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和尚,你若是敢傷老娘分毫,老娘定是不會放過你!」
禿頭和尚又是一陣狂笑,道︰「你是指望你的老情人來救你嗎?不妨告訴你,怪老頭被女道修所傷,那個家伙估計都快死了!你就不要指望任何人了!」
蔓妙花臉色頓時陰暗下來,瞪著兩個土豆模樣的妖精,道︰「就憑你們三個修為不過初級煉神的,想要了結了老娘,你們痴人做夢!」
「和尚我也就實話告訴你好了,我有意讓你吸噬我的陽氣,因為我的陽氣帶三分毒,全部堆積在你靛內,你不足一個時辰自會身亡,何須我們動手?」
蔓妙花雙肩一顫,狠狠說道︰「看來,你們是一心想要我死了!」
「你吸噬了那麼多陽剛正氣,只要我們吞了你的丹元,功力自然大增!」禿頭和尚笑道,「不過在此之前,我那兩個兄弟不介意你這老妖婦的身子,也想上一上,干一次,你也可以舒舒服服的離開,豈不兩全其美?」
說著,禿頭和尚抽出了,悠閑的泡在水中,看著那兩個土豆妖精緩緩朝蔓妙花走近。
凌夜收回了視線,將木匣子放進了乾坤袋中,道︰「我得去救蔓妙花。♀」
「你瘋了?」歐陽青低聲道,「蔓妙花是女魔修,與我們勢不兩立!」
「如果蔓妙花死了,這禿頭和尚恢復了真氣,你認為自己是他的對手嗎?」凌夜碎碎念道,「而且,我還要讓蔓妙花幫我一個忙,所以她絕對不能死!」
歐陽青意味深長的凝望著凌夜,這還是第一次,在凌夜的眉宇間看見了擔憂的神色。
可是,她又是為誰在擔憂呢?
禿頭和尚震驚而起,嚷道︰「誰?是誰?」
「是你的克星。」凌夜不顧歐陽青的阻攔,款款走出了紅柱。
禿頭和尚不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凌夜,道︰「你小丫頭又是誰?居然口出狂言!」
「我是怪老頭的救命恩人,所以你就不要指望那群女道修能殺了怪老頭了。」凌夜雙手抱臂道,「眼下怪老頭正在日落山城中為蔓妙花挑選禮物,不過片刻就會過來,你是打算留在這里和他決一死戰呢,還是乖乖投降求饒呢?」
蔓妙花見凌夜出面替自己解難,肩頭不由得一顫,信了之前凌夜所說的話。♀
禿頭和尚四下張望了一番,唯恐怪老頭就藏在四周,道︰「你少嚇唬誰啊?你不過就是剛出道的臭丫頭,有本事救了怪老頭?誰信啊?」
「哎,我有什麼辦法呢?」
凌夜雙手抱臂,輕描淡寫的說著,卻只見雪兒變作真身,呲牙咧嘴,一步一步地從柱子後走了出來,與凌夜並肩而立,竟然還高出了凌夜一個頭。雪兒長嘯了一聲,尖利的牙齒閃著亮光,氣勢逼人,狂風四起,不禁令禿頭和尚顫栗了一番。
「獅身鷹面有翼獸?你……你是……你是殺了冰血王的凌夜?」
禿頭和尚趕緊爬出了浴池,馬不停蹄地穿著衣褲。
凌夜歪了歪頭,嘴角輕輕一勾,魅人的冷笑,正是凌夜欲殺人前的小動作。
「禿頭和尚的陽氣被吸噬了大半,剛剛又才與蔓妙花行苟且之事,暫時體力不支,他基本上就和廢物一樣,正是下手的好時機。」歐陽青的聲音突然在凌夜的腦海里響起。
凌夜一怔,這才意識到是歐陽青的隔空傳音,不禁冷冷一笑,尋思歐陽青這家伙只敢躲在身後。
「你現在想跑,已經遲了!」
凌夜話音落地,禿頭和尚就欲幻身而去,誰料凌夜玉手一抬,一陣晶瑩的蜘蛛絲立刻將禿頭和尚裹成了蠶蛹一般,重重滾落到地不起。凌夜玉手一收,蜘蛛絲立刻勒緊了禿頭和尚的身子,一圈一圈,知道蜘蛛絲徹底變成了血紅,凌夜才收了手,朝蔓妙花走去。
「你……你何時學會了我的千絲蛛網?」
凌夜攙扶著蔓妙花坐了起來,回道︰「現學現賣,好在和尚此時精力不濟,否則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蔓妙花冷笑了兩聲,道︰「沒想到如今大名鼎鼎的凌夜,居然就是你!」
「大名鼎鼎?」凌夜詫異地皺了皺眉,看向歐陽青。
歐陽青站在雪兒身側,不言一語。
凌夜復又從乾坤袋里模出了木匣子,道︰「這是怪老頭讓我帶給你的。」
這一次蔓妙花沒有遲疑,打開了木匣子,取出了里面的舍利子一口便吞下了。
不過眨眼的功夫,蔓妙花渾身閃著璀璨的金光,身上長滿了一片一片金色的魚鱗,待魚鱗從蔓妙花身上剝落的時候,蔓妙花再度恢復了當初的花容月貌,還有這一身吹彈可破的肌膚。
蔓妙花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抬眸看向歐陽青,道︰「你體內的催情丹,是如何解開的?」
歐陽青頓時漲紅了一張臉,別過了臉去。
蔓妙花這時便將目光落在了凌夜的身上,微微一笑道︰「你是純陰體質,這家伙卻是純陽體質,你們若是互為修煉,定能助彼此成大候。可見你們的緣分,是上天注定的!」
凌夜一愣,月兌口而道︰「我對歐陽青沒有任何想法。眼下,我心系好友,還望蔓妙花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歐陽青撇了撇嘴,拂袖而去了。
凌夜也並他,蔓妙花卻是看在眼里,笑著從水里拾起了一枚魚鱗,嘴里一陣嘀咕之後,蔓妙花便將魚鱗遞給了凌夜,道︰「這枚魚鱗能帶你去任何的地方。只有一次機會,你一定要考慮清楚。」
「沒什麼可考慮的。」凌夜接過了魚鱗說道。
蔓妙花卻是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我像你一樣的美貌,身邊也少不了追求者。不過你要想清楚,你所做的每一次決定,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都會改變你的人生格局。」
凌夜並語,起身便要離去。
蔓妙花卻又叫住了凌夜,道︰「有人是前世孽緣,有人是緣分天定,一切掌握權都在你的手中。」
凌夜並不懂蔓妙花的意思,只是一點頭便與雪兒同行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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