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熙晨根本就不相信張瀟 還能拿出黑雕翎羽來。
凶獸是什麼,煉虛期修士遇到都要退避三舍的,更不用說獵殺,這根翎羽一看就是成年凶獸身上的,張瀟 一個飛升才半年的修神初期修士又怎麼能獵殺得了呢,這片翎羽說不得就是黑雕身上月兌落下來的,被張瀟 機緣巧合撿拾到了。
張瀟 听到沐熙晨這番話,愣了好一會,然後臉上就綻放出微笑來,伸手在桌面一拂,桌面上便出現了好幾片同樣的黑雕翎羽來,每一片都是雙翼上的,長短不一,最短的也有將近二尺。
沐熙晨的眼楮一下子就瞪得極大,呆呆地看著桌上這些翎羽,呼吸一瞬間都停住了,好半天目光才從翎羽移到張瀟 的臉上︰「你,你獵殺了一頭凶獸?」
張瀟 也不言語,就微笑著瞧著沐熙晨,沐熙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視線在翎羽和張瀟 臉上逡巡不定。
「一共是八片翎羽,每一片不論大小,都可以給到二十五萬下品仙石,一共是二百萬仙石,張道友以為如何?」沐熙晨終于報出價來,眼神中的熱切讓張瀟 都忍不住想要多還上幾十萬仙石。
但已經是非常滿意的價位了,就算這些翎羽沐熙晨轉手能賣出五百萬下品仙石,張瀟 也不適合討價還價。
這麼多的下品仙石沐熙晨也不能隨身攜帶,他拿出一個傳音符說幾句,激發後。很快就有一位女修裊裊婷婷走進來,雙手托著一個托盤,上邊是一個儲物袋,放在張瀟 面前。
張瀟 拿過儲物袋,神識向里面一掃,里面二千個錦囊,每一個錦囊內都是一千下品靈石。
沐熙晨也將翎羽收起來,心情完全放松下來,瞧著張瀟 笑呵呵道︰「道友可還有什麼要出售的,黑雕身上的其它羽毛。皮肉。爪子,血液,只要是凶獸身上的我們全都收購。」
眼神不由就向張瀟 的儲物手鐲瞄一眼。
張瀟 也笑著瞧著沐熙晨︰「沐道友不說,這些東西我也會拿出來的。當日我和其他幾位飛升道友一同在荒域。遇到黑雕與大蛇爭戰。我們逃得快了,終究是不甘心,悄悄潛回。卻是黑雕中了大蛇的蛇毒斃命,大蛇也被黑雕叼得半個頭顱差點斷掉。」
說著搖搖頭︰「我們這一回來還算撿了一個便宜,只是可惜了黑雕的皮肉。」
既然拿出了翎羽,張瀟 也不藏著掖著,將分得黑雕身上的皮肉和其余小些的羽毛全都拿出來,還有一只利爪。
她只說黑雕斃命,大蛇半個頭顱差點斷掉,听在沐熙晨耳朵里,自然是大蛇跑掉了,能得到黑雕已經是無比幸運的了,大蛇就算是重傷,幾個飛升修士也不會是對手的。
這些東西又換得了一百七十萬下品仙石,望著一千七百個錦囊,張瀟 有些無語,終于忍不住說道︰「沐道友,這九域,水域,凌霄城,就沒有中品仙石上品仙石?」
沐熙晨得到這些黑雕凶獸身上的材料,心情大好︰「張道友有所不知,我們九域只有下品仙石和靈石是直接開采出來的,中品仙石和上品仙石數量極為稀少,正好,我們沐家內城今晚有一場拍賣會,我手里還多出一張拍賣會的門票來,張瀟 不妨看看,拍賣會上應該有中品靈石出現。」
難怪坊市內多了那麼些高階修士,原來是四大家族每年都會輪流舉辦一次拍賣會,吸引水域其它城的高階修士前來交易,張瀟 在藥堂內並沒有刻意打听過,自然不知,這一次也是巧合遇到了。
張瀟 手里有了三百七十萬下品仙石,換算了就是三十七快上品仙石,也算是腰包鼓起來,當然,九域的一塊中品仙石據說不止值一千塊下品仙石的。
這般拍賣會水域每個月都會有幾場,但是凌霄城內一年就是固定的四次,連時間都不變,沐熙晨簡單與張瀟 說幾句,就將入場卷交給張瀟 ,張瀟 便明白這次交易結束了。
手里有仙石,心里就有底了,她本來還要將那條大蛇也賣了的,眼下卻不著急,在各個店鋪又轉了一圈,看著天色已晚,就向拍賣場走去。
張瀟 進去的很早,選了個中間略微靠邊的位置,選這個位置既是為了方便觀察其它修士,也是可以清晰看到台上所有的拍賣品。
一刻鐘之內,拍賣場就陸陸續續進來二三百人,座位也坐得七七八八了,粗略看一下,化神期修士有一半多點,然後就是修神期修士居多,再有的修為張瀟 也看不明白了。
拍賣會極為簡陋,連遮擋身份的面具都沒有,所有的修士都大大方方地以本來面目出現,相識的彼此打著招呼,不相識地也互相客客氣氣拱手,不過在張瀟 看來,除了她誰也不認識之外,那些修士彼此之間至少也是臉熟。
大約有四五十位女修,要買結伴而來,要麼身邊就是有男修,單獨進來的只有張瀟 自己,張瀟 也感覺到不斷有神識掃視。
突然,大廳內騷動起來,張瀟 隨著眾人的視線望,從正門走進來三個修士,耳邊听到幾聲低語。
「金大師竟然也來了!」
「還有宇前輩!」
「咦,那不是凌城主嗎?難道這次拍賣會上有什麼……」
……
金大師是一位銀發老者,雙目炯炯,面色嚴肅,修為有修神後期,被稱作大師,必然是在煉丹煉器之上造詣頗深。
宇前輩就年輕多了,個子不高,胖乎乎的,仿佛是天生的笑臉,修為至少是煉虛期,反正張瀟 是看不明白。
最後進來的凌城主竟然是一位中年女修,面色端莊大氣,不怒自威,張瀟 不由就愣住了。
她是受到下界女修地位低下影響了,一直以為凌城主是男修,沒有想到竟然會是一位女修。
許是張瀟 的目光太過火辣,凌城主眉間隱隱露出不快,視線向張瀟 這邊望,四目相對,張瀟 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實際上她也忘記避諱了,滿心里都是詫異于驚嘆,神色間的敬佩顯露無疑。
見是一位女修的目光,凌城主眉宇間的不快消失了,很是難得地向張瀟 微微一笑,三人在眾人的注目中走向最前排。
隨著凌城主的目光,張瀟 也同樣受到了在場修士的目光洗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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