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凱隆說過,感情是動態的美,理智是靜態的美,若能將二者融合在一起,愛情就會閃爍永恆的光華。在靖兒看來,對待亞祁的追求,應該要保持高度的理智才行,一見鐘情的感情,靖兒一向不怎麼看好,況且還是個小自己6歲的小鬼。在扇了亞祁的耳光後,靖兒也是很後悔,可是當下也只是正常反應,雖然過激了點。
那一晚同樣徹夜的還有楚楚,先不說亞祁那魯莽的告白,被扇了耳光後的亞祁那般深邃憂傷的眼神深深觸痛了楚楚的心髒,或許,總經理有什麼心結?還有一件困擾的事就是要不要跟嫂嫂說關于漫妮姐的事情?
「夏醫師和蒼醫師,院長找你們」某醫師進門說道,
「哦好!」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相視一笑,起身一起走出辦公室。
此時,在洛奇百貨公司的董事長辦公室,董事長洛奇在旋轉座椅上來回晃動,表情甚是嚴肅,兩手交叉,手指在無謂的打著圈,讓一旁的秘書有點戰戰兢兢。
「你的爛攤子打算怎麼處理啊?」洛奇嚴肅的讓人有點發寒,邊說還邊玩弄這手指上的戒指,
「你不是一直都處理得很好嗎?」听口氣,一點都沒有畏懼的意思,亞祁雙手插進褲兜,一臉的不屑,
「從今天起,你不用來公司了!」洛奇眼神堅定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兒子,「順便交出身上的卡,還有車鑰匙!還有,家里也不歡迎你。」听這口氣,沒有一絲的猶豫,
「哼」亞祁嗤笑了一聲,一臉的鄙視與傲慢,模出自己的錢包和鑰匙,丟在了父親的面前,禮貌性的鞠了一躬後,轉身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董事長,其實少爺他……」還沒等秘書說完,洛奇就揮手示意住嘴,轉過了椅子,看著窗外的風景,洛奇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畢竟是自己最疼愛的獨子。
負氣離去的亞祁心口傳來陣陣疼痛,心痛的不是失去了財物,而是本尊敬和深愛的父親。
漫妮看靖兒一個人住怪孤單的,所以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行李搬過來陪伴靖兒一段時間,靖兒雖然很感激這麼體貼的漫妮,可是看著眼前這個懷了孕的嬌嬌夫人,靖兒有點累了……
「靖兒啊!幫我倒杯水吧!」
「親愛的,衣服就麻煩你洗了哦!」
「對了不是要出去找工作嗎?怎麼還沒出去?」
我倒是想出去來著,可是丟你一個嬌嬌夫人在家,又什麼都做不了,靠譜嗎?再說了,一直使喚我,我不也才剛剛洗完衣服?估計住個一星期,我肯定變得相當之勤快了,
「呼我也好想懷孕啊!!!」靖兒吶喊道。♀話說,你應該把你家的保姆一起搬過來啊?!
「嗯?」這時夏槐走了過來,「這個我倒是可以幫忙!」夏槐一臉正經的說道,看靖兒白了一眼自己,眼神立馬躲開,「這是昨天剩下的食物,倒掉蠻可惜,拿過來你們吃吧!」說完放下東西離開了。
「啊有我昨天最愛吃狄酥餅干。」漫妮像個餓鬼似的走過去就開始翻找起來。而靖兒累得全身無力,癱坐在沙發上。
沒有信用卡,身上只有不到500塊的現金,雖帥氣的頭也沒回,可是實際的問題到來時,亞祁還是覺得有點喪氣,現在有家卻不能回,跟流浪漢又有什麼區別?
「喲這是誰家的落魄少爺哦!」這時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站立在亞祁面前,看著坐在公園椅子上的男人,小慧輕蔑的諷刺道,
「親愛的」亞祁一見是時小慧,頓時眉開眼笑,站起身就想抱,
「嘖嘖嘖你不嫌惡心,我還嫌惡心呢!」小慧閃開了身體,亞祁一下抱了個空,「我就是想讓你知道,甩掉本小姐會有什麼代價。」
「哼原來是你打的小報告啊!」亞祁鄙視的看了眼小慧,既然狐狸尾巴已經露出來了,我也沒必要在她面前惺惺作態了,「沒錯,我是被我爸趕出來了,還沒收了卡和車鑰匙。」亞祁抬起頭,一臉的傲慢,走過小慧旁邊時,亞祁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揚長而去。
這一舉動,氣得小慧是咬牙切齒小腳直跳。本想過來看看他那落魄樣,沒想到反而還被狗咬了一口。我倒是很樂意的看你能撐到多久,要知道,離開你爸你洛亞祁什麼都不是。
見過院長後,木蘭臉上有掩不住的笑意,可想而知是有好事降臨。可是一回到家後,木蘭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是房東,坐在屋里等著木蘭。房東雙手抱在胸口,表情甚是不友好,看著木蘭回來,就恨不得一口吞下去似的。
「房東阿姨我這個月一定會把房租補上的。」木蘭連連解釋道,
「這話我已經听過很多次了!」房東斬釘截鐵的說道,「看你姑娘家一個人可憐才租給你,可是3個月都不交房租,我很難辦。」
「不是,我一定會交的,您就再寬限我幾天好嗎?」木蘭拉著房東的手,苦苦哀求道,
「你的行李我已經收好了,今晚就出去吧!」房東沒理會木蘭的哀求,撇開她的手,提著木蘭的行李就往門外丟,把木蘭也硬是推出了門,然後把門反鎖了。
「房東阿姨,您不能這樣啊,你讓我這會兒去哪兒啊!您行行好,再寬限幾天吧!」木蘭拍著門邊哭邊哀求道,見始終得不到回應,木蘭癱坐了下來,一道閃電閃過眼前,隨即一聲悶雷,看來要下雨了,迫于無奈,木蘭只得收起散落在地上的行李,走出了宅子,要在下雨前找到可以避雨的地方。
木蘭還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離了婚,跟著母親長大的木蘭,童年生活過得也異常艱辛,兩年前,母親因病去世,因治病留下的一大筆債務全都落在了木蘭一人的肩上,靠著現有的工資,還掉每個月的貸款外基本沒有生活費用,然而堅強倔強的木蘭卻沒有跟身邊任何一人提及過自己的難處,不管有著多麼難捱的痛苦,都選擇一個人默默的承受。
昏黃的路燈映射著街邊的大樹,落葉在風中肆意飄舞著,一會閃電,一會雷鳴,在公路中間有一個歪歪扭扭的身影,是亞祁,一只手里還拿著啤酒,看走路的步伐,想必是已經喝了很多了,還時不時看到還在往嘴里不停的灌酒。
一場熱鬧的聚會後,又有多少的辛酸故事在上演呢?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破綻的人,背地里卻脆弱的快要散架。誰來保護那些內心承受著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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