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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在享受父母親情溫暖的同時,林昭言和林若言也在被熱情圍攻。
劉府的幾位表姐妹一早知道她們要來,早已經準備好了送給她們的禮物,因為只是一些女孩兒家的閨房si活,剛剛長輩在場不便拿出來,此刻只剩下她們幾個孩子,紛紛從懷里掏了出來。
荷包、香囊,手帕應有盡有,便是靦腆如馨娘也拿出了自己親手做的兩對丁香花耳墜。
她又拿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遞到林昭言面前,吶吶道︰這是,這是硨磲石,是祖父給我的,說這個可以趨吉避凶,我想著小表弟不需要耳墜,便親手打磨了這樣一塊鎮紙送給他。他,不是愛念書麼?
林若言夸張道︰你親手打磨的啊?這麼厲害?說著又擺弄了幾下自己手里的耳墜,這個也漂亮,你手真巧!
大房的四表姐就說︰那是,馨娘的娘親以前就是靠這些手藝活兒賺錢養活她的,馨娘自然會了,我們都收到過,還有次做了蝴蝶,可逼真了,便是祖母身邊手最巧的紅雙都比不過她!
林若言更加崇拜了,她就羨慕手巧的人。
馨娘卻一下子漲紅了臉,垂著頭局促地立在那里,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擺。
林昭言知道四表姐雖沒有惡意,但顯然戳中了馨娘敏感的內心。
馨娘或許也不是不開心,只是對自己和劉府眾位小姐的格格不入感到自卑。
她伸手接過馨娘手中的硨磲石,笑著道︰謝謝你,我想我弟弟肯定會喜歡的。又沖她眨眨眼,我手也不巧,繡花都繡不出,今後你可以教我嗎?
教,教你?馨娘抬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她沒有想到尊貴的侯府千金會願意學這些下三濫的玩意兒。
林昭言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是啊,這些東西這麼漂亮,可也不能總讓你做,我想還是自己學會了比較好。
馨娘眨眨眼楮,有些高興又有些不安,話出口都有些語無倫次,可,可以,不過,不過我沒關系的,你們喜歡什麼,我都可以做的。♀但,但我也可以教你。
林昭言便送給她一抹燦爛的笑容,那便謝謝你了。
馨娘局促地點點頭,角卻止不住地上揚。
其實她很喜歡做這些小玩意兒,可又害怕被人說她上不得台面,但如今連盛京城來的千金小姐都願意學,那就表示其實沒什麼吧?
娘若是在天有靈,也會很開心的吧!
禮物的事情告一段落,姐妹幾個又開始就別的話題胡天海地,長時間不見,可以說的話題太多,所以嘮嗑一開始,便剎不住車了。
林昭言不禁感慨,這就是女人啊!
六表姐,六表姐!正聊得熱火朝天,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興奮的嚷嚷。
是先前開溜了的三房七小姐劉。
林昭言在建安侯府行四,在劉府卻是行六。
因此劉喊得人正是林昭言。
林昭言詫異地抬眸看過去,便見穿一身jio艷桃紅的劉沖了進來。
她的手中還抱著一團白se的東西。
隨著她走近,林昭言才看清,原來是她養得那只雪犬。
六表姐,你將小雪松帶來了麼?她一在她面前坐定,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小雪松?
林昭言一頭霧水。
劉便道︰就是雪松的兒子啊!指了指懷里的雪犬,解釋︰是過世的文軒哥哥從我這兒討過去的,他說是送給你的,因為你喜歡雪松,一定也會喜歡雪松的兒子。所以我知道你要來,就還一直期盼你會不會把小雪松帶過來?
原來雪團是雪松的兒子。
原來文軒表哥為她花的心思不止一點半點。
林昭言微微恍惚,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沒有,路上顛簸,我怕雪團吃不消。
啊?我還想著讓他們母子相認呢,自從小雪松送了人,雪松好長時間都打不起精神了。劉沮喪地垂下了頭。
是啊,雪犬母子分離尚且如此難捱,更何況是人呢!
所以盧氏對她做那些事,想要害她,都是理所當然的嗎?
林昭言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她想愧疚或許真的能擊敗一個人,因此每每她想到劉文軒,心里就會無比的難受,對盧氏的怨也會一下子煙消雲散。
,你胡說什麼呢!好好的聊天你提這茬干什麼?四表姐見狀,狠狠瞪了劉一眼,要她注意分寸。
劉這才恍然大悟,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祖母交代過,不能在六表姐面前提文軒哥哥。
她犯錯了!
六,六表姐,沒關系啦,其實雪松也就難過了幾天,你瞧瞧他現在,活蹦亂跳的,沒事的沒事的,都是我沒事找事!說著,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林昭言扯開角笑了笑,只是笑容並未抵達眼角。
她的傷心,任誰都能看出來。
劉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四表姐也很無措。
林若言更不用提,比起林昭言,她更難受。
剛剛還和樂融融的氣氛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屋子里沒有誰說話。
這時,一直安安靜靜的馨娘卻突然出聲,人死不能復生,我娘死的時候我也很難過,可再難過也無濟于事,我就想,我一定得堅強,我一定得過得好我娘在天之靈才會開心,她一定不希望我消極難過的。
馨娘的聲音很輕很輕,就像是湖面上吹來的一股清風,只是因為周圍太安靜,所以垂柳擺dng,吹到了人的心里去。
林昭言側首看她。
她對林昭言微笑。
林昭言也就輕輕笑了起來。
馨娘說得對,她不該消極不該難過,更不應該將自己置于險境而不管不顧,劉文軒最明白事理,他會理解她的。
林昭言這樣想著,心情一下子雨過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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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大舅舅、三舅舅和四舅舅也從公中回來,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了晚膳。
劉府並沒有建安侯府那麼重的規矩,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席間大家互相說著話,聊聊這一年多來發生的趣事,氣氛一直和樂融融。
林昭言置身其中,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家庭的溫暖。
吃過了晚膳,劉氏帶著三個孩子回院子休息。
林昭言和林若言被分在了一間屋。
舟車勞頓,來到劉府後又一直出于興奮狀態,兩個人洗漱完之後便累得不行。
林若言是連句話都懶得多,倒頭就睡。
林昭言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幫她掖好被角,吹熄了燈燭,也去了一扇門之隔的寢居休息。
躺在紅木雕花的羅漢g上,林昭言想了許多事。
想父親對宛妃的愛,想母親心里的苦,想周霆琛對她的恨,想陸言之對她的執念,想她對蕭岐那莫名其妙的心動……
想著想著,她的思緒就漸漸飄遠,腦中只有劉老夫人溫柔慈愛的眼神,劉家姐妹熱情親切的話語,劉文軒情深似海的模樣……
還有江南的杏花春雨,小橋流水,楊柳依依……
以及外婆,最溫暖的笑……
到最後mimi糊糊地睡著,林昭言也不記得自己到底想了些什麼。
只知道向來認g的她,那一晚睡得很好,似乎還做了美夢,因為第二天清晨,曼雙說她角還掛著笑。
就這樣,林昭言她們在延陵住了下來。
林昭言第一次讓自己融入其中,才終于體會到林若言嘴里說的那個溫馨和樂的延陵劉府。
沒有虛偽,沒有客套,沒有算計,你不必提防著她在背後捅刀子,她也將熱情對你毫不保留。
或許真的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延陵與盛京果真大相徑庭。
劉氏也一掃在盛京時候的yin郁,整個人都陽光明媚了起來,帶著幾個孩子去這兒玩去那兒耍,忙得不亦樂乎。
林昭言甚有幸地看著她這個向來穩重自持的母親變成個活潑jio俏的半大孩子。
果真,是與林若言一模一樣啊!
林若言自不用說,她本就喜歡延陵,在盛京的時候就經常把延陵夸得天花亂墜,此次回來,沒有人再管著她,就跟被放出籠中的鳥兒,自由自在,無拘無束,還有,無法無天……
至于林昕,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該讀書讀書,才七八歲的孩子卻很能掌握分寸,也能合理地安排好自己的時間。
劉老太爺瞧著,仰天發出一聲感慨,為毛這不能是我的孫子啊!
劉老夫人啐他,你不是主張放養教育嗎,你不是最瞧不起林家的規矩嗎?現在眼紅了?
劉老太爺委屈含淚,我只是不想要書呆子,沒說不想要有出息的孩子哇!瞧瞧家里這幾個潑猴,嗚嗚……對了玉心,能讓昕哥兒改姓劉嗎?
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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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腦什麼的,我不敢再開了,放在那兒自然風干了。
現在只能慶幸我用的是網盤,在別的電腦上也能把文檔打開,否則,哭都沒地方哭去。曾經丟失過三萬稿子的痛……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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