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了,河水已經結冰了,所以洗衣服白欣怡也不用出去,只是在家里用熱水把衣服搓好了,拿到井邊,壓上水直接漂洗干淨就可以了。
不過冬天冷的時候壓水機也會有點問題,那就是上層會結冰凍上,要取水的時候要燒點熱水澆上去等冰融化了才能壓上水來。
瞧著姑姑在外面忙碌,雨汐心里不由的感嘆,她這個漂亮的姑姑也不容易,要是有個孩子或者有個疼她的男人,這日子或許不是這樣的。
小手拿著花生一點點的剝出里面的仁,別的她做不了,那就從細微處做起吧。
等白欣怡晾好衣服回來,雨汐把自己包好的花生仁塞進她的嘴里。
「姑姑,快到炕上暖和一下,外面很冷的。」
白欣怡捂熱了手之後抱抱小佷女,這個孩子貼心的讓人雄,盡管家里的人有些偏見,可是這個孩子的表現可真的讓人心里說不出什麼。
晚上的時候,白欣怡跟弟弟說了果園要承包的事情,白文禮拿著筷子的手頓時一滯,考慮了一會兒道「姐,明天我出去打听一下,耿梅你也到指導員家里去坐坐,這次你不是給嫂子帶禮物了嗎,明天就送過去吧。」
白欣怡搞不清楚弟弟心里是怎麼想的,「文禮,難不成明年你們還去挖金子?我看你們還是算了吧,這次都丟了半條命,下回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白文禮笑笑,「姐,我都想好了,這金子我們是不去挖了,你不知道吧我听別人說明年就要嚴管抓偷挖金子的事,我干嘛還要冒這個險去。
唉,說白了,挖金子也是去搏命的,當地情況復雜著呢,我再也不想趟這趟渾水了。至于要承包果園,也不是像你們想的那麼容易,果園每年能產出多少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估計應該有不少人會盯著這塊肥肉的,等明天我出去看看吧,盡量爭取,這樣家里也能跟著吃點水果。」
白欣怡听弟弟一席話才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果園這塊團里會配給最好的技術指導,而且冬天的果子基本都是包銷的,按照以前的做法他們這邊的隻果由于口感好主要都是用來出口的。所以目前的果園無異于一塊肥肉誰都想吃一口。
想到這里她的心里又對承包一事不太抱有希望了,不過看到弟弟那一臉的風淡雲輕的表情,白欣怡怎麼感覺弟弟對這事似乎志在必得呢?
白文禮夫妻倆第二天就帶著他們買回來的禮物出去走了一圈,尤其是白文禮直到晚飯後才回來,不過人卻喝的有些多。
耿梅有些不滿意丈夫這個做法,嘴里不由的叨咕,「你這個人也真的的,自己胳膊上還有傷呢,咋就不知道注意啊,大夫不是說了不讓你喝酒嗎。」
白文禮對妻子的嘮叨似乎有些不耐煩,不過看到大姐在一旁,也就沒發作,「沒事,我心里有數。」
估計是一天沒閑著,白文禮洗過腳之後倒頭就睡,給人的感覺好像很累。
「弟妹啊,我弟他這是辦成了還是沒辦成啊,怎麼一句話都沒有啊?」
耿梅苦笑,「大姐,你弟弟是啥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不想說咱們是問不出來的,估計這事還沒有眉目吧,再說那麼多人都爭著搶著,哪有那麼容易啊。算了吧,咱們也趕緊的睡覺,要是真成了,以後我們會知道的。」
白文禮的脾氣家里這倆個女人是最清楚的,沒成功的事一般不會說出口,不過之後的幾天他也不怎麼著家,一直都在外面要不是找朋友領,要不就是喝酒,耿梅和白欣怡實在是沒弄明白他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白文禮這段時間也不是不著急這事,可是要辦成,那也要從根上一點點的捋,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求的,一旦求錯了人反而會讓自己更加的被動起來。
這次他已經想好了,對承包果園的事勢在必得,所以表面上他是跟老朋友去敘舊喝酒,實際上都跟對方打好招呼了,錢他還是有的,畢竟出去兩年了,他手里多少攢了一些,不過這個數目也就夫妻倆知道,別人他也沒必要說這些。
年末的時候,白文禮吃過飯,才對妻子和大姐說了句︰「事都辦妥了,昨天我已經簽合同了,咱們家承包的十畝果園,明年估計就沒那麼輕松了。」
白文禮很輕松的宣布了他們心中的好消息,白欣怡和耿梅開心與驚訝並存。
「文禮,你這就辦好了?我咋沒看到你忙活這事啊?」
白文禮呵呵一笑,沖妻子說道「你們啊,就是瞎操心,這事我能不放在心上嗎,沒辦成前自然不能告訴你們了,不然給我嚷嚷出去還不得壞事啊。」
要說最了解耿梅的人還是白文禮這個丈夫,自家媳婦是啥性格這麼多年了他就算閉著眼都能模清楚。
白欣怡偷模的樂,她家這個兄媳婦哪里都好,就是這個嘴啊缺個把門的,也不說她搬弄是非,只是這個人不好撒謊,別說問啥她都實話實說,心眼就是太耿直了,要說這一點她弟弟是看的真透徹。
瞧大姑姐偷模的樂,耿梅有些不好意思了,「姐,我真的就像你弟說的那樣啊,這不是有點糟踐人嘛。」
白文禮兄妹倆瞧她那樣子都樂了,雨汐在一旁有些同情她這個媽媽了,要說耿梅性格是挺好的,但是吧她爸還真的沒說錯。
「媽,你別忘了上次是誰跟別人說我爸在哪兒撈魚的事了。「
雨汐這一提醒,耿梅有些不好意思了,上次丈夫發現有個池塘里有不少的魚,剛開始白文禮撈了一些回來,原本還想等著水曬干一些再過去,沒想到自家媳婦說漏了嘴了,等他再想過去撈的時候,那魚早就被別人給撈光了。
這件事,一家人都記著呢,耿梅也有些不好意思,「我那不是無意中給說漏嘴了嘛,別人問我,我總不能瞎編啊,下回我注意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