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宮西狂刀落地,幾名手下也緊隨其後被砸回到凌楚汐的面前。幾人實力本就比皇甫清絕差了一大截,之前為了玄辰金又費盡了力氣,更是沒有一點抵擋之力。
皇甫清絕依舊站在原處,就象根本沒有動過一樣,長身玉立銀發隨風,一身雲淡風清之意。
「堂堂神皇一族的後人,難道也要干出這種恃強凌弱之事嗎?」宮西狂刀知道這一次是逃不掉了,帶著幾分譏諷說道。
「廢話,不恃強凌弱難道還恃弱凌強啊?有本事你凌給我看看。」凌楚汐知道他是在使激將法,沒好氣的罵道,「少說廢話,老老實實把鍛造術交出來,我放你們離開。」
「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我們宮一族的鍛造術自古言傳身教,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教你。」宮西狂刀咬著牙說道。
凌楚汐原以為他們身上藏有鍛造秘芨,本來還準備拿了秘芨就放他們離開,听他這樣一說,自然是不能放他們走了。
「殺你,為什麼要殺你?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最多就一點小過節,我殺了你有什麼好處?」凌楚汐笑了笑,對皇甫清絕說道,「算了,我們走吧。」
「走?就這麼走了?」宮西狂刀怔怔的看著凌楚汐,剛才不是還想學宮西一族的鍛造術嗎?怎麼這麼快就放棄了,難道是被自己視死如歸的英雄氣概給感動了?不對啊,怎麼看凌楚汐也不象那種人吧。
這是廢話,凌楚汐雖然不是壞人,但是也不是好人。
宮西狂刀第一次見面就差點要了她的命,之後還在算計著以後去找金丹宗的晦氣,凌楚汐怎麼可能如此輕易放過他。
宮西狂刀疑惑了沒多久,就知道原因了。
癢,鑽心的癢,正從經脈之中,骨髓深處傳入腦海,仿佛無數螞蟻在身體深處蘇醒,噬咬著自己的經脈骨髓。
「啊……」宮西狂刀無法抑制的發出一聲慘叫。
宮西一族的修煉法以身體修煉為主,無論忍耐力還是毅力都遠勝常人,可是在這一刻,當那麻癢感傳入腦海時,他竟然全身顫抖,有一種拿刀將身體切開的沖動。
而那幾名手下,早已在那鑽心刺骨的痛癢中慘叫連連,翻倒在地上滿地打滾,不斷的拿手指在身上四處亂抓,每抓一次,身上就浮現出一道道蜈蚣般的紅腫,猙獰扭曲連宮西狂刀看了都一陣頭皮發麻。
「你做了什麼?」宮西狂刀努力克制住想要抓向身上的手,赤紅著眼楮問道。
「哦沒什麼,你知道我們金丹宗除了醫術丹術,還會一點毒術,我正好調配了一點毒藥,愁著找不到人試試效果,反正你們也打定了主意要找金丹宗的晦氣,就順便讓你們試試了。大家反正都是敵人,想來我這麼做你也不會有什麼意見吧?」凌楚汐說道。
沒意見?誰說沒意見的?宮西狂刀渾身刺痛麻癢,眼楮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死對于他來說,他真不怕。但是,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真是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