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在體內緩慢的流淌,逐個逐個的穿過毛細血管,走過動脈劃過靜脈,隨著逐漸循環往復。♀
「越前,你到底勾搭了多少女人!」
「越前,她勾搭你了?」
「越前,用我當擋箭牌你很好玩兒?」
「越前……」
聲音一遍一遍的重復,縈繞腦海,經久不散。
但她叫的到底是誰?
兩道身影陸續出現,分離交疊——
最後重合起來。
「越前!我警告你不許再強吻我!」
「越前,以後你要是再這樣,我……我就強吻你!」
緩緩睜開眼,刺眼的光線不由得讓她將眼楮稍稍眯起。
眼角微微的冷意令她皺了皺眉。
最近怎麼總是很喜歡哭了呢?
明明,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啊,明明,明明就什麼痛苦都沒有的呢。
透明的液體通過針管流入血管內,淡淡的冰冷緩緩和血液交融,輕流入心。
越前龍馬。
她第一個想起的人就是那個少年。
他的琥珀色瞳孔里永遠都伴雜著倔強的色彩,墨綠的發絲總喜歡在空中飛舞著,散發出淡淡的囂張味道,他的身上一直伴隨著一種清淡的香味,讓她感到舒心無比。
沒有過多的驚訝,舒尹夏望著上方雪茫茫一片的天花板,眼神略有些空洞。
越前龍馬,越前龍馬,越前龍馬……
這個令她想了很久的名字,她終于記起來了。
越前龍雅——越前龍馬。
當初她就該想到的,不然現在,也不會再次和那個人踫面了。
這份感情,一直埋起來就好了。
墜入大海時她是這麼想的,然後後來,她真的便將那些一並忘卻。
那這時記起,又代表著什麼?
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的往那邊一瞧,愣了一下後才出聲道︰「你怎麼來了。」剛剛開始見那張臉時,她有那麼一瞬間,甚至以為那是越前龍馬的放大版。
越前龍雅手里拿著一杯溫熱的女乃漿,將吸管插了進去,「喝點吧,你兩天沒進食了。」隨即便看著舒尹夏一臉不太情願的模樣,便壞笑著湊近她——
「難不成,你是想讓我喂你喝?」
這個氣氛,不太對勁,必須改善改善。
舒尹夏微微側頭,長卷的睫毛打下了層層陰影,然後一口含住了吸管,聲線甚至口吻,也變得冷淡起來︰「不用麻煩了謝謝。」
長得這麼像他,她怎麼敢對他好?真是笑話。
越前龍雅的動作一滯,將帶著的帽子拉下,墨綠的發絲刺得舒尹夏不得不別開視線。
真tmd太像了。
她真的怕自己等會兒會認錯人。
「小夏……我是誰?」他無緣無故的拋出這麼一個問題,舒尹夏也自然是很簡單的就答了出來——「越前龍雅啊,不然你以為你是誰?」
難不成你還是越前龍馬麼?自己可不記得那家伙有分身術呢。
越前龍雅笑著伸手捏了捏她女敕女敕的臉頰,暗金色的流光璀璨暗轉與瞳孔之內,就仿佛像是承載了這一世的妖嬈般——
「這不就對了,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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