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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隨著啼鳴望過去,更遠一些,黑色森林的上空,鋪天蓋地的黑影仿佛偌大的黑雲飄過來。
「飛鷲獸?」烏蒙喃喃自語道,語氣里帶著些不確定。
張瀟 在腦海里找了一下,找到了飛鷲獸的介紹,體型龐大,成年飛鷲獸站立比魔修還要高大,雙翼展開就十余米,群居性猛禽,兩只腳爪強勁有力,遇到大型獵物,往往合作驅趕,還會將獵物抓到高空扔下,同樣可以施發火球術。
飛鷲獸與青狼?合作?
張瀟 恍惚了下,魔物的靈智不會都趕上修士了吧。
「烏蒙道友,瞧這數量,不會是整個魔界森林內的青狼和飛鷲獸全都集合起來了?」楚清狂瞧著遠處問道。
「森林之廣,到底有多少青狼和飛鷲獸誰也說不清,以往的獸()潮,也有青狼和飛鷲獸參與,但這一次,」烏蒙抬頭看著隱沒在黑影內只有周遭一圈亮光的太陽道,「日影出現,引發大獸潮,外圍的魔物應該全都聚集起來了。」
「這些魔物都開啟了靈智?」張瀟 好奇道︰「日影出現到現在,不過一刻鐘時間,青狼就集合完畢,飛鷲獸也趕過來,這個時間,是不是有些短了?」
楚清狂也點點頭,獸潮來臨,妖獸被開啟靈智的妖獸統領是情有可原的,但是這里的魔物是因為日影的出現才會攻擊城堡,按照日影出現的時間,卻是解釋不通。
「城堡十里之外,就是魔物的領地了,千里之內,最多的就是青狼,至于飛鷲獸,它們領地的範圍更廣,速度也快,並且它們好像能提前感應到日影來臨,每一次只要日影出現,一刻鐘之內就能看到它們的影子。」烏蒙解釋道。
張瀟 收回神識,瞧瞧城牆上的箭矢,在看看楚清狂,楚清狂微微搖頭,在神識內對張瀟 道︰「不夠。」
他們說的是弩箭不夠,就算箭無虛發,城牆這些,也不夠將所有飛鷲獸都射下來的,但瞧著烏蒙並不十分擔憂的樣子,他們都沒有將疑問說出來。
「不過還有其它城堡分擔,壓力也就減輕多了。」楚清狂接著加了一句。
張瀟 沉吟著點點頭︰「這次獸潮規模龐大,會不會與我們到來有關?」
楚清狂思忖著道︰「魔界的獸潮本身就很奇怪,魔物的出現,好像就是為了限制魔修的發展一樣,日影若是可以讓魔物發狂,它們更應該互相攻擊才是,妖獸們都是彼此互為天敵的,可是日影下,它們卻不肯互相廝殺,只攻擊魔修,這一點很詭異。」
「與我們的到來有沒有關系,現在不好說,我現在對那個智者很是好奇了,烏蒙還要千年爭奪一次,智者卻是穩穩的傳承下去,獸潮這麼大的動靜,烏蒙都親自坐鎮城牆,智者卻避而不見,我怎麼感覺,這個智者更像是實際的王呢。」楚清狂緩緩說道。
「那就是說,上古時期的那場戰爭之後,毀滅魔界的勝利者擔心魔界死灰復燃,就布置下如此大手筆?可能限制魔物的本能,要它們在日影之下只知道攻擊魔修,這種神識控制,大概與創立下規則不相上下了吧。」張瀟 輕輕說道,怎麼想都覺得可怕。
這不是指揮一只兩只魔物,是整個魔界的魔物,每隔若干年,就要求魔物攻擊魔修一次,這樣的手筆,她甚至都無法想象是怎麼布置下來的。
一直以來,她修為提升,靈力與神識實力都要超過同階修士,她一直以為她就是修士中的佼佼者,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只要接觸了,有一定的時間,她什麼都能做到,可是現在,她忽然覺得她很渺小,這世間,還有一層領域是她都無法觸及的。
不僅僅是天意,天帝的規則,在她看不到沒有接觸的所在,還有遠遠超過她的強大。
剛剛她還在嘲笑烏蒙的夜郎自大,反過來看看她自己,她不也是如此嗎。
「又有魔物聚集了。」楚清狂提醒了句。
張瀟 神識再望過去,就看到無數爬行的蛇類,各種各樣的,長長短短的,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飛禽走獸,仿佛除了蟲蟻,森林內所有的魔物都跑了出來,匯集到一起,等著吞吃掉城堡內所有的修士。
張瀟 想要看看烏蒙的面色,可是烏蒙實在太高了,不上前幾步倒退著看,怎麼也看不到面容。
「這是第一撥魔物,問題不大。」楚清狂能猜出張瀟 心里的念頭,便說了一句。
後聚集來的魔物便是真正的烏合之眾了,它們推推搡搡亂七八糟地互相踩踏著,吼叫著,拍著翅膀,便如黑色潮水般向城堡涌來,每一座城堡之前都有這種黑色的洪流,天上飛的,地上爬的、跳的,洶涌而來。
這些,都是最低階的魔物了,在魔修眼里螻蟻般的存在,守在城牆上的魔修,甚至都用不到腳下的弓弩,一團團火焰飛射過去,這些低階魔物就如飛蛾撲火一般,前僕後繼地撞到火焰上,化作黑灰,灰燼中,偶爾可見細小的魔晶,但對這些低階魔晶,沒有一個魔族肯去拾取。
張瀟 和楚清狂都知道能居住在城堡內的魔修都是實力強大的,從魔修噴吐火焰上,便也看出來他們的修為,第一輪參與防守的魔修修為不算高,相當于煉虛期修士,煉虛期修士對付這些魔物,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
張瀟 就瞧著很無聊了,听到外面群狼齊齊地吼叫,也提不起多少興趣。
不過是一邊倒的屠殺,她抬頭再看看日食——魔界叫做日影,兩刻鐘的時間了,日全食從發生之後就再沒有變化過。
飛到極高處就好像遇到了禁制飛不出去了,靈氣也稀薄得完全感覺不到,難道這個世界並非地球樣的東西,被天帝創造出來的,實際上就是一個監獄樣的地方?
太陽月亮的出現,只是巧合?白日黑夜呢?
天帝又是什麼?
前世有上帝的傳說,這一世有天帝……她的存在,用前世的科學是無法解釋的,只能用鬼神傳說來解釋,也就是說,上帝有可能存在的。
這一世,天帝的存在已經被證明了,難道說,在人看不到的所在,真有上帝這個說法?
上帝也許不是一個,是好多個,他們創下各自的世界,可,又是為什麼呢?
張瀟 蹙著眉頭,她完全想不明白,甚至想不懂她想到的這些事情有沒有道理。
「嗷嗚——」
「啾——」
狼嚎與飛鷲獸的啼鳴直沖雲霄,如雷鳴般滾滾而來,陣得張瀟 耳朵嗡嗡的,她不得不運起靈力化掉這種聲音,神識跟著望過去,就看到青狼狼群與飛鷲獸同時行動起來,飛鷲獸飛行壓得很低,距離青狼不過十多米的高度。
腳下的弓弩被一個個拿起,還有鋒利的箭矢,三十多里的距離好像恍惚就到了,飛鷲獸們忽然身體一矮,強有力的利爪竟然抓向青狼。
它們竟然懂得空降啊,張瀟 剛想到這些,就見到飛鷲獸騰空而起,而魔修這邊,一根根黑色的箭矢呼嘯著****出去。
肉眼就可以看到,一根根箭矢帶著巨大的力量撞擊在飛鷲獸的身上,洞穿它們的身體,巨大的撞擊力讓它們的身體猛然停頓在半空,箭矢穿透身體揚起一串黑色的血霧,身後的飛鷲獸又狠狠地撞在它們忽然停頓的身體上,同腳爪上的青狼便一起墜落下去。
張瀟 揚揚眉毛,嘴角微微翹了下,如果魔修的人數足夠多,箭矢也足夠多,這些飛鷲獸和青狼就根本無法靠近城堡。
但,就如同先前的烏合之眾般,飛鷲獸也好,青狼也罷,竟然都悍不畏死般地沖過來,一輪輪箭矢根本沒有落空的,但眼看,抓著青狼的飛鷲獸距離城堡就只有千米之遙了,而此時,魔修腳下的箭矢也幾乎都消耗殆盡。
死掉的飛鷲獸和青狼不足三分之一,城堡上空,黑壓壓的飛鷲獸大軍壓境般,肉眼就可以看到飛鷲獸和青狼的眼楮里閃著凶狠嗜血的目光。
這麼近了,要近戰了嗎?張瀟 才想著,眼楮忽然就睜大起來,看到離她最近的一個魔修的手里忽然多出一塊巨石,他單手抓起那塊巨石,掄圓了向前一拋,張瀟 的視線跟隨著那塊巨石,就見那巨石以不可阻擋之勢撞向飛鷲獸。
「砰!」「砰!「砰!」
一瞬間,眼前就是數百數千狂飛的巨石,這巨石本身沒有半點靈力,但是裹挾的力量卻是驚人的,撞擊到最前排飛鷲獸的身上氣勢不減,橫沖直撞,半空中腥風血雨,羽毛亂飛,一塊巨石就足以重創五六只飛鷲獸。
而這些魔修,投擲出去一塊巨石之後,手里馬上就再拿出來一塊,一個個就如投石器一樣,只憑借身體肌肉的力量就將石塊扔出千米之外。
張瀟 不禁咋舌,這可是完全沒有借用靈力啊,她經過修羅試煉場的煉體之後,她也可以將這樣巨石扔出去,氣勢上和殺傷力上都不會比眼前的魔修弱,但她那時修煉的淬體術的,而眼前的魔修,可是實打實的肉身,完完全全的力量。
她斜視了楚清狂一眼,楚清狂面色中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大概心中對這種不用靈力只用力量的做法很不以為然的,她心中忽然升起促狹的念頭,悄悄問道︰「楚道友,你若不用靈力,這般的巨石能拋出去不?」
楚清狂瞧張瀟 一眼道︰「我們修士,靈力已經成為身體的一部分,用靈力就能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用蠻力?」
哎,與一個修士講靈力與蠻力之間的關系,是永遠不能講通的,張瀟 閉上嘴繼續觀看。
這一輪巨石,又是滅掉了三分之一左右的飛鷲獸和青狼,並且還將飛鷲獸推遠了些,但就如失去了理智般,血流成河與尸山都無法阻攔飛鷲獸的赴死,飛鷲獸鳴叫著,抓著青狼繼續撲過來。
魔修們終于飛了起來,守衛著這一面城牆的魔修全都飛起來,包括烏蒙,他們迎著飛鷲獸,怒吼的聲音甚至蓋過了飛鷲獸,筆直地與飛鷲獸沖撞到一起。
他們的拳頭,就如安裝在身上的錘頭一樣,一拳砸向飛來的飛鷲獸,直接洞穿它們的心髒,飛鷲獸哀鳴著,扔下腳爪中的青狼,口中噴吐出烈焰,卻被魔修的拳風直接扇滅。
這是純粹的肉搏,除了魔修的飛行,每一拳,他們不是拽出來一顆黑色的心髒,便是直接掏出來一顆閃著烏光的魔晶。
不單單是這座城堡上的修士,其余城堡上的修士也都飛出來,在半空中與飛鷲獸展開野獸般的肉搏。
張瀟 目瞪口呆地看著,好一會扭過頭,視線還沒有離開那些魔修,向楚清狂問道︰「他們瘋了嗎?就算都是煉虛期,也只要揮揮手隨便祭出法器,沒多久也就滅了它們,這是什麼意思。」
楚清狂也莫名其妙地望著,聞言道︰「這個,得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問他們。」
半空中的戰斗也就是一刻鐘,張瀟 和楚清狂充分認識到魔修身體的強壯和力量,這般殺滅飛鷲獸,一拳就打爆飛鷲獸的身體,楚清狂自問他也能做到,但那時在靈力的作用下,他忽然覺得他先前似乎犯了個錯誤,與魔修的身體之間的距離過近了。
要知道在那般近的距離,如果他們心存惡意,一抬手就能抓住自己,有可能在自己還沒有防備過來的時候,就捏碎了他的頭顱,這麼想著,冷汗差一點滲出來。
前方的戰斗,不,屠殺卻已經結束了,青狼與飛鷲獸的尸體從城堡千米遠所在林林總總留下到十里多遠,很多青狼落下來並沒有摔死,嚎叫著,張瀟 微微蹙眉,神識在其內掃過,那個頭狼呢?似乎一眨眼的時間,頭狼就失蹤了。
這些魔物的魂魄都會到冥界的吧,梅林那邊這一下可要忙得夠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