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風已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張英俊的面孔。
不過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玩世不恭,也沒有半點笑意,他神情肅然、目光深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凌楚汐總覺得他的目光里隱藏著幾分沉重,或是幾分哀傷。這和凌楚汐所熟悉的慕流風判若兩人。
「你們後退。」慕流風對凌楚汐兩人說道。
看得出來,剛才那一擊已經讓他受了輕傷,臉色顯得蒼白,可是目光卻無比的堅定。
凌楚汐一直不知道慕流風的真實實力,直到現在才知道,他至少有宗師後期的實力,否則也不可能擋住金袍祭司這一劍之威。
凌楚汐和皇甫清絕向後退去,他們現在的情況,幫不上什麼忙,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療傷恢復實力。
看看橫空出同擋住自己一劍的慕流風,金袍祭司神色未變,再次上前一步,一劍斬出。
這劍大簡無鋒,卻又帶著一股天高雲淡的浩然磅礡之意,顯然比剛才那一劍還要強出幾分。
「師父,小心!」凌楚汐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慕流風的神情變得更加的鄭重,也踏前一步,迎面一劍狂斬。
劍氣縱橫之間,天地變色。
這一劍的劍意,竟和金袍祭司一模一樣。
看到兩人相同的劍意,凌楚汐不由微微一怔。
劍氣激撞,清吟龍鳴,慕流風再次後退一步。
他的臉色一片灰白,嘴角滲出一絲血跡,顯然傷勢又加重了幾分。
金袍祭司上前,再斬。
慕流風擦了擦嘴色血跡,咬咬牙,再次迎上。
金袍祭司一步步上前,每上一步,就斬出一劍,威力則是一劍強過一劍。
慕流風沒有退卻半分,也一次次迎劍而上,一次次被震得踉蹌後退。
他握劍的右手早已虎口崩裂,鮮血滴滴落下,左腿也微微的扭曲,竟然被金袍祭司強大的力量生生震斷,額頭也早已冷汗淋灕,但目光卻依然堅定執著,只是目光中的哀傷卻比先前還要濃郁。
凌楚汐和皇甫清絕都有些詫異,慕流風所使的每一劍,都與金袍祭司一模一樣,不止形似,更重要的是神似,那劍意劍威與金袍祭司如此一轍,只是修為卻明顯要差上一籌。
在凌楚汐的記憶里,這不是慕流風的劍意,他原本的劍意輕靈飄逸殺機暗藏,一如他的外表。可是凌楚汐不明白,他為什麼非要改變自己的劍意與金袍祭司對敵,更不明白為什麼他對金袍祭司的劍意如此熟悉。
「師父!」看到金袍祭司再次踏前一步,而慕流風依舊不願意使出自己本來的劍意,還是與對方一樣持劍上舉,大步向前,不由焦慮的喊道。
如果慕流風願意使出那輕靈飄逸暗藏殺機的劍式,就算敵不過對方,但也不會敗得如此干淨利落,如此狼狽,可是他卻偏偏要固執的堅持下去,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凌楚汐感覺自己的實力已經恢復了一些,就要準備上去幫忙。她當然不想慕流風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