房跑開了,一圈一圈……雖然有些效果,可依舊難抵這寒夜里的低溫。漸漸靛力也不支了,若安停了下來,靠坐在牆腳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我想我堅持不了了……好累……好冷……」若安的牙齒在打架,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對面的聲音急了吼道︰「姑娘醒醒!你不能睡!這麼睡過去肯定會出問題的!姑娘!」
若安勉強睜開了眼楮︰「老前輩……你就讓我睡吧,也許睡過去就沒有那麼多煩惱了……咳咳……」
「姑娘胡說什麼呢?你這大好的年紀,怎麼這般消極?!我這把老骨頭了都還不曾輕生,你怎麼能輕言放棄!」
若安嘴角擠出一絲苦笑︰「自從來到這里,步步是劫難,不想害人卻被人誣陷至此,本以為郎君有意,其實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本就孑然一身,現在更是了無牽掛……」
「哦?姑娘有心上人了?」
若安搖了搖頭︰「只是我自己思慕他罷了,他對我並無意,也許我這麼睡過去,反倒是省了他的麻煩……」
「姑娘不要這麼消極,你可曾問過他的意思?」
「不曾……」
「你既然問過就這麼消極,一旦你死了,你的心上人悲痛欲絕怎麼辦?你即便是為了他也要堅持下去啊?」
「呵呵,我一個小小宮婢,死不足惜……真的好累……」若安邊說邊眯起了眼楮,頭腦發昏愈發的想昏睡。
「你醒醒!不能睡!你這麼睡過去就再也見不到大皇子冷辰了!」
若安一愣,睜開了眼楮︰「老前輩……您怎麼知道……冷辰……」
「方才听田嶸詢問你,讓你誣陷大皇子,你誓死不從的樣子,便知曉一二,再加上你自己方才所說,老朽便大膽猜測,你思慕之人正是大皇子冷辰!」
「……」若安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有種心事被人看穿的恐慌,可轉念一想自己的處境,便又笑了︰「老前輩,即便是這樣又能如何?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是囚犯,即便日後放出去,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婢,又能如何?」
「傻丫頭,這便是你要堅持下去的原因,田嶸他要害大皇子,難道你就不願意去幫他嗎?」
「又能怎麼幫?田嶸此次到來,顯然是受了皇後娘娘的指示……胳膊如何擰過大腿?」
「皇後她不會這樣害人的!」那個聲音顯得有些焦慮。
若安輕聲道︰「方才田嶸的話你也听到了,皇後娘娘這麼做顯然是想借此事,將大皇子拉下水……」
「還是為了皇位……」那個聲音淡淡的應道,顯得很是消沉。若安听到了一陣枯草的悉疏聲,似乎那個人坐了下來,過了半晌才又慢慢的開了口︰「皇宮真是個恐怖的地方,權利、地位,真的能讓人喪失本性……原來多純真善良的女子,竟也能變成這般……真是可惜……」
若安心里嘀咕這話的意思開口問道︰「老前輩,你說著話什麼意思?誰變了?」
「……她本不是這樣的女子……」
「您是指皇後娘娘嗎?您跟皇後娘娘很熟絡?」若安追問,可那人似乎魔障了,不停的重復著一句話,那便是「她本不是這樣的女子……」
他不斷重復的話,跟催眠曲似的,惹得若安愈發的困倦,便這般縮在牆角睡了過去。
朦朧中,似乎有人在搖晃她的身體,她努力的睜開沉重的雙眼,只見一雙焦急的眼楮正盯著自己。
「你怎麼樣?!這是誰干的!」
「二殿下……您怎麼……咳咳……您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冷陽,他放心不下若安,便趁機凌晨侍衛把守松懈的時候溜了進來,沒想到竟看見若安縮在牆角受凍,身上的棉衣被扔在一旁,他本想撿起來替若安披上,可伸手一模卻是刺骨的寒冷,濕透的棉衣已經結冰,僵硬了起來……
冷陽的怒火中燒,他分明交代了獄卒,不許對若安用刑,誰竟有那麼大的膽子,連自己的命令都不听的,若是今夜自己不來探監,想必若安在這凍死都沒人知道。
「快說!這是誰干的!都有誰來過!」冷陽又氣又急,不由得月兌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在了若安身上。帶著冷陽體溫的衣服裹了上來,頓時便仿佛春日到來,暖暖的溫度不斷的傳進身體里。
「你倒是說話啊!」見若安半天不說話,冷陽的火爆脾氣又來了,搖晃著若安的身子,若安嗚咽了兩聲,凍的連聲音都哽住了。冷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急忙沖出去,拎了個壇子進來。
「快喝兩口!喝兩口就暖和了!」冷陽說著便將酒壇遞到了若安面前,若安顫顫巍巍的接過壇子,喝了兩口就被辣的直咳嗽,這酒顯然是獄卒們自己解悶取暖用的,劣質的很,辣的燒心,後勁更足,只兩口,若安便昏頭轉向了。
「你好點了嗎?快告訴我,這是誰干的!我斷不能輕饒了他!喂!不許睡!你還沒回答我的話!不許睡!!听見了沒有?!」冷陽嘶吼著,可若安的眼楮越不爭氣的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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