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下是容七滾燙的面頰,火熱的溫度太異常了。蘇二妞抬眼,容七喘著濃濁的粗氣,半眯著鳳眼,……蘇二妞再遲鈍,也發覺不妙。
她直覺縮回手掌。
「別動。」少年聲音粗噶,修長大手捉住了她的手掌,阻止了她縮回去。蘇二妞望著這樣的容七美人,突然間打了個寒顫,不知打哪兒來的一股力量,愣是叫她揮開了容七,找著機會,手腳並用地推開容七,拼命爬離容七。
「你別抓俺,俺,俺帶你去小溪河,也許清涼的河水能讓你舒服一些。」眼看容七化身變態色魔,就算是知道,容七的不正常都是源于那滴靈泉水的副作用,蘇二妞並不想成為色魔的點心,不想成為一個杯具,更不想容七成為一個杯具。
這個少年的驕傲,不容許他犯這樣的低級錯誤。而她的自尊心,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成為犧牲品!
那修長的五指真的極好看的,蘇二妞卻再沒有心思欣賞美男。
「啪!」一聲脆響,容七的眼楮有了半刻的清明!他愕然地望向被蘇二妞打偏的手掌︰「你……」
「豬!管不住自己的就是豬!」蘇二妞赫然打斷容七的話,信誓旦旦地狗道︰「你信不信,今天換作是俺,就算服了強效藥,也絕對會管住自己,」她也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些夸大了,愣住一下,又惡狠狠瞪向容七,挑釁道︰「至少俺會管住自己不對未長成的小孩兒動手!呸!戀童癖的死變態!」
容七尚有一番清明,聞言一咬牙,瘋牛一樣往前一撲,整個人莽撞地把蘇二妞撞翻在地。
蘇二妞兩眼冒火光,怒意把她理智給燒盡,一巴掌扇向容七。被容七一把抓住,她只能認栽。卻听容七俯身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暗吼︰「對不起。」
咦?蘇二妞狐疑,以為听錯。
「你帶我去小溪河吧。」
蘇二妞這回總算是听懂了。她見容七這麼決絕,咬牙道︰「好!俺帶你去!你一定要給俺撐到小溪河邊!」
小溪河蜿蜒悠長,因為它的存在,才存在小溪鎮和小溪村,因而,只要在小溪鎮內,小溪河幾乎無處不在。
老天爺改變了娘娘廟的繁榮,卻改變不了小溪河的歷史淵源。
老竹林一直往北走,不多長的距離,就能看到小溪河。可惜,蘇二妞和容七郎二人這段路走的艱辛,二人首次覺得,以往最貼近他們生活,走上十幾米路就可以看到的小溪河,並不是近,反而十分遙遠。
「容七,你是好樣的!」蘇二妞把容七推進小溪河。這時候的容七理智所剩無多,這段路上能夠抵制住服用靈泉水的副作用,實屬蘇二妞那番痛罵起了作用。
容七在一路上都在心里默念「豬才管不住自己」,也就是這樣一路好不容易挨到了小溪河邊。
其實二人心底都清楚,若是那靈泉水的副作用就是讓容七如同吃了藥一般的話,那麼小溪河的河水盡管清涼,可它到底有沒有用,……二人為此心里不安。
看著河水中央濕漉漉的容七郎,蘇二妞心底微沉,忽而沖著他叫道︰「容七!你是好樣的!俺這就給你上鎮上找窯姐兒去!」說罷,她拔腿就跑。
容七被清涼的涼水刺激的一個激靈,神台片刻清明,听得蘇二妞的話,來不及叫住她,他下月復一陣滾熱,面頰上又是一陣燒灼。
刺啦……
「誰!」容七郎頓時警醒地望向前面,可惜他力不從心,小月復越發炙熱難耐。
幾道清影閃電一般,從老竹林里飛攢而來,來者八人,清一色藏青色緊身武士服。
「七爺。」八個人的聲音就像是從一個人嘴里說出的一樣。
容七陡然眯眼,水面下手掌倏然化掌為勾,五指極狠地抓向自己的大腿,突如其來帝痛,才能保持住他的神台清明。
他夠狠!
「何時找到我的?」
「一炷香前。」八人為首之人埋著腦袋,粗噶的聲音回到。
容七眼皮微不可查地一顫,眯眼望向那八人,忽而坦然問︰「都看到了?」一炷香前可不就是這事情事發時候?
為首那人肩膀一沉,這一回,粗噶的聲音不再那麼的平淡,反倒些許猶豫地點頭,回道︰「都……看到了,七爺。」
忽而,老竹林處又傳來「素啦素啦」的聲音,那為首之人扭頭一看,頓時眼中透出驚喜,忙轉身向小溪河中的容七稟明︰「七爺!解毒要緊!老九和老十不負重任,帶來解藥!」
「放開我,你們是何宵小之輩,竟敢劫持縣丞之女?」老九和老十,前面那個肩膀上扛著一個亮麗少女,听這少女口中自稱,其身份應該就是小溪鎮的縣丞家的千金了。
原來,那為首之人口中的解藥,竟然是個活色生香的官家小姐。
容七看到這少女那一刻,壓抑住的神智又開始不安分了。
「你是什麼人,你要做什麼。你快放了我。劫持朝廷命官的家屬,是重罪,要砍頭的。」這少女原先振振有詞,尚有幾分膽氣,但見那河中少年竟是面沉如鐵,神情奇寒透骨,又見圍住她的十人,顯然以那少年馬首是瞻。而這十個大漢,也是不慌不忙。听到她的威脅,神情絲毫不變。
少女有些氣餒,求饒道︰「公子,你放我走吧。」
就是這時候,那湖中波瀾不驚的少年咬著京腔,沉靜地問她︰「你可願意獻身于我,隨我入宮?」
那少女訝然,「公子是什麼人?」
河中少年不曾理會她,卻是那十人為首的大漢得了容七的指示,掏出一塊玉牌湊到那少女面前,那少女定眼一看,頓時雙眸綻放出狂喜。
雙膝著地,虔誠恭敬地趴伏在地上,口喊︰「奴家願意,只願殿下能讓奴家光明正大的離開家里。」
這便是要一個身份了。
容七彎唇而笑,「好,如你所願。」
那少女再次狂喜,口呼「殿下仁愛」。卻沒見容七眼底的涼意彌漫。
少女一旦應承,容七身手矯捷,一個縱躍,便跳上河岸,把那少女一卷,風暴一般旋進了老竹林。
一旦抵達老竹林深處,容七把少女隨意一拋,俯身而上。同一時刻。那少女身上衣服成了碎片。滿天飛舞。
少女驚呼︰「啊!殿下……。奴家害怕。」
驚呼並沒有惹來她心目中的殿下同情,容七如同發泄一般,絲毫不顧及少女的初次是那般珍貴和柔女敕,需要好生呵護。
而老竹林四面八方也被容七十大隨扈把持住,別人休想進來打擾到容七。
老竹林中,少女的呼叫聲,求饒聲,哭泣聲,喘息聲,埋怨聲,撒嬌聲……合著**的拍擊聲,老竹林中耐人尋味。
半個時辰後,這一場瘋狂的美艷場景才堪堪到了尾聲。
容七舒坦了,心更冷了。
套上屬下準備的干淨衣裳,卻從濕淋淋,被丟棄在一旁的衣裳上解下玉佩等物件,重新佩戴起來,卻是在模到一只簪子的時候,停了手,沒塞進衣兜中。
「斗一,你告訴她,我走了。」容七招來那為首之人,又把手中簪子遞給斗一︰「替我傳句話,我欠她的銀子還不起,姑且用這支簪子抵欠她的債。叫她保護好這只簪子,我以後還會贖回來的,只是暫時放在她那里。弄沒了壞了就讓她小心她的狗命。」
那斗一看了那簪子,立刻就說︰「七爺!奴有銀子的!」
「多嘴!我說沒有銀子就是沒有銀子。」
那斗一猶自不氣餒︰「可是殿下,這只簪子是……」
「夠了,我不知道,斗一什麼時候能替我做主了。」
斗一被容七耐人尋味的一眼瞭過,頓時神台一陣清明,接過簪子,畢恭畢敬地道︰「是,七爺!」
……
彼時,蘇二妞正抓著個頭上簪花的窯姐兒朝著容七跳下的小溪河邊趕去。
「咦?人呢?」到了小溪河邊,卻不見人。
「你找我們家七爺的話,他已經走了。」忽然一道聲音從老竹林傳來,蘇二妞扭頭去看,一道陌生的人影正一步步往小溪河邊走來。
「你們家主人是誰?」蘇二妞沒有听了這人隨口一句話。就信了這人。反而試探起這人話中真假。
「我們家七爺姓容。小姑娘應該知道。」又伸出一只手來,手掌中躺著一支簪子︰「我們家七爺讓我給小姑娘傳句話,七爺說,他欠下小姑娘的銀子他現在還不起,只好暫且用了這只簪子抵債,七爺讓你護好這只簪子,以後七爺還會贖回去的,弄沒了弄壞了,讓小姑娘小心你的狗命。」
說罷,也不管蘇二妞樂不樂意,把簪子往蘇二妞的手中一塞,斗一轉身理也不理她,就走了。
啊?
蘇二妞花了好一些時間,才弄明白人家的意思。
「容七你這個混蛋!」蘇二妞明白的那一刻,頓時發出一聲驚天怒吼︰「別叫俺見到你!一只破簪子,俺可是要收你物品保管費的!還有這個窯姐兒怎、麼、辦!」
並未走遠的容七,耳聰目明,內力深厚,他听得蘇二妞叫囂的聲音,咧嘴笑開了。
「郎君笑什麼?可是妾身說錯什麼了?」容七身旁,溫柔的李媛痴迷地望著容七絕美笑容。
「沒事,去李府吧。」李府就是李媛的家。
李媛聞言,眼底漾出得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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