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祥再膽大也被這個狀況嚇了一跳,雖是內心驚恐但是好奇心卻佔了上風,想看看這紅衣女子是人是鬼！
那紅衣女子站在棺材內雙手不停撫弄自己兩顆粗大的辮子,對著河中倒月似乎在梳妝,背影婀娜多姿盡顯嬌媚之態,特別是那大得出奇,李成祥看得出神失語到「這一窩能生好幾個娃！」
不料這一失語引得那女子轉過頭來,正好李成祥也想看看這女子的模樣頓時瞪大了眼楮,然而一張碩大猙獰浮腫擠壓在一起的臉嚇的李成祥一陣釀蹌,向後跑去暗罵到「媽的,這麼丑,太惡心了！」
不料河間幽幽傳出一聲「小哥既然看見我了,何不下來和我一起欣賞這夜色,在這棺材內與我結百年之好生上幾個胖女圭女圭,哈哈哈哈！」笑聲久久回蕩。
李成祥邊跑轉頭大罵道「你個丑鬼,女乃女乃的,誰娶了你簡直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心里嘀咕這身材這麼好咋這麼丑！
罵完久久不見回應,向後看去也沒有人,李成祥放慢腳步,不停回頭張望覺得這一天真是晦氣到家了,還好那丑臉女子並未追來。
過了許久已經到了另一個石橋,李成祥閑轉半天也有些累了想回家去,和往常一樣雖然每次父子兩人都是氣急敗壞但是挨頓打就沒事了,兩人都是不記仇的主。打定主意準備過橋,這時一個熟悉的背影出現在橋的那頭,那肥碩的印證身份,竟又是那紅衣女子。
不知那紅衣女子何時已經跑到李成祥的前面,那背影依然很美,或者說有點變化比剛才更加美！
雖然背影很美,但是想想那惡心的臉面不禁讓李成祥連忙搖頭,鎮定地說道「你要干啥,大晚上的裝神弄鬼,我李成祥就他媽膽子大,還想嚇我！你信不信我把你揍得更丑,我沒有不打女人的習慣！」
李成祥本來只想嚇嚇那女子,不料那女子鎮定的笑了笑轉過身來,雖然有些距離但是在月光的映襯下還是可以看清這哪是剛才的臉分明是一位貌美的女子,李成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剛才的丑女怎的忽然變了模樣！
李成祥看的目瞪口呆,那女子卻嬌媚的說道「怎麼?剛才不是說要打人家,怎麼不動手了?舍不得了?啊哈哈哈！」說著手掩嬌面慢慢向李成祥走來！
李成祥現在腦子全亂了,雖听父親說過一些關于袁叔叔的一些奇事但也只當听個故事,這眼前所見有點讓自己難以接受,回過神來,說到「你到底是人是鬼?」
就在思考間那女子已經走到李成祥面前,李成祥看得更加清楚了,這分明是仙女一般的美麗女子,紅唇素面盡顯嬌媚之態。那女子右手輕佻李成祥的臉頰,甚是撫媚,說到「你說我是人是鬼?」說畢,只見那女子身上傳來一陣咕嚕的聲音,身體各個部位竟扭曲異常,那臉竟瞬間變成那碩大浮腫擁擠的丑臉嚇的李成祥向後退去。
「啊」李成祥嚇得不輕,右手順撫胸口想讓自己稍微安定,過了數秒終于緩過勁來,搖搖頭看到並不是幻覺,咬緊牙齒扎起馬步雙全握緊一邊向前沖去一邊念到「爺管你是人是鬼,跟你拼了！」
說完右手一擊強勁拳頭打向那張碩大丑臉,那女子也不閃躲硬生生對著拳頭,只見拳頭打在臉上瞬間向一側滑去,李成祥只是覺得似乎打在軟泥鰍上了奇滑無比吃了一驚,那女子趁李成祥身子列開一手迅速抓住李成祥右手手腕生生將半截長指甲按進李成祥的血管里嘴里哈哈大笑。
這指甲弄得李成祥生疼嗷嗷大叫卻渾身似乎使不上力氣無法反抗,那女子笑道「你還有兩下子,可惜遇到我,哈哈,算你倒霉！」說完咕嚕一聲又變回貌美的模樣也將李成祥放開。
李成祥來回甩動右手手腕,覺得能使上勁了,挽起袖子一看怎麼沒有流血,再抬高照著月光仔細一看,自己血管怎麼有一截黑色血柱有三寸多長,李成祥搞不懂這女子對自己做了什麼又氣憤又緊張的問道「你狗ri的給我胳膊上弄啥了?」
「哼」女子臉色一變說到「你胳膊上是我的尸毒,你最好這幾天都听我的,不然過幾天你就全身腐爛而死,到時比我還難看！」
李成祥听完左手按在右手手腕上憤怒的說到「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啥要害我?」
「哼,要怪怪你倒霉,你只要替我做完一件事我就救你,要是不依就自己看著自己爛死,你自己看著辦！」女子冷漠的說道。
李成祥懵了,自己長這麼大那吃過這種虧,但是這丑女人如此厲害自己完全不敵,看著胳膊上的黑血撐起的皮膚慢慢的松散好像快要爛掉這李承祥再厲害也真的害怕了。
這女子看出李成祥的想法繼續澆油到「你的皮膚一天爛一點,到時渾身生蛆腐爛而死,只要幫我做一件事就不用受這個罪！」
李成祥面目痴呆內心可謂糾結之極,終于,李成祥的防線開了,低聲說到「你要我做什麼?」
那女子哈哈一笑,在李成祥耳邊低聲言語幾句,說完李成祥臉上滿是驚異失聲到「啊！」
那女子數秒之間已經離開很遠,幽幽傳來話語到「我這兩天就在那片墳地,到時你做完這件事我就幫你解毒,切記不要告訴任何人！」說完那倩影已經飄遠。
安安月明,萬籟俱寂,只有李成祥心若經歷顛沛流離很是疲憊,倒不是怕,因為在他心里死這個字從未出現,一直天地不怕一直獨處一身,然而這死字來了竟不知如何面對,也許這次是真的怕了,天天累積成月,月月累積成年,年年累積便是一生,眼看一生也許就在當下是個盡頭有誰不怕?
就這樣晃晃悠悠已經到了家門口,李成祥一推門門竟沒有關,這倒有性驚,以前犯了事都是自己翻牆回家的,因為家門早關。李成祥走了進去李成吉立馬迎了出來急切的說到「大晚上跑哪里去了?」
「沒事,出去轉轉！」李成祥無激ng打采的答道。
「咳」里面又走出一人從偉岸的身形一看就知道是李凡,李凡說到「趕緊休息吧,天都晚了！」
這話語可是讓李成祥內心惶恐,每次事情鬧成這樣不是回來挨打?這次怎會如此簡單,簡單的連罵聲都沒有！
李凡說完便回屋了,李成吉拉著李成祥回到屋子,路上說道「你差點替我挨了打,不好意思！」
李成祥這才明白原來哥哥把事情說清楚了,這下內心倒也坦然,自己跟哥哥從小從未打過架或者吵鬧過,感情一直很深,自己每次犯事哥哥都嘗試護著自己,雖然這次真是哥哥打人,但是有種習慣,似乎情況和往常一樣是自己闖了禍一樣不安,這種結果讓自己內心再次溫暖,盡管有今夜的倒霉事！
躺在床上李成祥卻久久不能入睡,不停觸模胳膊上的黑血柱,每次觸模似乎都覺得那東西長長了,就這樣過了許久,看著哥哥手里握著一個草編螞蚱睡著,悄悄起身探出門去。
這是已經是半夜兩三點鐘,李成祥扛著一把鐵鍬向西南方向走去,當然這次是翻牆而出,沒有驚動任何人。
一路快速行走,終于到了一個地方,那是一片墳地。
這墳地在芝麻溝西邊不遠處也在河的北側緊挨著,是楊村的公墓地,李成祥穿過林立的亂碑土包繼續向西走去,幾百米遠處突起一個兩米多高的南北走向長長的土坡,在土坡南側靠近河邊的地方有兩座老墳,李成祥躍上土坡來到墳前撥開雜草,在月光的照耀下勉強看到楊公楊亦尊之墓幾個打字,暗道「就是這了,對不起了！」
說完李成祥站起身來走到墳頭立馬下鏟,土「莎莎」作響,一鏟一鏟將那墳的土掘開。
夜間,沒有聲音,只是一個怕死的人一點點掘開一個不曾相識的墓地,內心惶恐不安,內心糾結難耐,或者說內心很是痛苦,自己雖然一直是個壞孩子,但是也許這一步邁出了就是真正的壞孩子了,這些擔心不知為何卻不能阻止一直勞作的雙手,一鏟子一鏟子,重復重復。
李成祥練過武功身強體健這不一會就將楊公的墓整體挖開看到下面四五平米坍塌的墓洞。李成祥又將墓洞內坍塌的土一點點清理,將土塊鋪成一個斜坡便于上下。
在月光下正好看見棺材一角早已經腐爛變質,李成祥用手一推幾乎散架,看著那倒塌的棺木猶如自己緊繃的心也松散了,李成祥有些猶豫蹲在斜坡上,暗道「我竟然要干這麼缺德的事情?我一直是個壞孩子,這次真的要變成壞孩子嗎?」沒有人回答他,只有烏鴉失聲「嘎」的一句啼叫。
李成祥很是猶豫,蹲在斜坡腦子里面一直打架,到底是保全性命干這缺德事還是豁出性命保全尊嚴?在這墳墓已經挖開的一刻,在看著那安躺在里面的朽木尸骨的一刻,那糾結到了頂峰。頭頂月亮彎了幾度,就這樣腦子里面打架打了幾個小時過去了,東邊的天已經亮了,猛地一看竟有把那月亮當成太陽的錯覺,但是黑晝已去內心的坎何時飄散。
李成祥回過神來,頭腦發脹干脆不想,看到天微微亮,便找來一些雜草蓋在挖掘的地方以免被人發現,還好這個土坡上樹木雜草都算茂密。
李成祥扛著鐵鍬暗道「先這樣,明晚再說！」便揚長而去,抬手看了一下胳膊似乎那黑血柱又長了半寸。
小時候農村長大的孩子有一部分逮過蠍子就知道逮蠍子的好地方,一者廢舊房屋拽等,二者溝壑側壁,三者墳地。
這天中午又是炎炎烈ri,一片莊稼地看不到半個人影,楊柳又提溜著玻璃瓶子來逮蠍子了,這次她要去楊家公墓地。
楊柳在墳地倒也不害怕,在土下爛磚下不停翻找,但是結果不是很理想才抓到三只,除了西側土坡整個墳地都找遍了,因為沒抓幾只楊柳便決定也到那邊去看看,走向土坡。
和剛才一樣楊柳又在地上翻找,這時突然看到很多翻新的土,順著新土找去很快走到那墓碑後面,這一看楊柳大吃一驚,這好好的墳怎麼被人挖了?楊村人都知道這是村長家的墳,這村長一直對自己和母親很是輕蔑不善,但看到這被挖開的墓地,楊柳善心突起也管不上有沒有什麼恩怨徑直快步向村子走去。
在一家門面稍好的一戶人家停下,楊柳不停地敲門,一個高個年長男子開了門,說到「咋了,這大中午的不讓人休息！」
楊柳平整了一下呼吸,面目緊促的低語到「村長,我看到你家老太爺的墓被誰給挖了！」
「啊,你個碎女子說啥捏?」那男子一臉驚訝不敢相信！
楊柳繼續說到「我剛才在那逮蠍子發現您家老太爺的墓被人給挖了,我只是來報信的！」
「你弄對這麼?」男子問道,一臉焦慮,知道楊柳的品行不可能拿此事開玩笑心中已經有幾分相信,但是卻想不出何人因何挖了自己爺爺的墓！
「絕對是,那公墓西邊的坡上就兩個老墳,大家都知道這是你家的墳！」楊柳說到,遇到這麼大的事,善良的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趕緊通知這個一直為難自己的村長,看到村長一直問自己心中也是不悅。
「唉,這誰干這麼大缺德事！」男子憤怒掩面,大吼道「大毛二毛趕緊起來！」
兩個睡眼惺忪的小伙子從里面走了出來,問道「咋了?爸！」
「趕緊到隔壁把你二伯三伯家里人都一叫,快去！」
看到年長男子臉色凝重二人也不敢再多問向門外奔去,這時從里面又走出兩男子,一老一少,那年少男子問道「大伯,咋了?」
「你太爺墳叫人挖了,唉！」
那兩個男子听到這話都是一驚,目光一對都不說話,從表情可以看出兩人似乎更加吃驚。這時那少年看到楊柳,不禁眼楮怔住,低語到「這農村還有這麼好看的女娃?」說完面露喜色將祖墳之事都拋在腦後。
這時楊柳說到「村長,我先回去了！」
村長一擺手,楊柳轉頭便離開了,看著楊柳背後身姿那少年不禁內心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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