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血箭噴出來之後,凌古松的狀態明顯有所好轉,鼓得跟金魚似的眼楮也平坦了許多。
不過宗師高手的自愈力很強,很快,傷口的血液就自動凝固,而體內的藥力還在不斷的釋放,凌古松剛剛才平坦下去的眼楮又一次鼓了起來。
「再來,放血。」凌古松咬著牙,狠下心對木衛北說道。
木衛北舉劍又朝著凌古松身上刺去,很快,凌古松的手上、腿上,身上就傷口密布,地上更是血流成河。
「唉,流了這麼多血,多可惜啊,得吃多少雞蛋才補得起來啊。」李少秋心痛的說道。
「你他嗎閉嘴!」這一次,凌古松都忍不住破口大罵。
他也心痛啊,何止是心痛,更是肉痛。這流的是血嗎?這是藥力啊,這是金票,這是墨玉晶,這是他的冰蠶絲內褲啊,是幾個雞蛋能比的嗎?
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一輩子辛辛苦苦攢下的家產順著紅艷艷的血嘩嘩的往外流,凌古松現在真可謂是心如刀攪。
好在凌楚汐的放血**效果還是挺好的,他的感覺已經好受了許多,體內左突右竄的氣息終于平緩了許多,兩只金魚眼也恢復了正常。
此時的凌古松只能用慘不忍睹來行容,一身橫七豎八傷口密布,幾乎就找不到幾處完整的地方。
李少秋的心一下接一下的抽搐,傳說中的千刀萬剮也不過如此吧。
「我說,你師父平時沒少虐待你吧?」李少秋實在是忍不住了,弱弱的對木衛北說道。
「你丫閉嘴!」木衛北沒好氣的說道。這話怎麼听都是挑撥離間,也難怪他生氣。他其實也不想把師父割成這樣,可是為了救命,沒辦法啊。
「你不會在同一個傷處下手,非要全身割個遍,這得有多大的仇啊,非把別人剮成這樣。」李少秋搖頭嘆道。
木衛北一下子停了下來,僵在了原地,猛的一拍腦袋,是啊,找同一個傷處下手不就行了嗎,反正以師父的實力,恢復起來快得很,大不了再敷點藥就行了,何必要全身割個遍呢?
凌古松張了張嘴,欲哭無淚的看著木衛北,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說實話,李少秋這話未必真有挑撥離間的意思,可是凌古松卻越听越象那麼回事。他是藥力暴走神思不寧,想不到這一點,木衛北是清醒的,不可能想不到啊。
凌古松開始琢磨起來,自己待這個徒弟可不薄啊,他沒道理害自己才對,可是人心隔肚皮,這事誰又說得清楚。
上次他說凌楚汐實力受損,自己信了,跑去金丹宗開宗大典上耀武揚威,結果被一劍劈飛顏面盡失,最後還不得不離開聖境,這一次他又說李少秋的丹藥能幫人晉級,害得自己內褲都虧進去了,結果差點爆體而亡。
有問題,這其中有大問題啊。
凌古松兩眼死盯著木衛北握劍的手,生怕他一劍朝著自己的心窩刺過來。
木衛北真是欲哭無淚︰「師父,你別听他挑撥離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