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娘醫經 第十章 尋路

作者 ︰ 希行

「老爺爺,你去吩咐廚房弄點下酒菜,再送些好酒上來眾人一坐定阿真向給他們引路的老總管說道。

「此女子,長的如天仙般,可卻傻傻愣愣的,而她就是救我出吐蕃大牢,我問她為何救我,皇上你知道她是怎麼回答嗎?」

「真哥,是什麼寶物,可否讓我們一觀啊?」柳風揚大感興趣。

「喝酒,來我家別太拘束了阿真把他們拉進酒局里,熱情地幫他們盛滿酒。

「喔,朕沒想到吐蕃王竟如此看重你,」皇上幽幽凝視著阿真又道︰「听聞吐蕃王已無子嗣,可否屬實?」

「真哥,我們大周的官場應該不會這麼……」柳風揚頓時也被嚇的不輕,若官場如此,那百姓堪憂了。

這一吼把眾人嚇的跪倒在地,唯阿真老神在在也跟著站起,眼里幽深道︰「皇上,微臣是從海外游學而來的,所謂的皇王之道也曾學過,臣才上過一次早朝,可臣敢斷定眾臣必也是結黨盈私阿真一頓吟道︰「為君者最恐帝位不穩,最忌諱群臣拉幫結派

「皇上,大司馬所作之詞曠絕古今,對明月贊頌怕是後無來者了柳風揚講到這水調歌頭,興奮不已,這可是他獨家收藏連他的狐朋狗友都不知,沒想到今日能親口上呈,興奮的溢于言表。

我 個去,這皇帝老爺子來老子家里竟然調佩起我來了,等一下老子關門放狗咬死他。被調佩的阿真聳聳肩,還不等皇上發話,自己也跟著坐了下來。

「好一個人生苦短皇上听他一席話頓時也隱消了凝重道︰「林愛卿好不懂的待客之道,朕來了你府內多時,而你竟然連杯茶水都吝嗇

「坐阿真走到一處清幽石桌旁,朝石椅坐定邀請眾人。

「皇上,你說微臣夠奇怪了吧?」阿真想到吐蕃那奇怪的天仙女子,向皇上問道。

「混帳,那地方官員為何不向朕稟報

「真哥,那你不會有一天要回去吧向少雲著急的問道。眾人老臉對他滿是期許。

「林愛卿,朕听說你前些日子被吐蕃王關進牢里,是怎麼出來的?」皇上笑呵呵好奇的問道。

月涼如水,靜謐園內,繁花雖凋,可白梅卻怒盛傲然,青竹更是多姿幽幽泛光。

「哈哈,皇上繆贊了,人生苦短,如不能自得其樂那便是在這世間白走一遭了阿真感觸良深,原本他應該是死人,沒想到陰錯陽差竟來到這個世界里。

「小兄弟,明日春就來了,早朝還要給皇上祝賀,還是早點睡的好柳晚揚勸道。

柳風揚走後還依依不舍的直吩咐他明天一定要返回莊內,一副好像他不回莊就要賴死在他這大司馬府似的。阿真搖了搖頭坐在椅子上,天上那輪寒月幽幽的泛著光茫,剛才還熱熱鬧鬧場面頓時寂靜了,心里莫名的出現些許空虛。

「當然開倉震災,撥款前往皇上瞪著阿真,一副這還用問的表情。

皇上一副儒子不可教的斥責道︰「胡鬧,毫無禮數,竟敢和吐蕃王嗆聲。後來呢?」皇上听他這一講也忍不住笑了,這林阿真連太皇後都敢罵,想來他和吐蕃王嗆聲也不假。不過還是板起臉責斥道。

「怎麼?小兄弟你不知道?」柳晚揚驚訝反問。

「最多也就不做這大司馬而已,反正我就不愛做官阿真不以為意擺弄著手,他可是從二十一世紀來的,不會像古人這麼浮淺,一個國家還不是同樣被經濟給左右著,做官圖的是什麼?什麼為民請命,關心國家大事。那全都是要錢的,沒錢任你滿腔熱血又怎樣。

柳晚揚眼底幽深,深深的凝視著阿真道︰「小兄弟,現在你的身份已傳的滿城飛雨,朝中閣老大臣們對你都議論紛紛,連皇上都很難決擇

「給皇上祝賀?祝賀什麼?」阿真听柳晚揚這一說,愣了愣問道。

「吐蕃有位查格爾公主,這查格爾公主是我的學妹阿真見眾人早靜待著,也不調他們胃口的說道。

柳晚揚和柳拂揚見他竟然對這大司馬之位並不眷戀,臉色大變。他們兄弟中最開心的屬柳風揚了。

不就是給老爺子祝一下賀嗎?有必要這麼緊張嗎?阿真不屑道︰「拂揚不用了,我自己就有一份大禮

「真哥……」向少雲更是嚇的衣襟全濕了,直到現在還顫抖著。

「沒錯,我和她都是于海外,是同學也是同鄉

「她竟然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救微臣講到這里,阿真一樣滿頭問號。

「皇上,這一層一層下來牽扯眾多,地方小吏是什麼東西?就算上奏,大臣閣老們必也摻與,奏報定然被壓下。地方小吏性命如蟻,瞬間遭來殺身之禍有何難?再者如若真的驚動了您老,您老一怒責斥眾臣,到時眾臣矢口否認,反陷小吏一個污告之罪,到時皇上你是舍小吏還是舍眾臣呢?」

「這……」一群人不知所措。以柳晚揚為首,他們可不像真哥這麼有種,皇上就在前面能不拘束嗎?

這一問頓時令所有人都沉默了。每人都不一樣,怎麼能夠保證。

阿真搖了搖頭,他才剛回金陵就被柳風揚拉去做算盤,回司馬府後連吃頓飯都讓他們吵的一個頭兩個大。當悠閑的打算喝兩杯時皇上又來了。這事一波接一波,哪有誰告訴他還要給這皇帝老爺子祝賀什麼東西啊。

「風揚啊,你太單純了,你不懂官場,官場是潭大泥坑,每個微笑的背後都藏著把隨時可以奪你命的利刃,別看那些官員個個謙虛禮讓,暗地里卻勾心斗角巴不得踩著對方的尸體往上爬,黑的狠吶

「這,皇上微臣不懂詩啊阿真心里大大叫苦。

「真的,皇上。然後此天仙女子傻傻愣愣的就讓微臣離開了,前後微臣與她相處不到一盞茶

柳拂揚見被皇上點名了,趕緊站起來抱拳答道︰「皇上說的不錯,微臣確實獻給皇上兩首大司馬所作之詩,一曰名為︰將進酒,二曰︰把酒問明月

阿真這一說頓時令大家狐疑了,向少雲更是一腦槳糊,他跟著真哥也沒見他在攜帶什麼貴重的東西啊。

「柳愛卿們,你們也一道坐下吧皇上見他們也站了許久,喝個酒旁邊還有一群人候著那還有什麼意思。林愛卿說的好,人生苦短啊。

「盈盈?吐蕃的查格爾公主?」皇上雖然懷疑,可他對這位查格爾公主如雷慣耳,昔日襲城把太子擒回吐蕃就是此人的主意。

「二哥別慌,三弟我去年賣了一顆夜明珠,可以給真哥當賀禮柳拂揚見他二哥一副快昏倒的樣子,木訥的安慰道。

「怎麼?現在還早,咱們不是說好等一下要去逛青樓嗎?」阿真見柳風揚這沒出息樣,裂開著嘴笑問。

「怕是那樣子嘍阿真聳聳肩,一副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樣子。

「皇上您老坐在大殿的金椅上,大手一揮,幾十上百萬災款瞬間就撥了出去,可您老知不知道,這些災款到了難民手里只剩下不到二成

把酒問青天。

我 個去!又被調侃了。阿真翻了個白眼,雙耳自動把皇上老爺子這番話自動屏蔽道︰「微臣在大牢里被一個女子救了,此女子竟然比我還要奇怪

「這……」柳晚揚一群人不敢輕動,正獨猶豫不決時,阿真站起來一把就拉了兩人,手一壓讓他們坐下。

阿真一翻話說的柳風揚向少雲兩人愣怔,這官場有沒有像真哥說的那麼黑暗啊?

「拂揚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想做大周人。可是朝中那些閣老大臣們承認我是大周人嗎?」這一句反問,頓時令眾人啞口無言。

頓時所有人都呆了,連阿真也呆了。這柳風揚不去演戲,還真他媽的浪費了。

(我們現代人出生後,生日時才一歲。可古代人一出生就是一歲,如若是十二月出生,那過年後又加了一歲。照這樣算來,古代人的二歲,我們現在才二個月而已。)

阿真這一問,頓時把皇上老爺子堵的啞口無言。柳晚揚眾人原本氣奮不已的臉瞬間蒼白如尸,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這般厲害。

這一說頓時惹來柳晚風揚一群人白眼相向,真哥連在皇上面前都敢睜眼說瞎話,如果他不懂詩,那天下人就更不懂了。

「我怕的事不少。皇上問的是哪一樁?」瞧這皇上問的是什麼話。

這君臣兩人坐在庭園的寒月下一問一答,驚嚇的柳晚揚眾人一顆心提的老高,不明白皇上這是何意,更不明白真哥為何答的如此坦白簡潔。

「是,皇上愛民如子,可皇上的臣子每人都能和皇上一樣愛民如子嗎?」阿真反問。

「哼」皇上臉色大變,緩了緩怒火,把手中的酒杯擲碎在地,一揮衣袖轉身就走。

「哦,朕倒是沒看出來說完還咪著眼抬起合起的扇子點了點一坐在石椅上的阿真。

「如何回答兩人說到精彩之處,手趴在石椅上面都快臉貼臉了。

阿真見皇上老爺子,穿著綿衣,一副休閑出巡的樣子。心里叫苦,這皇帝老爺子在他舒服的皇宮里不好好呆著,跑來他這座小廟湊什麼熱鬧啊。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頓時柳晚揚眾人額頭冒著厚厚的冷汗,皇上旁邊的侍衛高手更是威嚴挺撥。

「我這份大禮,普天之下怕是沒人比它更加的貴重了,大家放心吧阿真挑著眉神密兮兮地大笑。

「真的皇上,微臣在路上遇見狼群,肉都快被啃光了。還好盈盈及時帶兵來救,不然皇上從此就見不到微臣了說完阿真一副委屈低泣假樣,說有多假就有多假。

「要認真的算起來,我並不是這里人,不管是大周還是吐蕃或遼國。我和那吐蕃公主一樣,是從海外而來的。大周如何算是我的國家了阿真不以為意,淺淺的道了出來。他與盈盈原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發生任何事也原本就與他們無關,只是諸多外力的牽引,才令他們深陷其中。

阿真見皇上臉鐵青著,雖然他不知道大周的官風怎麼樣,可借鑒所有的歷史十官九貪。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難道皇上不覺的我奇怪嗎?比如說話言行在大家眼里夠奇怪吧?」阿真確定的點點頭問道。

頓時皇上老爺哈哈大笑啪的一聲,扇子敲打上阿真的腦袋假怒道︰「毫無君臣尊卑規矩,什麼是我?要稱微臣

眾人見他如此神密,緩了緩臉。馬上就聯想到他在吐蕃頓定是模了什麼寶物才敢如此的大言不慚。頓時放心下來。

皇上步出老遠,听見他的萬歲,原本發怒的老臉瞬間緩下,嘴角高高蹺起沉思道︰「他這大司馬,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能文能武,對眾臣所作所為更是心如明鏡,竟然連皇帝心機也融會貫通,更難得的是對百姓心存仁愛。有此一人足保大周江山百年不衰想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如果此人是他所出,那他大可放手亨福了,何必一把年紀還*勞不止呢。想到太子鈍兒,搖了搖頭,鑽進大司馬府外靜待的轎子里,轎夫們抬著他就往他的皇宮奔去。

「千真萬確,吐蕃王老邁只剩唯一的這位查格爾公主阿真堅定的回答。

「衙門八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皇上可有听過這句話?」阿真小心的問道。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小兄弟你是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國家須要你,人民須要你柳晚揚語重心長的說道。

「真哥,茶館、酒肆里風言風語,說你是吐蕃的查格爾王,這是真的麼?」一群人早出內廳,繞走到幽靜的閣樓流水園內,柳風揚忍俊不住好奇的問道。旁邊的柳晚揚早豎起耳朵等待著。

「不敢不敢,屬下馬上去吩咐老總管見大司馬竟稱呼他老爺爺,慌張的躬著腰拜了拜後急忙離去。

「微臣恭送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阿真見皇上惱羞成怒的調頭走人,揮了一把汗,抱拳這萬歲喊的比誰都開心。

「為君者最恐帝位不穩,最忌諱群臣拉幫結派皇上老臉鐵青默默的念叨著這句多年來不曾有人再說的話。昔年父皇還在世時,臨終之言便是對他耳語這句話,多少年了,不知不覺竟也有四十三年了。沒想到四十三年後,竟然還能從他的大司馬嘴里听到這句話。

這番話講完,眾人才沉沉呼出一口氣,只要真哥不回去一切都好說。

「皇上,微臣不是不返回,是微臣受重傷不能下床,在床上靜養呢阿真這一說,別說皇上不信了,就連柳晚揚一群人也翻著白眼滿臉不屑。

「柳愛卿,你一家世代忠臣良將,為國為社稷都貢獻不菲,勿須拘束」皇上拾起酒杯淺飲道。

「不行,不行。此寶物只能讓皇上先看,皇上看完必定龍顏大悅阿真哈哈大笑。

阿真大笑回道︰「沒有二十一世紀的官場片子他倒是看的不少。

「皇上喝酒,喝酒阿真心虛的把他酒杯滿上,轉移話題。

「皇上,從宰佐眾人到九卿眾人,再到城府各首,直到小小的縣令、議曹、亭長,災銀一路克扣下來,還能剩下二成災銀到災民手中,那便算是眾官吏是清官了阿真繼續加了一把勁。只是這把勁差點把皇上的頭發燒了起來。

這一坐眾人瞪大眼,額頭冒出一層汗水,這真哥也太放肆了吧。皇上還沒賜坐,他竟然大咧咧的就坐下了。

這一喊皇上蹩了蹩坐在對面的林阿真,而他竟然若無其事望著他,好像在看一出大戲般。皇上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這林阿真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蹦出來的。

「好好好,沒想到我們的林愛卿既能武又能文,真是大周之興啊皇上低喃完,炯炯有神的眼眸深深凝視著阿真,如此能文能武臣子他是巴不得他的大周能多幾個。

阿真哪里不知道皇上老爺子在指什麼,翻著白眼道︰「皇上,你不是這也要和我計較吧?」這皇上老爺來他家,他這主人還沒請他坐,他老爺子自己就不客氣的坐了,反而他這主人還要站著啊。

「真哥,這查格爾公主也是從海外來的嗎?」柳風揚記得真哥有說過他是從海外來的。

皇上這一催促,柳風揚就站了起來捧起酒杯,把酒杯高舉向天上那一輪寒月,跨步造作的開始吟道︰明月幾時有?

「真哥,那到時你不是……」柳風揚的三弟太常大人柳拂揚驚呼。

皇上見剛才他還氣勢威嚴震震有詞的評論著大周官場,瞬間竟變的如此諂媚,不禁也失聲低笑,指著他這諂媚樣打趣道︰「林愛卿,就你現在這諂媚樣,絕對是一個大大的貪官說完不客氣的在他對面的石椅上坐下。

「對對對,此兩首詩朕甚是喜愛如獲至寶皇上听柳拂揚這一講,想起這兩首詩的意境,也欽佩不已。

阿真見柳風揚如此垂頭喪氣拍了拍他肩嘆道︰「風揚啊,朝中的每位大臣閣老們能坐到如此上位都不是偶然的,明白什麼叫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就能清楚了

皇上見這林愛卿還是那麼的狠妄嘆了口氣好奇問道︰「林愛卿,這天下間有你怕的事嗎?」

「皇上,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啊阿真堅定抱拳喃道。

「這,小兄弟,既然來到我們大周,而你又回不去。當然算是我們大周人了柳拂揚反駁道。

「沒錯,盈盈就是查格爾公主阿真見皇上眼里閃爍著光芒毫不隱瞞答道。

阿真心里一驚,他被那吐蕃老頭子關押應該沒人知道,柳三郎不會背著他陽奉陰違吧?

「比如就怕你啊阿真翻著白眼,在這里就屬皇上老爺子最大,他能不怕嗎?

「皇上請阿真見眾婢女退去後,提起酒壺把皇上桌前的空杯填滿。

「皇上,微臣並無對眾臣灰心,只是剛才突然有所感傷的嘆語而已阿真避重就輕回道。

一頓熱熱鬧鬧的晚膳近了尾聲,眾女眷早一哄而散離去。自芸兒從向少雲手中搶走了雲日初,向少雲這沒出息的家伙就愁眉不展,婉如活生生被人刨掉一塊肉似的。

「這世上竟有如此奇女子?」皇上用懷疑的眼神望著阿真,一副不相信的問道︰「那後來你又如何返回吐蕃王宮里吃香喝辣,閉門不出,更無心返回呢?」

「胡說八道,不知道救你做甚?」皇上大聲斥責,當他是三歲小孩子啊。

皇上望此景深嘆了口氣抬起眼說道︰「林愛卿,听聞你對詩也有一翻境界,如此良景,不如吟上一首如何?」

「因為吐蕃王要微臣只娶查格爾公主一人為妻

「微臣該死,微臣早就吩咐酒水,皇上到來便與微臣連番長談,怕是府內僕役不敢驚擾才遲遲不來阿真笑著解釋後朝在遠處靜候許久的老爺爺叫道︰「快擺上酒菜

柳晚揚一群人听皇上說真哥曾被吐蕃王關押,頓時好奇了,真哥他不是查格爾王嗎?

「那你們幾個呢?要不一起去青樓逛逛阿真這一問頓時把正直的柳晚揚和木訥的柳拂揚問愣了。

「快快念來給朕听听皇上老爺子見柳風揚信口開河,什麼後無來者,頓時也跟著興奮,對「詞」這個字更是好奇的心癢難耐。

「繼續說……」皇上板著臉促催。

「林愛卿,剛才朕進來時,听你對朕的一干臣子很是灰心,卻是為何?」皇上淺飲一口,想到他剛才對眾臣的嘆評。

「什麼是學妹?」柳晚揚從來沒听過這個詞,好奇的問道。眾人就像應聲蟲一般,隨著柳晚揚的發問齊點頭。

「下次下次柳風揚現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讓一顆心歸位,其它的暫時不想。

這真哥還真不是蓋的,把逛青樓這種不光彩的事都能說的如此理所當然。

「大膽林阿真竟胡說八道皇上一听大怒,拍的石桌震蕩。眾人一顆心跳到喉嚨,為真哥模了一把汗。

「真哥,你可要嚇死我們了柳風揚見真哥竟然拔龍須,還拔的龍顏震怒,不禁捏了一把汗。

皇上听他還有怕的事,挑起眉毛抖了抖手上的扇子道︰「說一二件來听听

寂靜的冷月下清幽靜謐庭院里,阿真扭了扭保持著良久的坐姿道︰「皇上,喝杯酒怎麼樣?」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哈哈,林愛卿,謙虛是種美德,可太過就成虛偽了,前些日子拂揚給朕送來了兩首詩,拂揚叫什麼名字呢?」皇上很假,一看就知道是假不記得。

阿真倒是被贊的面紅耳赤道︰「皇上,听听就算了

「這是什麼歪理,有理沒錢莫進來,當百姓成聚寶盆不成?」皇上怒斥。

阿真知柳晚揚的心思,也不隱瞞答道︰「沒錯,吐蕃王駕鶴之時,便是盈盈登基之日

嚴威的皇上老爺听見這林阿真竟然一副無所懼怕,一時也不知要拿他怎麼辦才好道︰「林愛卿,你還真是過的自得其樂啊

「吐蕃王為何要你休妻?」皇上中氣十足的問道。

「皇上,大司馬不只對詩精通,對詞更是意境幽遠講到詩柳風揚也忍俊不住站起來向皇上抱拳喜稟。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真哥,這酒就不喝了,我們要回去了,你慢慢喝吧柳風揚嚇的心髒快病發了,哪里還會有心情和他喝酒啊。

「皇上,這說來話很長啊阿真見這皇上好奇心泛濫成災,嘆了口氣說道。這事對他來說並不是很光榮的事跡。

「非我族類,必生異心阿真望著天空中朦朧的冷月向柳晚揚、柳晚揚說道︰「你們留我對大周是出于好意,可恐怕有一日我將遭來殺身之禍

皇上听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奇怪的人,頓時好奇心嘩啦嘩啦傾瀉了一地問道︰「如何個奇怪法?」

「小兄弟,我記得吐蕃王早沒子嗣,這查格爾公主……」柳晚揚眼里幽幽凝視著阿真。

「那微臣便大概的說說阿真頓了頓問道︰「比如河霸決堤或天降旱災,農民百姓顆粒無收,流離失所。哪時皇上會怎麼辦?」

吟罷,柳風揚還造作惆悵的把棒中酒一飲而盡,向天空里深嘆一口氣。

「說,朕有的是時間

此話一出,頓時令在場眾人驚嚇不已,「真哥,何出此言柳風揚不解的問道。這官做就做,不做就不做,哪來的殺身之禍。

「好好,好!好皇上也跟著興奮的連聲贊好,老眼里幽深的低喃︰「好一個,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呃!這學妹嘛,就是同一個所教府里出來的學生阿真說了個比較能讓這批古人接受的詞匯。

「住口皇上大怒,沒想到這林阿真竟敢當著眾人把這話說了出來,此種帝王心術他竟然當眾說出,然道不怕他砍了他嗎?

「事出必有因,朕倒是很想听听你對官場的看法皇上這一說,阿真頓時嚇了一大跳,這如果說不好,可會牽連眾多臣子,可如果他的一番話能給眾多平民百姓謀來福利,說說又有何妨。

「對對對,真哥,這官咱不做了,到時一起經營事業,把天下所有銀子賺完,到時……」柳風揚話還沒講完,就惹來他大哥和三弟的怒目相向,弱弱禁聲了。

「皇上,不管您信不信,這是確確實實的事情,災款一層一層的遞給,也就一層一層的被削減。直到災款到地方上,就算地方官員真心是為百姓謀福利,手握如此之小的災款怕也無能為力

寒冬里冷月幽幽,花園內的石桌椅上坐著一老一少,老的威嚴,少的軒逸。在冰冷的寒冬里圍繞在這一老一少的眾人里,個個額頭掛著淋灕大汗,汗水滴答滴答從額頭上掉到地上,而眾人更是不敢伸手擦拭。

而柳晚揚和柳拂揚身在官場上的人听他這一席話,幽黑的眼眸里滿是激蕩,這官場還有誰比他們身在其中來的清楚呢?

話音剛落,一群婢女便一個接一個小心捧著盤子,秀氣低羞的走到石椅上把酒菜擺上,福著身便又一個接一個快速退去。

「皇上如何?」柳風揚興奮的朝皇上老爺子拜問,好似這首是他所作的一樣。

「真哥,你以前做過官?」柳拂揚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問道,如沒做過官的人如何能說出這一番話出來。

皇上問完,花園內立即沉寞寂靜。

「小兄弟,這些事以後切莫再言得好柳晚揚也暗暗心驚,深怕這皇上一怒下令將他斬了,絕對不是大周之興。

阿真見狀不禁菀爾,「怕是回不去了,我和她都是涂里涂湖來的,到底是怎麼來的都不知道,如何回去?」

而阿真羞的滿臉通紅,蘇老,李老。你們千萬別從墳墓里跳出來拿墓磚拍死我啊。

「大家都坐吧皇上老爺子瞧這林阿真一副不以為意,哈哈大笑。心情似乎很好也不和他計較朝眾人說道。

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躬著身齊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皇上賜坐,微臣(草民)不敢林晚揚一群人齊喊。

「好一個謙虛的林阿真皇上高興的連林愛卿都省略掉了,直接叫名字了。

「好一個一將成功萬骨枯。林愛卿對朕的大周為何如此灰心啊阿真剛說完,洪亮的笑聲立即出現在他背後。

「好吧阿真嘆了口氣見這皇上好像他不交代就不休似的,屈服的道︰「吐蕃王要微臣回家把兩位夫人給休了,微臣不同意就和他嗆上了,這老頭子惱羞成怒便下令把微臣關押了阿真給了皇上老爺子的面子,避重就輕的左一句微臣,右一句微臣。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放肆,混帳,住嘴。朕的大周眾臣如何有你說的那般不堪皇上鐵青著臉驀然站起大吼。

「皇上,您老是怎麼知道的阿真也好奇了,除了幾人外沒人知道他被關押呀。

阿真見皇上已走過來,諂媚抱拳道︰「嘿,皇上您老,今天怎麼有空啊

「詞?」皇上一愣,從來都沒听到這詞語,頓時好奇問道︰「何謂詞?」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阿真見皇上怒了,小心答道︰「皇上,這只是民間諺語,暗喻官吏貪得無厭

「還是三弟好,真哥有救了柳風揚听他三弟這一話,立即大喜的望向真哥。

「呃!林愛卿何出此言?」皇上被問的也一愣,不懂他問這話的意思。

「謝皇上皇上一說,一群人才敢放開手腳,跟著捧起酒杯輕吮淺飲。

眾人見是要給皇上先觀的,也不強求,一一告辭便全都離去。

「行了行了,大家坐下來喝酒吧阿真揮了揮手,瞧這幾位沒出息的,皇帝老爺子是誰,他可不是昏君,皇王心術,臉怒不代表心里也怒。沒想到他看那些讓人打磕睡的電視劇,竟也有這般好處。再說了他是誰,他現在不單單只是大周的大司馬,他更是吐蕃唯一的查格爾王。這位大周皇帝老爺子聰明的很,會為了一他讓兩國兵將再次的血流成河嗎?再說了,北上還有一個蠢蠢欲動的遼國。如果把他殺了,盈盈一怒和遼國來個共謀大周的話。除非這皇帝老爺子想亡國。而答案是否定的。可這翻話阿真當然不能對他們幾個說了。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你別管朕是如何知道,快告訴朕事情前後皇上催促著。當他听到暗報說他被吐蕃王下令關押,頓時大驚。還沒想出主意來,又听報奏他這大司馬被人救走,心里才剛覺奇怪後又來奏報,說他這大司馬竟然返回吐蕃王宮里吃香喝辣好不快樂。頓時搞的他是一頭霧水,理不出個所以然來。傍晚探報說大司馬已返回金陵,坐在書房里靜待他來跪安,等了許久依然不見他來。命人前去探問,卻是柳愛卿攜書來攜歉奏而來。看完柳愛卿歉奏後,感嘆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他這林阿真能視皇上如糞土,皇上竟然比不上他的睡覺重要。好奇心泛濫,用過膳後微服來到大司馬府就是想听听他是如何被押,被救,又返回的。

「真哥,那你的賀禮不也沒有準備?」柳風揚見真哥呆愣,捂著大腦袋仰天長哮,對他這真哥無語了。連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做這大司馬的。

皇上想到他那些言行舉止含笑附應的點了點頭︰「經林愛卿這一話,朕才發覺你整日上竄下跳活拖拖就像只猴子,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樣

「繼續說皇上停頓了下,跳過他的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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