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流雲宗那件寶物,竟然落到你的手上?」宮西狂刀想起了什麼,突然問道。
「可以那麼說吧,這只璃金獸的確跟流雲宗有關,不過你們也不要覺得是我搶了你們的寶物,這只璃金獸是我從一處空間縫隙中得來的,就連你們的先祖宮西亂刃都命喪其中,你們去了也是死路一條。」凌楚汐知道他說的寶物便是璃金玄獸骨,也沒有隱瞞什麼。
宮西狂刀先是一臉驚愕,接著是黯然,既然凌楚汐能說出宮西亂刃的名字,那麼她說的應該不會有錯。其實他也早就想過,當年宮西亂刃身為一代族長,都沒能找到璃金獸全身而返,以他們幾人的實力,就算找到璃金玄獸骨,也沒有幾分成功的機會,凌楚汐的話不過是給了他一個準確的答案而已。只是,心中難免還是會有失落和黯然。
「好了,這些精鐵你們帶走吧,去天極宗山腳下等我。」凌楚汐說完,就要離去。
「等等。」宮西狂刀忽然出聲叫住凌楚汐。
「怎麼?」凌楚汐回頭周圍看著一臉復雜的宮西狂刀。
「宮西亂刃……他……」宮西狂刀猶豫了下,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了。
「他的遺體在那保存的很好。臉上表情很安詳,死前應該沒遭受過什麼痛苦。」凌楚汐听到宮西狂刀問出這話,便知道他想問什麼了,于是這般說道。
「是麼,那就好……」宮西狂刀低下頭,喃喃的說著,看不真切他的臉,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去等著我就行。」凌楚汐也說完了,于是和皇甫清絕回了修煉寶地去了。
望著凌楚汐離去的背影,宮西狂刀幾人陷入沉默之中,再看看散落一地的鐵精碎塊,神情都有些復雜。
萬萬沒有想到,宮西一族苦尋萬年的璃金獸,最後竟然落入凌楚汐的手中。
如果當年的宮西一族能早一步找到璃金獸,也不會落得舉族遠遷的下場。可是此時的宮西狂刀,心里除了有幾分感慨,並沒有忿忿不平的感覺。
凌楚汐說得沒錯,連當年的宮西亂刃都無法全身而退,就憑他們幾人的實力,根本就抵擋不了那凌厲的空間亂流,更不可能前往空間縫隙,再說了,就算去了又能怎麼樣,剛才那只璃金獸的速度他們是親眼所見,快得如同一片金色幻影,誰能抓得住它?
宮西一族向來信奉強者,所以此時除了感慨和無奈,並沒有什麼不甘。
「大人,現在怎麼辦?」一名手下問宮西狂刀道。
「先把這些鐵精收起來,然後去宗門外等她吧。」宮西狂刀說道。
「大人,難道我們還真要教她鍛造術?」那人試探著問道。
「我們宮西一族光明磊落,何曾出過言而無信之人?」宮西狂刀大義凜然的說道。宮西一族有沒有出過言而無信的人他不知道,卻知道如果自己言而無信會是什麼下場,那種渾身每一條經脈,每一道骨髓都如萬蟻噬咬的痛苦,只要回想一下他都有自殺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