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回家!」金袍祭司持劍的手緩緩垂了下去。
一旁,鄂書蘭變了臉色,眼前發生的一幕,已經超出了她的預計。
鄂書蘭念動起古老而晦澀的咒語,一道詭異的氣息波動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不好!」凌楚汐一驚。
她腦海中同時一震,仿佛一根極細的尖針刺入腦海,破壞她的心神。她馬上明白過來,這也是一種心神攻擊內的攻法,她有劍心破魂術護住心神,倒是毫不畏懼,但慕流風的父親不一樣,他的神智還未完全恢復,只怕事情有變。
凌楚汐腳下一動,就要上前阻止鄂書蘭,可惜已經晚了,金袍祭司的眼中,再次蒙上了一層迷霧,變得空洞茫然。
「這個賤人!」凌楚汐殺機盡顯,恨不得將鄂書蘭一巴掌拍死。
先前鄂書蘭一直隱藏在金袍祭司的身後,凌楚汐又受了傷,沒辦法對她動手,當然也沒有那個機會。現在好不容易金袍祭司短暫恢復神智,有了機會,卻沒料到她這麼快反應過來,念起了咒語。
「祭司大人,殺了他們,殺了他們!」鄂書蘭看到凌楚汐眼中的殺意,嚇得連聲高呼。
金袍祭司身形一震,長劍高舉疾揮而出,灑下萬丈光芒。
剛剛才恢復了一絲清醒的神智再次遭到鄂書蘭的咒語心神攻擊,他整個人都已經陷入一種狂躁不安之中,這一劍,再無先前的出塵之意。
大開大闔威勢滔天,那強大的金色劍氣,竟將凌楚汐、皇甫清絕和慕流風完全籠罩其中。
「流風斷空劍,斬!」從現身到現在,他的口中終于說出幾個字來。
可是听到這幾個字,凌楚汐卻沒有半點驚喜。
領域!他終于使出了自己的領域。
金袍祭司的臉上泛起赤紅之色,濃郁得仿佛要鮮血一般,這正是燃燒精血的跡象。
燃燒精血,以他的實力,本可以正常施展領域,但是他卻燃燒了精血,顯然,他的神智已經迷失在殺戮之中。
一道道劍氣如烏雲卷動,又如浪滔奔騰,將三人籠罩其中。
身處金袍祭司的流風斷空劍域之中,那森冷的寒氣殺機,竟比無邊冰海還要恐怖。
「走!」慕流風一伸手,將凌楚汐和皇甫清絕朝外推去。
而自己,卻無畏的朝著金袍祭司攻了上去。
「父親,這就是流風斷空劍域嗎?可惜我一直沒能參悟,如果我領悟了這道劍域,或許就能徹底喚醒你吧。」慕流風喃喃的說道。
他的神情,是如此的堅毅,如此的執著,又如此的決絕。
凌楚汐明白過來,慕流風竟是想要借助父親的劍域,來領悟自己的劍域,這或許也是他喚醒父親的唯一機會了。
可是,這對他來說無異于一場賭博,賭注,是他的性命。
「流風斷空劍,斬!」慕流風也是一聲大喝,長劍劃空而過。
無數劍芒掠過他的身體,帶出一道道血霧,但他的動作,他的氣勢,卻依然張揚狂放。神情依舊那麼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