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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回答我!是不是我猜想的那樣?你是要舀我的清白來綁住二皇子這個人嗎?」語寧趁勢追問,單霖的臉色鐵青,面對語寧這般急切的追問,竟不知要作何回答。
「大哥,你說話啊!難道後位就真那麼重要嗎?」
「對!就是那麼重要!」單霖被問急了雙目圓瞪朝語寧吼著,語寧被嚇懵了,她從未見過單霖這般動怒……
「你是可蘭國的公主,你有責任壯大自己的國家!跟萬頃的皇子和親,就是最簡便的方法!」
「壯大可蘭有無數的方法,為何要犧牲我的幸福?你逼著自己的妹妹做這樣的事情,就不覺得羞愧嗎?」語寧定了定神,繼續跟單霖理論。
「你是可蘭公主,就要做好為國家犧牲的準備!我們不可能永遠被人踩在腳底下!」
「大哥……」
「行了!此事到此為止不許再議!」單霖說著怒氣沖沖的摔門而去,留下兩個姑娘跪在地上,尤其是語寧,滿臉的震驚。
「姐姐……」嫣然哽咽著輕聲喚道,語寧回過神來,抹掉眼楮的淚滴,急忙去扶嫣然︰「快起來吧……地上太涼,你還穿的如此單薄……」
兩人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嫣然滿臉淚光︰「姐姐……對不起……我……」
「為何要說對不起?該是我說才是,你蘀我承擔了本該我來受的罪,雖然你心儀冷陽。可這般糟蹋自己,確實委屈你了……」語寧說著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床上的殷紅,血跡已經干透成了黑褐色。
嫣然咬著嘴唇使勁的搖了搖頭,語寧抱住她,輕撫她的後背寬慰道︰「現在木已成舟,大哥即便生氣,想必也是暫時的。眾人都已知曉此事,冷陽是逃不掉了,可你的名節也受損了,現在就只能期望,來日方長。冷陽能善待于你了……」
「嗯……」嫣然趴在語寧肩頭點了點頭,眼中帶淚,可嘴角卻露出了一絲笑意,自己的心思總歸沒有白費,只是對于霍林她還是有些愧疚的。
坤寧宮內,單霖正站在皇後娘娘身邊低語。只見皇後娘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猛拍桌子站了起來︰「好大的膽子!」
「皇後娘娘請息怒……」單霖以及滿室的宮女太監統統跪倒在地,不敢吭聲。皇後娘娘胸前不住起伏,顯然氣的不輕,她支走了宮人後才對單霖說道︰「這丫頭夠狡猾的,竟然連你也騙了……」
「佷兒愚笨……這主意本是她出的。起初還以為她是在幫佷兒,不曾想是她自己覬覦後位,搶了語寧的位置……」單霖一邊輕聲說著,一邊幫皇後娘娘揉著肩膀。
「這麼說來,語寧是對陽兒一點心思也沒有?」
「是的……語寧幾次表示她不喜歡冷陽這般的男子,反倒是……」單霖有些吞吐。
「是什麼?在姑母面前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嗎?」皇後娘娘斜著鳳眼望著單霖,單霖咽了口唾沫說道︰「語寧貌似對大皇子情有獨鐘……」
一听到大皇子。皇後娘娘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傻丫頭,多好的男子不要,非喜歡一個殘廢!性子真是太軟了……」
「是……那姑母,我們現在要怎麼辦?現在嫣然跟冷陽的事傳的沸沸揚揚,有礙可蘭國的名號啊!」單霖應道。
「無妨,既然木已成舟,已經不能回頭,你將嫣然那丫頭帶來給本宮瞧瞧,或許她比語寧更適合那個位置……」
「姑母……你的意思是?」
皇後娘娘冷笑一聲︰「語寧的性子太過柔弱,日後也許很難勝任,掌控六宮的局面,倒不如這單嫣然,敢耍手腕,敢用心思。」
「那皇後娘娘的意思是?」
「你是聰明人,還需要我再多說什麼嗎?」
單霖急忙反應過來,跪地就謝恩︰「多謝皇後娘娘!」
「行了,起來吧,回頭我便去跟皇上說,看看找個好日子,就將嫣然娶過來。」皇後娘娘說著撫了撫自己頭上的發髻,動作緩慢優雅略帶慵懶。
「單霖蘀嫣然謝過姑母了……」
「行了,起來吧,都是一家人……」皇後說著親手去扶單霖,單霖起身,滿臉堆笑,算下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頭。
冷陽酒後亂性出丑的事,著實應證了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里這句老話,僅一個上午,就傳遍了宮里大小地方,甚至連雜役們也津津樂道,嘴口相傳。雖然外面鬧的沸沸揚揚,人盡皆知。可大牢里,卻是與世隔絕,冷清的宛若一灘死水。
自從紫燕送來棉被等御寒的物品,若安的日子好過了許多,至少夜里不用挨凍,伙食也因為大皇子的關照好了不少,配合紫燕帶來的藥,風寒很快便治愈了,若安在牢里,除了吃飯睡覺,平日里的消遣也就只有畫畫了。
紫燕送來的筆墨紙硯她舍不得用,閑來無事,若安索性在牢壁上畫了起來,畫到興頭的時候,還會沖著隔壁喊那位老者起來觀摩自己的畫作,自娛自樂倒也開心,只可惜,這里的環境太差,碩大的老鼠橫行,不然她真有常住下去的念頭。
見她玩的開心,那對面的老者問道︰「姑娘,你不累嗎?那都畫的是些什麼啊?」
若安搖了搖頭︰「不會累啊,我在畫畫呢……你瞧,這是我家的陽台,這是臥房,電視還有沙發……」若安樂此不疲的指著牆上的東西給老者看,听了一會,那老者終于忍不住打斷了若安︰「姑娘……你這到底畫了謝什麼?我怎麼從來未曾听說過……何物為電視?」
若安笑了︰「那是特產,只有我們那有這個東西,還有這些、這些,統統都是我們那里獨有的東西……」
「哦……若安姑娘的故里想必一定很富饒,若是有命出去,老身也想前去參觀一下……」
「呵呵……只是不知道我還有沒有命離開這個地方了……」若安一提到故鄉,就免不了傷心,她來這邊已經大半年了,也不知道自己在現世的父母過的怎麼樣,可否會因為自己的失蹤而傷心難過……一想到這若安就禁不住的難過,索性不去想了。
「姑娘別難過,一定有辦法出去的……」
「您就別寬慰我了,能不能出去都是未知,還是不要報希望好了,不然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若安苦笑了一下沖著對面的黑暗說道。
「懂的面對現實,說明你已經長大了……」那個聲音傳來了一絲贊許,若安有些不好意思︰「咱們兩也算是難兄難弟了,我兩次入獄,都有您在,心里踏實很多,也不至于在這陰暗的牢籠里暗自神傷,至少還有人陪我說說話。可我始終不得見您的真容,可否讓我看一眼呢……」
「老朽常年在這待著,面目猙獰,姑娘還是不要看的好……」
「沒事,反正現在閑來無事,我蘀您畫副畫像可好啊?」若安說著取出了自己一直舍不得用的紙筆,朝對面的黑影晃了晃。
「姑娘的美意我心領了,可我這副樣子實在不方便見人,還是作罷吧……」
「沒關系的,等我畫好了,你可以拖獄卒將畫像送給你的家人,這樣既可以抱平安,也可以讓他們有個物件掛念,您說呢?」
若安最後的這一句,似乎觸動了那黑影里的人,他躊躇了一會,緩緩道︰「那好吧……別把我畫的太丑……」說著緊緊走進了光線里,走進了若安的視線。
跟若安想象的差不多,灰蓬蓬的頭發,邋遢的胡子……可他的眉目之間,卻有著一種親切感,似乎此人在哪里見過……若安不住的回想,可終究是記不起來。
見若安半天不說話也不動彈,那老者還以為自己的樣貌太丑陋,嚇倒若安了,想往回縮的時候,被若安發覺急忙叫住了︰「別走!我還沒開始畫呢……」
「老朽樣貌丑陋,還是不要勞煩姑娘了……」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若安搖了搖頭︰「不是的,我只是覺得你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可又說不上來……」
那人笑了︰「我已經在這里被關了10年了,姑娘是如何在10年錢就見到的呢?」
若安一听也是,賠笑了一下,便捏起紙筆畫了起來。
「怎麼樣……」若安畫完後舉了起來。
「姑娘神筆啊,還真跟老朽有幾分相似……不是幾分相似,是很相似!哈哈!」說著便大笑起來,若安也笑道,想必這是牢房生活中的唯一的樂趣了吧。
兩人正笑著,忽听的走道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兩人立刻噤口,不再說話了,盯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不一會便見兩個人影越走越近。
那身形很熟悉,若安恍然大悟,這不正是二皇子冷陽嗎?他怎麼會來這?難不成自己的案子查清楚了?能還自己清白了嗎?想到這,若安無比的激動,站起身,慌亂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就這麼畢恭畢敬的站在了牢房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