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銀袍祭司好像對身上的傷痛全無知覺,沒有片刻停留,一劍接一劍的朝著兩人攻來。
一往無前劍意滔天,這樣的劍式,竟比魔族的武技還要凶狠凌厲。
凌楚汐與皇甫清絕都沒有料到對方會樣視死如歸,只能倉促應戰。
無數劍氣激蕩,發出道道清吟脆響。四名銀袍祭司的身上又多出幾道傷痕,但攻勢卻沒有因此減弱。
看這架勢,除非殺掉凌楚汐兩人,或者他們自己死去,他們的攻勢就永遠不會停止。
陷于圍攻之中,凌楚汐兩人左支右拙,形勢越來越危急。
「凌楚汐,這一次我看你怎麼逃得出去,哈哈哈哈。」見到他們的困境,鄂書蘭再次尖聲笑道。
「有些不對,這些人好像全無神智。」皇甫清絕擋住對方的連手一劍,後退幾步,與凌楚汐背靠著背,深吸一口氣說道。
凌楚汐也察覺到這一點,這幾名銀袍祭司目光空洞,好似根本沒有思維。這樣的情況,她還只在段小墨的身上見到過。
對了,段小墨!凌楚汐心頭一亮,突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一定跟以前的小墨一樣,心神受創靈智混沌,不過小墨有天生武道丹心保護,他們卻沒有,所以只余一些神念,變成了只會服從命令的行尸走肉。」凌楚汐說道。
「難怪神廟這些年招攬了那麼多高手,卻沒有一個人再露過面,原來全被他們傷了神識變成了行尸走肉。神廟,這居然就是讓無數信徒頂禮膜拜的神廟!」皇甫清絕冷冷的說道,聲音里透出深深的厭惡。
武者,有武者的尊嚴。不管他們是好是壞,能成為宗師高手,都付出了百倍千倍于常人的努力,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就算是死,也該讓他們死得有尊嚴。這也正是當初凌楚汐令宮西狂刀厚葬寒月宮主等人的原因。
而神廟卻將傷了這些宗師高手的神識,將他們變成行尸走肉,這樣的作法,就連一向心平如水的皇甫清絕都感到深深的憤怒。
「現在怎麼辦?」凌楚汐有些狼狽的震開一名銀袍祭司攻來的劍氣,焦急的問道。她雖然也同情這些銀袍祭司,但卻知道現在不是愛心泛濫的時候。
除了這四名銀袍祭司,旁邊還有一名金袍祭司,從開始到現在,他就一直冷眼旁觀,並未出手,不過從穿著和氣度來看,他的地位和實力肯定在這四名銀袍祭司之上。
如果不能速戰速決,面對四名宗師後期高手同歸于盡的劍技,他們遲早會有閃失,那時又拿什麼去對付這名金袍祭司?
「或許,死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解月兌吧。」皇甫清絕一臉冷峻的說道,手指輕輕的從劍鋒上抹過。
「等等,我想我的劍心破魂術應該更有效。」看到皇甫清絕的神情,凌楚汐知道他是準備使用領域了。
由于最後一道封印還沒有解開,皇甫清絕使用領域只能靠燃燒精血,這對他的身體將會造成極大的傷害。
而凌楚汐曾替段小墨療過傷,知道他們心神一片混亂,甚至是支離破碎,自己的劍心破魂術應該更有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