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難得公主這般關心我……」單霖淺笑,似乎話里有話,語寧公主急忙辯解︰「語寧一直都很關心大哥的……出去走走,有助傷口恢復的,你們去玩,我在這里準備晚宴,待你們回來可好?」
「好啊,公主的手藝是出名的好,嫣然這回有口福了!備好酒,等我贏了他回來為我慶祝哦……」單嫣然說著挽起了語寧公主的胳膊,一臉的興奮。
冷陽輕哼了一聲︰「口出狂言,未曾比賽,你怎麼知道自己就一定會贏?」
「還用問麼?我自然是贏家,這點自信都沒有的話,還算什麼晉南王的公主!」嫣然不服氣的說著,把冷陽憋的滿臉通紅︰「告訴你,別囂張,到了馬場,輸贏自見分曉!本皇子十二歲便領兵打戰,征戰沙場所向披靡,你一介女流竟敢如此猖狂?!本皇子今日便要你心服口服!」
「好呀,求之不得呢……」單嫣然仰著頭,一臉掉釁,兩人之間的越發激烈,單霖也有些猶豫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跟兩人一起去,免的真鬧出什麼不愉快,就不好收場了。
「嫣然!不得無禮!」單霖厲聲訓斥,單嫣然立刻就蔫了,躲在語寧公主身後就不說話了。單霖笑道︰「二皇子不要見怪,晉南王府只有一女,從小便被寵壞了,難免有些任性……」
「本皇子才不會跟女人一般見識!」冷陽白了單嫣然一眼,滿臉的不屑。單嫣然被激怒了,直接沖了過去︰「有本事馬場上說!我等著你!」說完轉身就走,語寧公主伸手也沒拉住她,眼睜睜的看著她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門。
「去就去!還怕你不成!」冷陽的脾氣也上來了,丟下這麼一句氣話,緊跟著也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既然他們願意比賽,就隨他們去好了……年輕人氣盛,可以理解……」冷辰見單霖要發火,便替二人說話。
「這丫頭越發的欠管教了!」
「單霖皇子這話就不對了,嫣然公主率性灑月兌,是個真性情的人呢……」冷辰陪笑,單霖心里也擔心,看來這次不去還不行了。
「語寧,你再此好生照顧大皇子,我去盯著嫣然那個丫頭,免得她鬧出事端……」單霖吩咐著站起了身。冷辰見他要走,便對一旁站著的霍林將軍說道︰「霍將軍也一同前往吧,好生照顧二皇子……」
「是!」霍林說著抱拳領旨。
冷辰點了點頭轉身又對單霖道︰「勞煩單霖皇子同行,代為看管二弟,二弟脾氣急躁,還望您多提點著些,不要跟嫣然公主鬧不愉快才好……」
單霖本就不悅,此番看見冷辰的樣子越發煩躁,可又不敢表露出來,只得敷衍道︰「嗯……」
見單霖要跟著去,思怡公主坐不住了,不住的用目光跟冷辰交流,可冷辰故意當做看不見,端起茶悠哉般的喝了起來。見冷辰不理自己,思怡公主忍不住說道︰「大哥……我……我想同去……」
「你不是不會騎馬嗎?」
「我是不會騎馬,可我可以看他們比賽啊……大哥……」思怡公主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冷辰,冷辰卻沒有說話,見冷辰這般態度,思怡公主急了︰「大哥,你就讓我去吧,我就是去看看!」
「想不到思怡公主對騎射還這麼敢興趣呢?」單霖道。一听是單霖是問自己話,冷思怡嬌羞的低著頭,不敢迎上單霖的目光。
單霖見狀大笑了起來,思怡公主越發的不好意思,一旁的冷辰突然開了口︰「霍將軍!」
「微臣在……」霍林再次抱拳道。
「公主要去觀看比賽,你好生照顧……」
「是!」
「大哥!你同意我去了?!」思怡公主似乎不敢相信,這次居然這麼順利,冷辰微微點了點頭,冷思怡高興的差點蹦起來,急忙拉著單霖道︰「我能跟你一起去了!好開心啊!」
「思怡!」冷辰厲聲道,思怡公主才意識到自己失態,急忙松開了手,單霖倒是不介意,一把拉住了思怡的手柔聲道︰「難得公主願意同行,真是一大幸事。我們先行一步,告辭……」
單霖拉著思怡的手出了房門,思怡一臉嬌羞乖乖的跟在他的身邊,冷辰望著兩人漸遠,手中握緊的拳頭卻遲遲不願放下。
「大殿下……」見眾人都已經離去,語寧公主與冷辰共處一室,略顯尷尬……
延祿公公見大殿下半天沒有反應,便輕聲咳嗽了一下以示提示,冷辰松開了緊握在袖里的拳頭,轉過頭望向單語寧︰「公主殿下可有客房?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單語寧楞了,還以為支走了大哥,自己能跟冷辰好好獨處一番,沒想到冷辰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要休息,心里的沮喪可想而知,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微笑著說道︰「自然是有的,我這就叫侍女引你們過去……」
「多謝公主殿下……」冷辰淡淡的說著,面上看不出波瀾,單語寧問道︰「大皇子是哪里不舒服嗎?需不需要請太醫來看看?」
「不用了,昨夜沒有睡好,這會困乏的很,睡一覺便好了……」
「哦……那好吧,我去安排晚宴的事,大殿下安心休息……你們引大殿下去客房……」單語寧見冷辰沒有跟自己領的興趣,索性指了一旁的婢女,引大皇子出去了。
單語寧望著冷辰離開的背影,心里騰起一絲淡淡的哀傷,這個男子究竟有什麼好?為何一舉一動都牽動著自己的心?這種感覺太不好受了……
單語寧使勁的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事,深吸了幾口氣,便也出了房,徑直去安排晚宴的事情了。
冷辰進了臥房,驅走了所有宮婢,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沉思,單霖明顯就是在誣陷若安,只可惜找不到他的把柄,這讓冷辰覺得很是無力……
越想越亂,冷辰索性閉上了眼楮,可不知為何,眼前竟會閃過若安的面容……他驚得睜開了眼楮,心悸還未平靜。
不知道此時的她怎樣了?可還經受的住牢房的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