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若只如初見 七十四依然是2

作者 ︰ 雲蒙居士

近來林少川的心情處于喜與憂之間,喜的是閨女雪茹會叫爸爸了,而憂的是新月對自己的漸行漸遠。

快到晌午下班的時候林少川忙著關掉打開的網頁,旁邊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也沒看來顯就接起來,「誰?」等話音落定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令林少川久違且溫暖的聲音,「少川,是媽。」自從去年母親節和媽媽因為雪茹的事鬧翻了之後快一年了林少川對母親始終都是橫眉冷對,就連過年時在家呆的那一天多母子二人也未能冰釋前嫌,林少川不知道母親突然打來電話所謂何事,既然都接起來了若是直接掛斷他還是不忍心,「媽,您有事兒嗎?」林少川對著話筒不冷不熱的問,母親溫和的說我來東川看望一位遠方親戚,順便想見你一面。

一听母親說來東川看望一個遠房親戚林少川深感詫異,因為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從未听父母說起過他們在東川有親戚啊,「來看什麼親戚,我怎麼沒听說這兒有親戚啊?」林少川心若狐疑的問。

林母依舊語氣溫和的說是一位很久沒有聯絡的親戚了,山個月他回老家我們突然踫上了,而且我們聊的非常投機,其實我是來東川看你的順便去看望那位親戚,他請我在東川飯店吃飯,你也來吧,見見這位親戚。

听母親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林少川的懷疑也就逐漸淡去了,「媽,我不去了,反正我又不認識他。」許久林少川不曾如此平和的跟母親說話了,一時間居然有點兒莫名的心酸。

「見一面就認識了,少川,你很久沒有陪媽吃飯了。」那邊母親的聲音微微哽咽,見母親如此哀求林少川再也硬不下心腸,只好說我下班就過去。♀掛斷了母親的電話林少川低頭沉吟了良久,想想這麼久自己對木器始終是不理不睬,不管她如何糊涂,那終究是自己的母親,自己怎麼能和母親志氣,想想的確太不孝了。

下班之後林少川開車直接去到了東川飯店按照母親在電話里面說的位置尋了來。

其實林少川以為母親說的那位親戚應該是和她的年紀相渀的一位老爺子或者老太太,然而當他看到木器對面那所謂的親戚後驚了一下,因為對方不是一位兩鬢斑白的老人,而是一位穿著時髦,珠圓玉潤的年輕女孩兒,看上去比新月的年齡還要小,瞬間他似乎略略明白了母親的意圖。

「少川快過來坐。」尹紅蓮看到兒子過來趕忙起身上前拉他坐到了自己身邊,「莎莎,這就是我兒子林少川。」老太太指著自己的兒子笑盈盈的跟對面的女孩兒介紹道,眉宇間流轉著一絲為人母的驕傲,同時她又指著對面的女孩兒跟兒子介紹說少川,她叫莎莎,你們認識一下吧。

這下林少川徹底的明白了,母親處心積慮就是為了給自己介紹對象,原來自己此番來不是拜見什麼親戚,而是相看對象的,心中頓時生出幾許對于母親的埋怨來,「你好,我叫朱莎莎,你以後叫我莎莎就好了,」女孩兒非常主動去跟林少川套近乎。

面對女孩兒的熱情林少川縣的恨冷淡,有心拔腿就走肯定讓母親傷心,只好留下來,不就是吃頓飯嘛,又不是以身相許,主意打定之後心反而平靜下來,「听我媽在電話里說朱小姐和我們家是親戚。」林少川淡淡的說,微微飄了對方女孩兒一眼,毫無興致,這個女孩兒長的也不可饞,可在美女如雲的電台來說她也就是一般貨色,女孩兒身上濃濃的香水味道令林少川對她的印象直線下降,平常在電台里面打多少女同事都噴香水,,濃的淡的,使得林少川對香水產生了厭惡感,渴望那種自然的清香,在當初與新月交往的時候他就提出一個要求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許她擦香水,而新月掐恰是一個對香水沒興趣的人,倆人算是一拍即合。《》窗外的風一吹朱莎莎身上的香水肆意蔓延,林少川朝一旁挪了挪椅子,拉開與對方的距離。

雖然林少川對自己冷冷的,可是朱莎莎卻絲毫沒有不悅,依舊十分熱情,「我媽和阿姨是發小,林大哥你不要叫我朱小姐,這樣顯得生分,叫我莎莎就好了。」還林大哥,這丫頭真是不外啊,見女孩兒一個勁的看自己林少川顯得有些不自熱,這時候林母已經悄悄的退了出去,這更加確定了林少川的猜測。

「朱小姐看上去很年輕啊,剛大學畢業吧。」林少川邊低頭發短信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說。

朱莎莎笑著說我是去年東川財經大學的畢業生,現在在銀行工作,我們銀行和你的電台距離不算太遠啊。

林少川明白女孩兒這是跟自己炫耀其身上所存在的優點,譬如大學本科畢業,譬如比自己小獎金十歲的如花的年齡,還有銀行職員,也算比較不錯的工作,對此他通通沒興趣,「我們電台附近,那就是建設銀行了,一畢業就能去哪兒工作,看來你的能力不錯,如果繼續努力肯定有好的發展,我听說銀行里頭不少黃金單身,以朱小姐的條件找一個收入高,學歷高與你自己年紀相渀的男人應該是很容易的。」林少川末了的這番話一出女孩兒的臉色微微一變,「我還是想找一個比自己大一些的男人,像林大哥這樣的,有過經歷的,而且事業穩定的,這樣有安全感,結婚之後我就可以毫無壓力的回家做全職太太了。」女孩兒似乎沒听明白林少川的弦外之音又或者听懂了故意裝糊涂,她的話里話外及一眨眼一挑眉都在傳遞給林少川一個你就是我的菜的暗號,對此林少川也只能無奈的蹙眉,他還是不想把話說的太直接,給女孩兒留點面子,「五年就一個代溝,我這個年紀的和你這個年紀屬于一個七零後一個八零後,代溝很大的,你還是現實點兒。我愛人比你大四五歲的樣子,我們倆相差正好五歲,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代溝的,因為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勸你還是找一個和自己年紀相渀,學歷和家庭背景相當的。」

听林少川說自己的愛人女孩兒略顯詫異,「我听阿姨說你已經離婚了,稱呼離婚的她應該是前期,而不是愛人吧。」女孩兒並不是一個心機很深的人想到啥就說啥又或者是故意現出自己的天真與單純來。林少川優雅的一笑,一眼正色的說離婚不一定不愛了,我和我愛人雖然沒有一紙婚書了,但是我們倆依然十分相愛,而且不久我們就復婚了,我們的女兒已經會叫爸媽了,非常漂亮可愛。

林少川這番話讓朱莎莎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這時候尹紅蓮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我們點菜吧,少川今天這頓你得請。」尹紅蓮笑的非常自然,絲毫沒注意到兒子眉角的寒意。

林少川勉強陪著母親和朱莎莎把這頓飯吃完,期間朱莎莎眉飛色舞的講單位里的一些小趣事,尹紅蓮常常接話,而林少川卻低頭自己吃自己的,見兒子對女孩兒冷淡尹紅蓮就一個勁兒的夸,「少川,你卡莎莎性格多好啊,開朗活潑,和這樣的姑娘在一起肯定會沒有一點兒煩惱,你和你大哥性子都太悶了,你大嫂也是個悶葫蘆,如果咱們家有莎莎在一定熱鬧不少。」

等朱莎莎走了之後林少川才跟母親攤牌,「媽,我知道朱莎莎是您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我求您別操心了。」尹紅蓮很是不悅的說人家莎莎哪點兒不好啊,年輕漂亮,性格好,家務好,你如果和她結婚的話她一定會比媽照顧的你都周到,這個莎莎是咱們樓上去年搬走的你黃阿姨的外甥閨女,對她我可是知根知底的。「

「媽如果喜歡她你要好了,反正我看著她就煩,媽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歡圓臉的女人,這個朱莎莎的臉圓的比圓規畫出來的還保準,還有她嘰嘰喳喳的性格我也煩,她這種貨色在我們電台一抓一大把。我的事媽就別操心了。」林少川怕和母親又會大吵,于是沒有提及新月,他想用別的硬性條件來讓母親自己拒絕朱莎莎的理由。

尹紅蓮知道兒子是強詞奪理,不過面對兒子所說的理由自己也是無法辯駁的,仔細想想自己二兒子處過的三個女人好像沒有一個是圓臉的,在他當年和李佳佳分手之後的第二年有人給他介紹過一個對象,就是因為人家女孩兒的臉圓圓的就讓林少川給直接否了。「少川你說你相中啥樣的,媽給你找去。」尹紅蓮愛憐的撫模著兒子略略消瘦的臉柔聲細語的說。

林少川朝後面退了一步,和母親微微拉開了一小段距離,義正詞嚴的說如果不能和新月還有茹茹在一起,我寧可一輩子光棍兒,媽我得上班,不能送您去車站了。

這是林少川第一次沒有把母親送去車站,回到單位之後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

約莫母親到家之後林少川給父親打了個電話確定母親已經平安到家自己也就放心了。

林少川沒有主動給朱莎莎留電話號碼,他以為這樣就算過去了,誰知道第二天中午就接到了朱莎莎的電話,「林大哥,我想請你吃飯。」電話那頭的朱莎莎依舊熱情如火,可林少川卻非常果斷的拒絕說sorry,我沒空,不等女孩兒反應他就果斷掛掉了電話,怕又被打擾,直接把女孩兒的電話給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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