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妞被捂住嘴巴,他們藏身在一棵三人合抱才能抱住的百年老樹的樹干上。
「別出聲。」
容七郎沒有責怪蘇二妞的意思,只把蘇二妞摟在懷里,對她發出警告來。
蘇二妞詫異容七郎的表現,那模樣,分明是如臨大敵。
她也閉上嘴巴。樹下不遠處,悉悉索索一點聲響,不大明顯,像是雨點兒打在樹葉上的聲音。但要知道,這是暴雨,傾盆大雨下,還能听到這樣悉悉索索的聲音,只能說明——那里有活物!
幾道黑影,動作迅速,身姿矯健。從一團草叢里飛射出來,朝著四面八方遁走而去。
梭梭幾聲,便不見了人影。
蘇二妞敏銳地察覺到,身後的少年松了一口氣。
正想說什麼,容七郎將她一撈,「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
蘇二妞忍了又忍,才忍住出口詢問容七郎事情真相。
容七郎輕功了得,帶著她也絲毫不覺累贅。腳尖在草尖上輕點,借力飛出好遠。身姿極為優美。可蘇二妞此刻沒心情欣賞美少年的英姿颯爽。她心里沉沉的。
容七郎就是個定時炸彈啊,留在他們一家人身邊,隨時都會來個大爆炸。可是,這種危機時刻,容七郎明明可以將她棄之不顧。說來,他們不過是相處一晚的陌生人,誰也不是誰的誰。容七郎大可以將她丟下,自己遠遁。
他的傷勢昨天晚上就好差不多了,那滴她靈泉空間里的清泉水起到不可忽視的大作用。他想要逃得遠遠的,絕對沒有問題。
蘇二妞心里打鼓,留下這人,等同留下禍害。趕走這人,又不太道義。人家危急時刻還顧著她的死活。
她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以至于容七郎帶著她往深山老林遁走,她也沒發現。
「躲一躲,這個山洞很隱秘,一時半會兒那些人還找不到。」……蘇二妞頓時如聞暮鼓晨鐘,朝著正月兌身上濕衣裳的容七郎望去。
月兌口就問︰「你到底是什麼人!那些人是來追殺你的人?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三個問題,她氣都不喘,一口氣問道。綠豆小眼眯了眯,神情嚴肅,壓抑著怒氣,眼眨都不眨地盯著容七郎︰「你別想騙俺。隨隨便便找套說辭,就把俺哄騙過去。你知道俺不是好哄騙的。」
容七郎啞然,頭一回知道小色妞還有這麼嚴肅的時候。
正準備隨便找套說辭,糊弄過去,就听那小人兒冷冷一笑︰「呵呵,容七郎,俺可是正拿自己的性命陪你搏命的,至少要死,也要讓俺做個明白鬼吧。」蘇二妞淡淡掃向容七郎。
這一刻的蘇二妞哪里像個傻子?
非但不像傻子,還精明刁鑽的像是修煉成精的老狐狸。
他哪兒知道,水泥鋼筋彌紅燈遍布的大都市里,人情冷暖最是涼薄。不學會保護自己,就等著被啃食吧。弱肉強食,是已經被千百年證實的理論。
蘇二妞前世生長的都市,是國際超一流的大都市。她能夠在那樣精英滿地走,能人遍布的大都市里活得那樣滋潤瀟灑,就絕對不是一般般的小咖。
只是蘇二妞重生的地方是小溪村——一個不需要她凸顯與眾不同的地方。所以她收斂了。
但這不代表她就忘記了怎麼與對手交鋒,與人商談的交際能力。不代表她放棄了她的「優秀」,必要的時刻,還是可以拿出來哄騙哄騙別人的。
容七郎詫然,有那麼一刻,容七郎覺得小色妞的氣勢凜然,儼然是掌權已久的上位者。只是他又一眨眼,察覺自己的這個想法,頓時覺得黃好笑。
「你真想知道?」容七郎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居然想要把自己的一切告訴眼前的小色妞——一個才五歲大的小毛娃。
所以,當他問完了這話後,立即就有些後悔了。只是話已經出口了,他只能之後說話的時候更加謹慎一些。
但是……「慢著。」
容七郎詫異地抬頭盯向面前的小色妞,不解她突然阻止他。
「慢著。」蘇二妞不慌不忙地阻止了容七郎,忽然說︰「你不用告訴俺任何事情了。俺突然不想知道了。你只要保證,俺不會慘死深山老林里。」
「咦?」容七郎不解,「你怎麼又突然不想知道了?」先前還義正言辭地逼問他。
「俺只是個山溝溝里的小女圭女圭,知道的越多,會不會死的越快呢?哎?比起當個明白鬼,俺更不想死。俺還想活著咧。」所以,容七郎只要能夠保證她的安全就好。
容七郎如同見鬼一般,他真不能把這小色妞當做尋常小孩兒來對待了。說上一句逾越的話,……這個蘇二妞的多智近妖,怕是與那人當年這個年紀的時候相比,也不遑多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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