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塵被這樣羞辱,盛怒之下就要動手,可是被凌楚汐那冷冷的目光一掃,心中一寒,不由自主停了下來停了下來,凌楚汐說的一點沒錯,他天元初期的實力,在江無痕的面前還有得炫耀的資本,面對著天元中期的凌楚汐,根本就是找虐。
隨著凌楚汐話音落下,宮西狂刀肩扛長刀,似笑非笑的前跨一步,一身狂放而冷極冽的氣息悄然釋放,蘇言華等蘇家子弟也有意有意的瞄向風無塵,一個個凶神惡煞殺機盡現,從千重嶺回來,這些家伙別的本事不說,反正扮凶徒一個個扮得惟妙惟肖。
風無塵全身汗毛直豎,都不敢看他們的眼楮,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說穿了,身為清風宗嫡傳大少爺,未來的宗主人選,風無塵就象溫室里的花朵,何嘗經歷過真正的廝殺,哪見過這樣的場面。
看到風無塵那懦弱的樣子,風遠清暗暗嘆了口氣,他以前也大致知道自己這個大孫子是什麼德性,卻沒有想到他居然連這樣的屈辱也都可以忍耐,簡直沒有半點血性可言。話又說回來了,他倘若還有半點血性,又怎麼會置宗門存亡于不顧,一心只想著瓜分宗門產業。
「我打你,是想告訴你,沒有清風宗,就你那點實力,什麼都不是,別以為瓜分了宗門產業就能逍遙自在,別說七星宗和明月宗會不會放過你,就是其他宗門子弟,想怎麼踩你就怎麼踩你,想怎麼欺負你就怎麼欺負你,天下再大,也沒有你的立足之地。」凌楚汐指著風無塵,蔑視著他,不屑的說道。
凌楚汐的聲音並不大,但廳中一片寂靜,每一個字,都象重錘一樣,重重的砸進某些人的心里。
風無塵臉一陣紅一陣白,但卻象是明白了一點什麼,那本是憤怒不甘屈辱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而那些原本目光閃爍,心存猶豫的清風宗弟子,在听到這番話後,也陷入沉思之中。
「凌宗主,你金丹宗好像沒有資格插手我清風宗的家事吧,竟敢當著我清風宗宗主的面,羞辱少宗主,到底是何居心?莫非也是想與我清風宗為敵嗎?」風遠清的二師弟看到眾人的表現,皺了皺眉,聲色俱厲的說道。
果然,一听這話,所有弟子都抬起頭來,戒備的望著凌楚汐。
「原來你也知道清風宗還有宗主,我到底是何居心,好像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吧,一切,都該由風宗主評判吧。」凌楚汐怎麼會不明白他用意,說穿了不過就是想挑起眾人對金丹宗的排斥罷了,不過她早有準備,不慌不忙的說道。
「風思成,金丹宗是無痕的朋友,也是我清風宗的朋友,無塵不知尊卑口出妄言,就算凌宗主不出手,我也會親自出手教訓,凌宗主代我出手,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風遠清沉聲說道,雖是重傷之下,但久居上位,言行之間自有威嚴。
「宗主大人,我只是覺得一個外人,怎麼可以插手我清風宗的家事……」風思成爭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