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沫沫打開臥室門走出來,看見徐麗麗後,淡淡地喊了聲,「媽。」繼而擔憂地朝顧安言走去。
「姐——」顧安言投向她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
「安言,你看,你的手都被劃傷了。」顧沫沫心疼地說著,一邊說,一邊用及其鋒利的目光直視唐以晨。
「以晨,以晨,你有怎麼樣呢?」徐麗麗的聲音尖聲尖氣,「啊——」她大叫一聲,「你看你的額頭都流血了。」
「還不是你那兒子弄的!吃飯吃得好好的,誰知他發神經似的就把酒瓶往我砸來。」唐以晨回想著,便一肚子的火。
「誰讓你在這里吃飯啊,這里不是你的家,請你滾出去!這個位置。」顧安言額頭的青筋都鼓起來了,一字一句地繼續說,「這個位置,只——準——我——爸——爸——坐!」
「唐以晨現在將來甚至老死後,都將是你爸爸!他完全有這個權利坐這個位置!」徐麗麗氣急敗壞地指著顧安言的鼻子說著。
「媽。別說了。」
「我就要說怎麼了,你啊,沒事別跟這死小子打在一堆!」
「媽,你先帶唐叔叔去醫院包扎下吧,我給安言簡單弄一下傷口。」
「最好痛死他,好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徐麗麗挽著唐以晨小心翼翼地走出大廳,臨走時,不忘回頭挖苦顧安言。
人人都說,虎毒不食子。
可是在徐麗麗的身上,卻沒半點行為能詮釋這句蘊含哲理的警言。一絲影子都沒有。
「滾——」顧安言沖著他們的背影粗魯的吼道。那一刻,他的心在無聲無息地留著血和淚,一滴一滴地流遍他的身體和靈魂。
有那麼一刻,他無比地希望徐麗麗和唐以晨,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從他的世界里消失,最好消失得無影無蹤。
就當做,從未有過母親。
如果問起他是怎麼出生的。
像孫悟空一樣。
爛石里蹦出來的。
就這樣。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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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城醫療設備最為完善的醫院里。
唐以晨的頭被紗布繞了幾圈。傷口不算太深,只縫了幾針。「你說你兒子怎麼就tm神經病呢?」唐以晨的憤怒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氣,想到剛才那場堪稱激烈的戰爭,他恨不得馬上就將那死小子揉碎在手中,「嘶——」他拉扯到了傷口,錐心般的痛。
「哎呀,事情就過去了,不想它,不想它。」徐麗麗雖是氣憤,但看在顧安言還是自己兒子的份上,勉為其難地轉移話題。
她突然想到什麼,「啊」的一聲,「喂,以晨,你說你在外面究竟有幾個女人啊!」
「這話怎麼這麼說,除了你,就還有我的前妻啊!」唐以晨有些不滿地說著。
「不是吧?那我今天選模特的時候,怎麼感覺你女兒唐玲一點也不像你啊,倒是另一個女生的容貌特別像你。」徐麗麗回憶著,「說,是不是又在外面有了私生女!」
「寶貝兒,我哪敢有啊,我還巴不得和你有呢!」他說的是實話,因為他愛上了這個女人。
「嗯,好吧,下次我把那女生的照片給你帶來,我就說像就像嘛,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徐麗麗嘟噥著。在心里恨恨地埋怨道,「這廝肯定在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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