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蕭 對「庶女」和「修真」這兩個概念真的沒有什麼研究。
對于庶女,只是在電視里看到過,庶女不是正妻生出來的,沒有什麼地位,一般都是嫡女的陪襯,在家族里要小心翼翼地仰望著著嫡女,柔順、乖巧地討「母親」的歡心,這樣才有可能得到一個良配。
而修真,更是兩眼一碼黑,現代社會,講究的是科學,修真這種不科學、不靠譜的東西,就是拿出來騙人的,或者干脆就是神話類讀物的杜撰。
可是,她怎麼就這麼湊巧,竟然成了不靠譜、不科學的修真世界里的一個庶女,還是在一個等級制度嚴明,庶女相當于沒有任何地位的奴隸的這麼一個修真世界里。
呆愣愣地看了好一會與自己29歲完全不匹配的手腳,把本尊10年來的苦難家史一點不差地完全回憶了一遍,張蕭 才不得不承認,更不靠譜的事情發生在了自己身上,自己穿越了。
還好,繼承了原主的苦難家史,初來駕到,張蕭 就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什麼地方,自己的身份。
呃,也不能說成是苦難家史,至少在原主10歲的年紀看來,這段家史她並沒有覺得有什麼苦難。
原主張清九,修真家族張家一個只知道生父,並不知道生母,連名字都還沒有的庶女。
在張家,抑或是和張家相同的所有修真世家里,都有著一個等級鮮明的制度,嫡子嫡女的地位高于一切,他們是家族中的正兒八經的主子,是權利的掌控者。
而庶子庶女,從出生後,他們的命運就確定了。
三歲前,大概是庶子庶女們最幸福的時候了,他們可以由親生母親,也就是他們父親的妾室看護。
這些妾室,在這個世界里叫做侍妾,都是隨著嫡妻陪嫁而來的,都是嫡妻同父異母的姐妹,她們陪嫁來的目的,就是成為侍妾,為姑爺一家開枝散葉,生下一群同自己身份相當的庶子庶女們。
侍妾,也不是所有的庶女都有資格做的,要想成為侍妾,必須要身具靈根,能夠修煉的人,只有身有靈根的人,才會有很大的幾率為姑爺一家生下有靈根的孩子。
每一個有靈根的庶女,她們為之奮斗的目標就是成為一個合格的侍妾,因為,若是不能成為侍妾,就會有另一個身份等著她們,——爐鼎。
修真界的爐鼎,就是一個人形的丹藥,她們修煉的目的,就是在男女合歡之時被人采補了修為去,以提升對方的修為。
真是最為悲劇的角色,不但要奉獻自己的身體,還要奉獻修為,說白了,作為爐鼎的人從身體到修煉的靈力甚至生命都是別人的,必須任人取舍,不得有絲毫的反抗,在張清九的記憶里,成為爐鼎是最可怕的事情。
三歲後,庶子庶女們就要離開親生母親,住進「教習院」,進行專門的培訓了。
哦,教習院也不是什麼樣的庶子庶女都可以進的,進來的,都是身有靈根、能夠修煉的人,他們在這里一直要長大到十歲左右的年齡,這期間,不但要開始修煉,還要學習各種成為嫡子嫡女奴隸的能力,比如家規、識字、禮儀什麼的。
庶子學習的內容相對要集中一些,因為他們以後大多是成為嫡子的護衛,或是嫡子的管家,他們生存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嫡子、保護家族不受外來者的侵犯。
而庶女學習的內容就會多些,她們第一個要學會的就是怎樣伺候嫡女,只有把嫡女伺候好了,她們才有可能被抬舉成侍妾。
然後就是修煉,修為高了,也忠心,就會被嫡女視為心月復,可是比一般的侍妾地位要稍高一些呢。
所以,每一個住在教習院的庶女們都在努力地修煉著,就是為了先是成為一個合格的丫鬟,接著成為一個合格的侍妾。
沒有靈根的庶子庶女們,則是徹徹底底成為家族的粗使下人,被家族安排到廚房、種植園這樣的地方做雜役,婚姻、生命都不屬于自己,後代當然也是家族的奴隸。
張蕭 吃驚加發呆地過了好半天,將接收到的記憶挑重點過了一遍,才明白自己穿越到了一個多麼不可思議的世界,也明白了自己現在這具身體的身份,天,自己現在就是修真家族張家的一個庶女,一個等待著成為侍女或是爐鼎的庶女。
天,自己明明是地球現代生活中的一個白領,怎麼竟然穿越到這麼一個悲催的地方,還是這麼一個悲催的身份。
可,自己是怎麼過來的,明明自己正在**旅游,前一刻還在一個個地攤上淘寶,對了,就是那個袋子,自己當時正在選購木珠制成的手鏈時,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個巴掌大小的袋子,古樸無任何修飾,忍不住拿起來。
是攤主絮絮的介紹吸引自己的吧︰不過看起來是個袋子罷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剪不壞打不開,還是上輩子的人傳下來的……絕對是這樣的話勾起了自己的興致,也許是從小就被父母逼著練習書法的原因吧,自己就是喜歡古樸的東西,雖然判斷不出攤主語言的真假,但是,不由就凝神細視,接著一陣眩暈,醒來就到了這個修真世界了。
這……難道是這個袋子?
張蕭 低下頭,看著自己明顯小了好幾號的手抓著一個古樸的、灰不溜秋的袋子,嘴角就不由一陣抽搐,就是這麼一個東西把自己弄到這里?
這是個什麼東西?看著外面天微微泛亮,張蕭 忍不住再打量一下手里的袋子,兼看了一眼抓著袋子的手,隱約能看出白皙、細膩,手指修長,更襯著那個袋子灰不溜秋地難看。
什麼東西啊,張蕭 在袋子口抻了一下,咦,沒有口啊,怎麼拽的開?打不開又是什麼袋子?
心思一沉,忽然心神就透過了袋子,一下子看到一個好大的空間,心神不由一蕩,空間眨眼間就消失了,眼前又恢復到袋子外邊灰不溜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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