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經過張蕭 的身邊時,肩上的小寶忽然有些躁動,順著衣襟就爬到張蕭 的胸前,張蕭 下意識地伸手捧住小寶,小寶的狀態讓張蕭 心里吃了一驚,小寶餓了。*******$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不會的,小寶剛剛吃掉了一個萬年茯苓,還喝了半葫蘆的靈泉水,哪里會餓了?她緊緊地捧著小寶,手里傳來小寶的異動,它的小腦袋緊緊地追隨著剛剛經過的人。
難道,他們的身上有著小寶感興趣的東西?
小寶感興趣的不就是萬年的靈藥和靈泉水嗎?
可是直覺中,張蕭 認為自己是猜錯了,萬年的靈藥和靈泉水自己不缺,小寶不會眼饞別人的,那就是說,它看上了他們別樣的東西。
這麼一思慮間,一行人說笑著就從張蕭 身邊經過,至始至終,小寶尖尖的頭部就是對著那對矮胖子,就像是一個渴望得到玩具的小寶寶那樣,直到那群人的身影消失了,才不情願地趴在張蕭 的手心里,小眼楮里透著哀怨,是的,就是那種有好東西你也不給我的哀怨。
讓小寶看上的東西,除了萬年的靈藥還有什麼?
張蕭 疑惑地看著那些人興高采烈地走下去,輕輕拍拍手上的小松鼠︰「小寶啊,你又看上什麼好東西了?」
小寶抓著張蕭 的衣襟,三兩下就竄到她的懷里,連個小腦袋也不肯露出來,明顯是不高興的表示。
張蕭 無奈地盯著自己鼓起來的衣襟說︰「別不高興,你看上了也沒有用,那是別人的,不是我們的
小松鼠不滿意在張蕭 的衣襟里打了個滾,就像小孩子在耍嬌一樣。
張蕭 輕聲地笑了一下,奇怪,自己竟然能理解這個小東西的心思,它可是不折不扣的一只松鼠啊。
回頭看看下山的人,視線不經意地向山下遠處的層層疊疊帶過去,外面的雪早就停了,到處都是白皚皚的,和這山上溫暖適宜的氣溫極不協調。
上古門派真是太厲害了,上萬年了,靠得什麼能保證著這麼大片土地上四季如春的溫暖,還有這源源不絕濃郁的靈氣。
慢慢轉過身來,只覺得眼角掃過什麼活動的痕跡。
疑惑地又轉過頭去。
下山人的歡笑聲弱了好多,山下的廣場空蕩蕩的,山門處空無一人。
眼花了。
張蕭 自嘲地笑笑,除了自己這些奔著上古門派寶物的人,妖獸森林里還會有什麼人到這里來——妖獸森林?
張蕭 忽然心神一震,妖獸森林,妖獸森林里的妖獸!
她的心砰砰地跳動起來,視線在剛剛懷疑過的地方巡視著,她確信剛剛看到了什麼東西,這里的靈氣這樣充沛,護山大陣消失了,靈氣外泄出去,人都知道奔著這充沛的靈氣而來,這森林內的妖獸難道就不會來嗎?
剛剛看到的難道是妖獸?
她凝目向山下望去,內心對自己的判斷多少有些懷疑,護山大陣消失都三天了,妖獸們若是順著靈氣擴展的方向而來,就不該是現在,早些時間就該到的吧。
可是跟著,她的心跳就再次加快起來,叢林掩映間,跳動的黑影再次出現,不是一個,而是一片。
原本白雪覆蓋在樹冠上,視線穿不透高高的樹冠,只有樹木稀疏的地方,才會偶然間被看到。
黑影很快又沒入高高的樹冠下,這麼粗粗看來,不下百只……吧。
頓覺口干舌燥,張蕭 也算是見過大陣仗的人了,可是,那麼多的黑影……她匆忙地四下看看,是下山還是上山?
山下除了藥園,或者議事廳也夠堅固,還有剛剛下山的那些修士……不,不能下山,這才是第一批的妖獸,若是還有妖獸,或是二階三階的妖獸?
山上至少還有那些會飛的仙人。
抬手就是一張輕身符,張蕭 快速地向山上跑去。
跑了幾息的時間,就忍不住回頭向山下望去,山門大開,還有那麼多不經過山門就可以上山的小路,她急速地向著視野內能看到的一切掃視著,也許,不止這一片妖獸。
感覺到張蕭 的緊張,懷里的小松鼠悄悄探出半個腦袋,小爪子緊緊地抓著衣襟。
明明沒有看到妖獸,可是張蕭 就是感覺四面八方都是妖獸,她腳步飛快地向上跑著,只盼望山上那些會飛的仙人們能早一些發現山下的妖獸。
懷里的小松鼠忽的抖了一下,傳來的悸動讓張蕭 心里一驚,張蕭 的心里也跟著一陣悸動——小松鼠感覺到了危險,她步子忽然就是一頓。
她驚懼地望著前面的山路,手模向儲物袋,還有著十幾米就是一個轉折,那里,那里會有危險等著自己?
忽然,從身後的山下傳來喧嘩的聲音,張蕭 下意識地回過頭去。
不對,電光火石見,張蕭 反應過來危險來的方向,山下的妖獸不會這麼快就爬到山上的,即便爬上來了,還有身後的那些人頂著,自己面臨的危險山上。
她硬生生扳過頭來,只覺頭頂上一片黑雲壓下來。
是飛過來的。
一把符剛離手就被激發出去,十來個火球呼嘯著奔向天上的黑雲,張蕭 卻知道這些火球擋不住天上的那個怪物,只能減緩一下它的攻勢。
右腳向後一錯,身子一側,就向著幾步遠的山壁上一處凹陷的地方跳去,半空中,給自己的身上拍上一張遁甲符。
有遁甲符護身,張蕭 稍稍安心了些——不是對頭上飛著的妖獸安心,而是知道自己在向山石凹處落下時不會摔傷了,她這一跳事發突然,根本沒有找到準確的落腳地點。
「啪!」她幾乎是面朝里跌到那個凹陷的地方,頭和身子都重重地撞在山石上,若非遁甲符護體,只這一撞,她恐怕就要頭破血流了。
張蕭 根本顧不上這些,落地的一瞬間,又是一沓符向身後甩去,離手的一瞬間就激發了,這是她手里威力最大的雷符。
雷符,不如稱作是炸彈更合適,它被激發後,就前世的炸彈一樣爆炸開,威力非同尋常,按正常的方式,雷符離手要有一段距離才可以激發,不然極易對自己照成傷害,但是張蕭 顧不得了,落地摔倒的時候,她感覺到那片黑雲帶來的妖風。
「轟!轟!轟!」
「啾——」淒厲的啼叫仿佛就在身後。
「啪!」
雷符爆炸帶來的沖擊終于打破了遁甲符,張蕭 後背如受重創,一口氣差一點緩不過來,她蜷伏著身子倒在凹陷的地方,回頭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手中又是一沓符。
如今,賴以救命的就是符,她一個個拍在自己的身上,一連串三張,她記得遁甲符是可以疊加的,然後,才蜷縮著身子回過頭來。
手上又是幾張雷符。
這才看清,一只大鳥展翅飛在十幾米外的空中,半空中還有幾只黑色的羽毛盤旋著。
雷符竟然都傷害不了它,只是阻擋它片刻。
張蕭 掙扎著半蹲著站起來,後背靠在凹陷的地方,身形幾乎都縮在凹進去的地方,雖然並不安全,但至少,這只大鳥是無法在高處俯沖著攻擊了,若是想抓住自己,只能落到地面上,正面進攻。
那大鳥一擊不中,自己反而受了不輕的傷,掉下了幾根羽毛,不禁惱怒異常,它一拍雙翅,半空中就是一股狂風,呼嘯著奔著張蕭 而來,將張蕭 的身體緊緊地推在石壁上,眼楮都幾乎張不開。
張蕭 大懼,大鳥掀起的風力這樣大,符就拍不出去了,恐怕符一月兌手,就會被狂風吹回來,若是激發了,肯定是炸在自己的身上。
「啾——」
又是一聲嘹亮的啼鳴,大鳥收起翅膀,尖尖的巨喙向下,向著張蕭 俯沖過來。
它瘋了!這麼高一點就俯沖,它就不怕它那個長喙啄到石壁上。
沒有時間也沒有地方躲避了,除了自己呆著的這樣一個小小的凹陷的地方,周圍全是在陽光下的石塊,眼看著大鳥的巨喙越來越近,眼看著那個黑白分明的眼神中露出了殘忍與嗜血。
沒有辦法了嗎?
後背緊緊地縮在石壁邊,張蕭 滿臉都是絕望,儲物袋,儲物袋里還有什麼?除了那些靈藥還有什麼?……靈藥?
手里忽然就多了什麼東西,來不及思考,迎著大鳥,張蕭 將它扔了出去。
一股磅礡的靈氣與藥力立刻彌漫在空中。
危機關頭,張蕭 扔出去的是一個萬年黃精。
萬年黃精月兌手而出,劃過一個弧形,迎著大鳥的巨喙就飛出去,就仿佛是張蕭 正在喂食大鳥一般。大鳥正撲面而來,長長的巨喙與萬年黃精幾乎要擦肩而過時,它忽的一扭頭,叼住了黃精。
時間靜止了般,大鳥忽扇著翅膀,側著頭,叼著黃精,從幾米外的空中緩緩地降落,冰冷的眼眸注視著面前的小人,仿佛不明白明明是生死間的廝殺,她為何要拿出這樣寶貴的靈藥送給自己。
一人一鳥的雙目相互凝視著,張蕭 頭腦中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大鳥會不會看在萬年靈藥的份上放過自己。
空氣中,只有黃精淡淡的清香。
沒有任何征兆的,大鳥忽然就是一拍雙翅,一陣風吹來,大鳥已經是直縱雲霄。rs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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